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三当家被擒了,剩下的土匪们根本不想窝里斗,纷纷放下武器。
樊老虎气愤非常,说:“这该死的竖子!”
“嘎巴!”樊老虎一攥拳头,骨骼咯咯的作响,听着就吓人。
三当家右腿疼的要命,这会儿没有反抗能力,连连求饶说:“大哥!大哥!饶了我罢!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我是鬼迷心窍,这不是我的本意啊!大哥你饶了我罢!”
不等樊老虎说话,那面梅书骆走回来了,提起一拳,“咚”的一声直接打在了三当家的鼻子上。
瞬间的事儿,鼻血长流,差点喷溅而出。
三当家当时就昏死了过去,一歪脑袋,没声儿了,不呼痛也不再求饶。
花安在开口,问:“没打死罢?”
梅书骆说:“督主放心,只是昏死过去了。”
“原来如此。”花安在点点头,道:“不死就成,留着还有用。”
说实在的,齐行云到现在还有点发懵,没想到事情便如此解决了。他走过去看了看那受惊的马匹,已然安静了下来,怎么看都不是一匹烈马,甚至有些个“文静”。
齐行云先前一直驰骋沙场,对马匹很是钟爱,也很有研究,抚摸着马匹的脊背,说:“是一匹好马,还帮了大忙。”
一场插曲终于落幕,三当家被制服,装神弄鬼的方有狐也被抓了起来,大家这才上山,准备回到山寨之中。
北面下山的桥梁已经修好了,土匪小弟见三当家失去势力,连忙倒戈了花安在他们,一五一十的将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土匪小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饶命啊饶命啊!大哥饶命,我……我也不想的,三当家收了那雇主好些个钱,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啊。”
花安在不理会他的求饶,只是问:“雇主是谁?”
土匪小弟满脸为难,说:“不……不知道是谁啊,没有留下名字。”
齐行云冷笑一声,说:“如此,留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不不!”土匪小弟连连摆手,说:“有用!有用!我真的有用!三当家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其实多半是我在帮忙联系雇主!所以你们一定要留下我啊!”
齐行云不过是诈一诈这土匪小弟,看来还真的诈出了点有用的信息。
雇主很有可能就是彭大山,彭大山先是派了方有狐来接近临摹花安在,然后又拍了土匪老三来杀花安在他们,目的便是想要取代花安在,接手花安在的势力。
方有狐有骨气的很,怎么都不肯说出彭大山的下落,但是这土匪小弟看起来是个软骨头,很好拿捏。
花安在思忖了一番,便说:“那好,你就去联系雇主,说你抓到了我,但是现在还不能杀人灭口,需要加钱,坐地涨价,若是拿不到钱,便不杀人。”
土匪小弟不敢不答应,说:“是是是,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别杀了我就行。”
齐行云明白花安在的意思,是想让土匪小弟将彭大山给引出来,抓住了彭大山的话,那么孙叔泰也就能抓住,便可以在进入凉州之前解决问题。
虽然花安在已经有了寻人罗盘,但是这罗盘也不是传送门,不可以直接将他们传送到孙叔泰跟前,还需要赶路和寻找。若是能设下一个圈套,叫彭大山自己跳进来,自投罗网,那是再好也没有的。
大家合计了一番,便按照花安在的提议去办。
土匪小弟去联系雇主,坐地涨价,以花安在的脑袋为筹码,要挟彭大山加钱,还要亲自和彭大山交易,否则就不杀花安在。
当然土匪小弟是见不到彭大山人的,彭大人一直都是派了旁人来和土匪小弟交涉的。
这一天晚上,土匪小弟按照花安在的嘱咐,便去见了接头人。
“你说什么?”接头人怒不可遏,说:“价钱我们都说好了!你们出尔反尔?”
土匪小弟嘿嘿一笑,说:“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老大说了,必须这么办,你们考虑考虑罢。”
土匪小弟口中的老大,已然不是三当家的,而是花安在无疑,他现在就是给花安在办事儿。
接头人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实在没有办法,道:“你们真的抓住了花安在?”
“那还能有假?”土匪小弟拿出一样东西来给接头人瞧,说:“就知道你们不信,看看这个罢。”
花安在做足了准备,将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印信交给了土匪小弟,让他拿着去给接头人看。
接头人一瞧是印信,当下信了七八分,心道看来他们的确是抓住了花安在,只不过是贪得无厌,所以坐地涨价。
“罢了。”接头人道:“不过是要银子而已,这个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那都不事儿,你们要加多少,尽管开口便是。”
土匪小弟一听,立刻说了个数,又道:“还要你们老大亲自送过来。”
“什么?”接头人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土匪小弟呵呵一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白了就是信不过你们。到时候咱们碰个头,叫你们老大带着足够的银子,我们便将花安在押过来交给你们,到时候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一回接头人无法做主了,说:“这事情我要和大人商量一番。”
接头人很快离开,然后乘着夜色赶了半夜的路,终于到了一处很是落寞的小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