冯众慌得手抖,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输。对,对!我没输!我还有皇帝在手上!我还有人质!你们谁也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大家一起血溅当场!”
冯众一时激动,刀子见了血,直接将老皇帝齐疆的脖子划了一个大口子。
齐行云道:“冯众!”
冯众拽着老皇帝,在筵席间慢慢移动,道:“别过来,都让开,我要出宫!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割下他的脑袋!我……”
“嗖——”
就在这个时候,但听一声破空之响,正在自斟自酌的花安在,竟然动了一下。
【叮——】
【系统提示:武力值生效。】
花安在一抖手,手中空掉的酒杯顺势掷出。就见冯众大喊到一半,下一刻竟是戛然而止,连闷哼都未能有一声,竟是被酒杯打中,咕咚便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啪嗒……”
随着冯众倒下,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大,所有人都未能反映过来,老皇帝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出血的脖子,只觉煞是惊心动魄。
齐行云缓过劲儿来,道:“将冯众拿下!”
禁卫军冲上去,将昏迷不醒的冯众押解起来,众人这才全部松了口气。
从头到尾悠闲自如的,怕是只有花安在一个了。齐行云回头一瞧,就见花安在又寻了一只新的杯子,还在自斟自酌。只可惜那一壶酒也没有多少,如今已经见了底,花安在倒了半晌,愣是一滴酒水也未能倒出,眼巴巴看着空掉的酒壶。
齐行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花安在是在捣乱还是在帮忙了。今儿个的计划都被花安在打乱了,但是有惊无险,冯众和朱建舟落网,比想象中更快一些。
御医急匆匆跑来,给老皇帝齐疆包扎脖子上的伤口。
朱建舟眼看着冯众也落了网,大势已去,便开始跪地求饶,道:“陛下开恩啊开恩啊!卑将都是被冯众给威胁的!卑将也不想造反啊,是冯众逼迫我的!陛下我招供!冯众他不只是策划造反,其实吴大人也是冯众杀的,和花督主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老皇帝脖子疼的厉害,听了朱建舟的话,气愤的连连拍着桌案,道:“好一个冯众!包藏祸心至此!给我将他凌迟处死!挫骨扬灰!还有你!”
老皇帝指着朱建舟,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朕是好糊弄的吗?你以为朕真的会信了你的鬼话!先押解起来,给我好好的审问,这些乱臣贼子的同党,一个也不能留下!”
侍卫们立刻答应,将朱建舟和冯众押送了下去。
老皇帝喘了两口气儿,平息了片刻,才看向太子齐行云,道:“今天太子表现的很好。”
齐行云恭敬上前,老皇帝着实是难得表扬齐行云一次,今儿个简直破天荒。
“花安在!”
老皇帝齐疆果然提到了花安在,道:“可有受伤了?”
花安在哪里能受伤,只是酒气还没散去,脸颊微微发红,也不言语,单单摇了摇头。
若换了旁人,早就被安一个大不敬之罪,但老皇帝看花安在怎么都觉得好,道:“好好,没受伤便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今儿个能制服冯众这乱臣贼子,花安在功不可没啊!若是不是花安在出手,朕的脑袋早就掉了!”
大臣们立刻跪拜下来,连称“死罪”。
老皇帝道:“花安在救驾有功,朕必须要重重的奖赏才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金银珠宝陛下都已然送过了,还能再奖赏什么?那必然是官位啊。而花安在眼下不只是东西两厂的督主,还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已然权利滔天。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不动声色。
老皇帝思忖了片刻,道:“是了,花安在有勇有谋处事不惊,朕觉着,最适合给太子做师傅,好好教导太子,朕就着花安在做这太子太傅罢!”
齐行云听得一愣,让花安在做自己的太傅?这……
大臣们也是一愣,让一个太监做太子太傅?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花安在着实是头一份的。
齐行云脸上各种变色,却也不好反驳了皇上的意思。他先前才和花安在有了那般亲密关系,如今花安在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师傅,这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
而花安在本人仍然不在状态,被封了官儿也不谢恩,好在皇上也不在意,吩咐说道:“今儿个你受惊了,快些回去休息罢,好好休息两日。”
皇上脖颈受伤不浅,很快便被搀扶着离开了筵席,回寝殿去休息。齐行云还要处理一下冯众和朱建舟的事情,一转眼的功夫,齐行云再一回头,便发现花安在不见了。
齐行云四处目询,旁边的冯瑾立刻问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齐行云有所迟疑,道:“花安在去了何处?”
冯瑾道:“方才看着,似是被梅侍卫扶走了,应是回去休息了。”
齐行云听到梅侍卫三个字就甚是不悦,摆摆手道:“算了,你也休息去罢,今儿个辛苦你了。”
冯瑾答应一声,道:“是,太子殿下放心,属下无事。”
冯众乃是冯瑾的义父,今日冯众造反,其实冯瑾提前知晓这件事情,便是齐行云告知冯瑾的。
冯瑾虽是冯众的义子,但从小跟着齐行云,自然是在齐行云身边的时间更多一些,所以在齐行云告知他这件事情的时候,冯瑾还是打算跟随齐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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