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你们居然认识中州圣女,还是好友!”胖墩捧着小心肝,一顿猛夸:“圣女实在太美了!从骨到形无一不美!而且眼神剔透干净,一看就是个性子好,又善良温柔的姑娘。”
钟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傅潇湘的确是个品性好的姑娘,但是钟应根本不信胖墩能一眼看出来,多半是看人家生的美,瞎猜的。
“淮竹师姐虽然修为比圣女高,但是圣女比淮竹师姐美,若是圣女是书院学生,能上花名册,今年书院第一美人,非圣女莫属……”
胖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钟应后头的话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傅潇湘刚刚那句话——剑仙是在用命镇守剑塔!
如果剑塔崩塌,剑仙会因此陨命的话,那前世便宜爹爹的死……
不对!
虽然钟应的确听说过剑塔出过什么事故,但是剑岛剑塔从未塌过,便宜爹爹的死应该跟剑塔无关才对……
衣袖被轻轻扯动,钟应以为是胖墩,本想一脚踹过去,抬头看到君不意的那刻,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君不意侧首,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映出钟应的容貌来,他压低声音问:“你担心剑主?”
“不用担心。”君不意神色极为认真,“玉馨书院有道祖庇护,不会出事的。”
钟应撇了撇嘴,心想道祖飞升了数千年,难道还能“诈尸”吗?
可是,不可否认听到君不意安慰的那刻,心口的烦躁不安被慢慢抚平。
这个时候,钟应听到了君九思的声音:“中州圣女真有那么好?”
胖墩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好!”
听胖墩夸了傅潇湘一路的君九思点了点头,一脸挑剔的说:“身世还算不错,长的也还行,勉强能配得上我七哥吧。”
君不意:“……”
钟应:“……???”
什么玩意?
傅潇湘可是他看中的人,这小屁孩居然说勉强能配君不意?
钟应嗤笑一声,声音如利刃插入胖墩和君九思的对话中:“君不意跟我保证了,绝对不会和傅潇湘有任何关系。”在君九思额头敲了个响指,钟应接着开口,“她不可能成为你七嫂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君九思捂着额头哎呦一声,眼含泪光:“你怎么这么善妒啊!”
“什么善妒?你会不会用词啊?”
君九思不服气:“我哪里……”
君不意轻唤:“小八。”
君九思扭过了头,鼓着脸说:“七哥,你眼光真差!”
钟应觉得手特别痒,若不是怕耽误君不意的时间,他都想揍君九思一顿了。
到达天衡岛时,符箓试炼正巧轮到君不意,符箓试炼考的自然是制符,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制作出精妙的符箓来。
学生们制出的符箓千奇百怪,有的品阶高、威力强,自然直接通过试炼,有的虽然没什么威力,却极具创新,也通过了试炼……
君不意又是第一个通过试炼的人,夫子盯着那张符箓看了很久,忍不住问:“你制作符箓的手法,是跟谁学的?”
“跟太师学的。”
“果然是那位老先生,可惜我一直无缘得见。”夫子又道,“以后你若是没事,可以来天衡岛找我,我为你引荐几位制符宗师。”
君不意慎重道谢。
之后,君不意回了瑶光岛,参加灵法试炼。
灵法试炼不再是“推门”,变成了实战,君不意一个皆一个的术法,信手拈来,对手才掐出一个法诀,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冰天雪地”,非常利索的跃下了演武台,认输的格外干脆。
君不意踩着台阶离开时,那学生在下头喊:“君师弟,你是不是只擅长术法啊!”
君不意正要摇头,钟应直接拉着他离开。
几人回云台时,慕归心通知钟应,快轮到他了。钟应便留在了云台,君不意则前往天玑岛,参加阵法试炼。
胖墩几个昨天跟着君不意,今天打算跟着钟应,给钟应打气助威,被钟应嫌弃赶走,让他们继续很紧君不意。
钟应到达第七演武台时,看到了慕归心等人。
慕归心昨日受了伤,如今脸色还有些苍白,却露出流水一般温润的笑容:“对手已经上台了。”
钟应摆了摆手,表示了解,纵身一跃,如白鹤松竹一般落在演武台上,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身灵光法器的少年。
钟应有些失望,若对手是个漂亮姑娘,他还能跟人打赌,让人家姑娘退出花名册,对手是个大男人能干嘛啊?
当沙包?
燕绥双手环胸,满脸不耐:“怎么才来?”
看清楚钟应的那刻,眉眼间的不耐化为了厌恶,如小刀子似得刮向钟应,燕绥审视般的盯着钟应:“怎么是你?”
钟应闲闲开口:“你谁啊你。”
燕绥眼中的厌恶更甚,绷着一张脸说:“我们来打个赌!”
钟应默了默。
这句话有点儿耳熟,他昨天才对丁铛铛说……
燕绥指着他的鼻子:“若是我赢了,你以后不许找恩人麻烦。”
“若是我赢了呢?”
燕绥眯了眯眼:“那么,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钟应:“……”
说的好像他能找自己麻烦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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