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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整理衣襟之人微微顿住,即便雪色长发倾垂而下,浅浅遮住了侧脸,以钟应对君不意的熟悉,依旧敢断言君不意绝对僵硬了刹那。
    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钟应无辜的说:“穿谁的无所谓,反正衣服尺寸差不了多少……”
    尾音逐渐加重,钟应面带威胁:“但是,你踢我这件事必须解释,不然今天我可跟你没完。”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快来哄我”。
    谁知君不意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指腹迟疑的拂过袖口。
    雪白的衣料上不是他熟悉的重明纹印,而是几片洒落的绯色桃花瓣。
    如同魔君那双形如桃花的眼,凶煞中平添几分旖旎……
    君不意目光微凛,毫不留情的震碎衣物,随后一掌向钟应袭去。
    钟应对自家道侣从不设防,猝不及防躲避下,屁股再一次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从这一掌的力量来看,警告的意味远大于惩戒。
    钟应:“……”
    第二次了!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在君不意换上玄曜玉佩中的崭新衣袍,以寒凉如冰川的目光浇了他个透心凉,便浑不在意的拂袖离开的时候——
    钟应气!疯!了!
    “君不意——”
    钟应一个鲤鱼打滚,气势汹汹的扑向正要踏出门槛的人,如同不懂术法的泼皮无赖。
    面对漏洞百出的钟应,君不意似有不解,想趁此机会制住不按常理出牌的魔君时,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本该掐诀的手非常熟稔扶住了钟应的腰。
    君不意微顿。
    钟应毫不客气,先是一把将人提溜进去,紧接着一个横扫腿将君不意撂倒在床榻上,最后泰山压顶扑了上去。
    一套动作—气呵成,一看就没少干。
    而君不意的手还在钟应腰间,指腹触及皮肤,细腻温热,非常君子的缩了回去。
    他想推开钟应,然而钟应衣裳不整,皮肤上遍布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的痕迹,造成这般红痕的片段不断闪现,君不意无法视若无睹,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想走?”钟应拍了拍手,洋洋得意,“没门。”
    “把衣服穿上。”君不意眉尖微蹙,声线清到寒凉。
    钟应在君不意面前早就没羞趾心了,有些不理解,但是这不妨碍他此时跟君不意对着干的心:“不穿!”
    “赤离君。”
    “我脱给你看。”钟应去拉身上仅剩的衣服,或者说“布料”更合适。
    “……”
    面对不要脸的魔君,君不意指尖撵起春秋笔。
    钟应眼角余光扫过,乐了:“只拿春秋笔有什么用,你法器里就它最怂了,想跟我打架的话,把山河卷和暗香刀都拿出来啊!”
    说话间,拳头已经向提笔的手锤过去了。
    春秋笔有灵,在主人道侣的威胁下,不顾自家主人的意愿,被锤了一下就圆润的滚向角落。
    “……”
    接连两次不受控制,君不意问道:“你知晓暗香刀?”
    “不就是你那把破刀吗?有什么稀奇的。”钟应揪住君不意的衣领,从上向下俯视,露出锃亮的小虎牙:“快认错!不然我就去跟母后告状去,就说你突然要跟我和离。”
    至于为什么是跟白霄告状,那是因为钟应的便宜爹爹叛变了组织,曾经对君不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剑主,如今完全站在了君不意这一边,他和君不意那少有的几次闹矛盾中,钟岳都是一边嗑瓜子看戏,一边说什么“哎呀呀也就君不意能忍你,儿婿累不累啊,要不要吃个瓜啊”。
    也就看破不说破的白霄会随着钟应的意掺和一下,给两口子的生活增加点趣味。
    君不意目光落在钟应身上,低语:“和离……?赤离君,你我之间怕是有所误会。”
    钟应倾过身子,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试图勾起君不意的下巴,没碰到,便皱了皱鼻尖,“你怎么这个表情?”
    眉目冷淡的可怕,眼尾却晕开一抹还未褪去的红,像凛冽隆冬中被大雪覆盖的神像,令人悚然的绮丽。
    这样的神色,既熟悉又陌生。
    钟应心里有些犯嘀咕,觉得和离这个玩笑可能开的太过,他面对君不意时,一向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还能心虚的去哄人:“不会是我刚刚咬疼你了吧?我也是忍不住嘛。好啦好啦,我不闹了就是,也不提和离两个字了……”
    他亲昵的蹭了过去,在心上人面前凶兽变成了无害的奶猫,即便伸伸爪子,也舍不得真的挠伤人。
    本该落在唇上的吻被君不意侧身避过,钟应也不在意,吧唧了两口脸颊,然后有了新发现。
    “你拿山河卷干嘛?”
    钟应已经不记得刚刚要跟君不意“拼命”的事了,拿过山河卷就扔了出去,紧接着去拉扯腰带,“不画了,今天不画了,你那个画要是被外人见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山河卷跟着春秋笔滚到了床脚,乖乖装死。
    被蹭到了什么地方,凤眸掀起隐忍的波澜,君不意猛地拿捏住了钟应的手腕。
    钟应使了些力,挣脱不开,从君不意无甚变化的面容上,察觉到了细微的窘迫:“要不今天我在上面吧,你一副……”想了想,钟应笑的胸腔颤动,才不怎么确定的描述,“反正你一副我要玷污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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