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彻也是震惊,道:“皇上大好了?”
小太监道:“回大王的话,正是如此。先前陛下忽然缠绵病榻,连正常用膳都非常困难,但是如今已然大好,多亏了新娘娘的功劳啊。”
大家听得都是糊涂,不过千里迢迢赶回来,凉州叛乱又平息了,正要去皇上面前回禀一番,小太监便领着他们,往陛下的寝殿而去了。
他们走到了寝殿门口,却见寝殿大门紧闭,已然是正午时间,但是皇上似乎还没醒过来。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满脸尴尬,上前道:“太子殿下,陛下还没起身呢,怕是还要等一小会儿呢。”
齐行云点点头,没多说。
他们站定在寝殿门口等着,才站下来,就听到寝殿里面隐隐有声音,却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是银铃一般嬉笑的声音,还带着娇嗔:“陛下好讨厌呀,竟然戏弄人家,弄疼人家了!”
然后是老皇帝齐疆哈哈的大笑声。听着笑声,哪里能想到老皇帝前些个竟是重病缠绵病榻,底气十足,似乎比之前身子骨更好了一些。
花安在看了旁边的齐行云一眼,齐行云对他摇摇头,也是不知什么情况。
齐彻就更是迷茫了,皱了皱眉头。
花安在木着脸,对旁边的小太监招了招手,那小太监立刻趋步上前,弓身哈腰的说:“督主大人您吩咐。”
花安在也不说话,直接塞了一锭金子在那小太监手中。
小太监当下受宠若惊,一个劲儿的口称不敢,道:“想必督主大人想问的,就是殿内那位新娘娘的事情了罢!”
这小太监机灵的很,而且守在皇上身边知道的情况也多,当下小声耳语道:“这在殿里嬉笑的便是陛下的新封的娘娘,不瞒督主大人您说,是个男子!”
这一下倒是让花安在有些吃惊了,不过他天生面瘫,脸上根本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原来大家口中的新娘娘竟然是个男子!
老皇帝齐彻宫里的美人不少,但各位娘娘都是女子,还并未有男子被正式册封,如今倒是头一个了。
新娘娘叫做花知寒,若是算起来,和花安在竟是有些个亲戚关系。
花安在又是吃了一惊,竟是自己的亲戚?
这事情还要从前些个说起,从老皇帝突然病重说起。
老皇帝齐疆的确病重,缠绵病榻根本无法起身,连说话都非常困难,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群太医束手无策,根本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也是无奈,老皇帝觉得自己怕是不行了,所以特意让人去找齐行云和花安在回来,已经着手准备着自己的身后事。
但是就在老皇帝万分绝望之时,这个花知寒就出现了。听说是个曹国人,而且是花安在的堂弟,曹国覆灭之后,便离开了曹国,一直流落在各个国家,是听说了花安在的踪迹,所以特意来齐国投奔的。
这花知寒可不一般,长相美艳十足,而且还是个巫者!听说打小便有不凡的巫术,被神明保佑,只要与他在一块,便也能得到神明的护佑。
也不知道是谁将花知寒引荐给老皇帝的,因着他和花安在沾亲带故,老皇帝便见了他一面,这一见之后竟是病情大好,似乎真的被神明庇护,能吃饭用膳,也能下榻行走,不多几日,居然健步如飞!
老皇帝和花知寒相处了几日,感觉身子骨越来越好,心情也是越来越好,似乎比往常年轻硬朗了不少,就连房事也多了起来。
花知寒生的模样极好,而且说话娇声娇气的,还身怀巫术,老皇帝对他喜爱的不得了,再加上花知寒竟是也对陛下一见钟情,而且大胆的对老皇帝齐疆深情款款表白,老皇帝心情大悦,不顾旁人阻拦,便册封了花知寒为新娘娘,日日都让花知寒陪伴在侧。
因着先前老皇帝病重,所以好些日子没上朝了,这些日子好了些,便借口推脱身子骨还不爽利,都要日上三竿过了午时才起身。老皇帝并非贪睡,只是醒来之后便与花知寒嬉戏罢了。
这会儿殿内传来娇嗔的声音,听得外面众人都有些个不好意思了。
齐彻听那小太监讲完,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退下,低声道:“这个花知寒是什么人?”
这可问住了花安在,他哪里知道花知寒是什么人,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个堂弟。
齐行云知道花安在是个假冒的,根本不是之前的花安在,所以也想到了,花安在可能不知道花知寒是什么人,不等花安在开口,已经打圆场说道:“看来陛下病重这事情不简单。”
齐彻也这般想的,这花知寒也是邪门了,竟是不药而愈,也太神奇了一些个。
齐行云心里狐疑,这花知寒莫不也是个仙人,和太傅一样,所以才能不药而愈。
齐行云趁着齐彻不注意,拉了花安在说悄悄话,问:“太傅可认识这个花知寒?”
花安在摇头。
齐行云又问:“那他可是仙人?”
花安在还是摇头。
这么奇怪的事情,怕是只有系统能办到了,若不是身怀系统,那可就真的是神灵僻佑的仙人。
他们正说着话,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皇上的笑声更是清晰,听着果然底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小太监小跑过来请他们进去,三人跟着走进内殿,就闻到内殿里一阵香喷喷的味道,香味儿浓郁,弄得花安在想要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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