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掌门言之有理!”
“这次前来见识了轩辕派的实力,我认为非袁掌门莫属。”
“呵,下毒之事还不清不楚,有什么实力!”
果不其然还是吵了起来,但如今被收买或威胁的门派已占大多数,反对的声音几乎全部被淹没,云非墨也在席中,他看了眼褚飞白,感到褚飞白似乎不愿再牵扯其中,如果苍云顶不再公开反对,那袁天纵这次已然是板上钉钉了,云非墨这次还带着妹妹,所以行事极为低调,也不再参与争论。
只是……云非墨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人,面目丑陋,身体佝偻着,似乎是有什么畸形,看着让人极为不适,他似乎是轩辕派一个下等的佣人,过来为大厅的香炉种添置熏香,云非墨定了定神,从新把目光投向袁天纵,他现在似乎不应该这样走神。
袁天纵此时表面波澜不惊,一副谦恭的模样,内心却已雀跃,眼见鹤山派、苍云顶和七星阁都已不再参与,只要不再节外生枝,此事今天必成了!
大概是看到鹤山派他们的反应,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袁天纵摆出姿态,已准备好顺水推舟应下了武林盟主之位,可双手还未刚刚抬起还未出声,玉成子突然站起转身要离开大厅,随之便是褚飞白和曾天河以及三个门派的弟子,这让袁天纵显得十分尴尬,
“各位掌门。”袁天纵转为行礼,“可否听袁某一言。”
三大门派也都商议过,既然如今武林绝大多数都是支持的那就不再发表意见,本身江湖能有这些年的平静已是不易,若是自己先起了内讧,那反而是给邪门歪道行了方便,自己选出的武林盟主便自己受着,他们三人既不会反对,但也无需承认,轩辕派是不敢对他们如何的。
三位掌门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袁天纵今日若是让他们就这么走了,那这武林盟主就纯粹是做给自己看的,即便宣布了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正当他预备下台亲自去拦时,从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众人皆骇!
“天时院……被人屠了……!”说完此人立刻气绝。
今日因为议事厅有大事商议,绝大多数人都聚在这边,天时院那边中毒的人都已稳定,于是除了两名医师和一名护院,其余人都没在,而里面差不多有七八个门派的弟子,这几个门派率先反应过来夺门而出。
袁天纵见事态有变,必须要先稳住,他先吩咐了手下的人,
“封锁所有出口,包括河道,彻底搜查整个轩辕派!”
而后转向众人,
“诸位冷静!那边过于狭窄,如果全都过去更会让现场一片凌乱,请项掌门以及有弟子在天时院的门派掌门前来。”这时他又看向刚才欲走的三位掌门,“还请三位与我一道前往。”
玉成子颌首,几人走后,议事厅人声鼎沸,都在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为。
“我必须去看看。”里面所有人都是通过他手医治的,现在过去是情理之中,于是他们三人也从后面溜走去了天时院。
天时院中的景象十分惨烈,那些刚刚祛了毒的弟子本就非常虚弱,几乎是毫无抵抗一剑毙命,只有那位跑来报信的护院还打斗了几下,但可以看得出实力悬殊,而他能跑到议事厅来似乎也是对方有意放过来报信一般。
“此人究竟是谁,我已经彻查了各门派带来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他不敢来面对我们,反而一直对一些弟子们下手,真是卑劣之极!”袁天纵恨道,而且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若不是知道三大门派不会屑于做这种事,他几乎要以为是为了不让他当盟主而故意为之。
“他似乎就是想搅的天翻地覆。”这时云非墨也走了过来,虽然袁天纵有意没有叫上他,但云起山庄在江湖的地位不能就此被抹去,就算是出于私心,他也必须参与进来,
“请待我去查看一下伤口,我有预感会是他做的。”
云非墨去仔细查看过后回来,“众弟子所受剑法与当时天清派的死者一般无二。”
“安思远……?”众人脱口而出,让刚刚进来的安思远吓得差点出声,这什么情况?刚来就玩这么大的!
叶知千拉着他速速离开了天时院,
“你拽着我干什么,只要证明我一直没离开议事厅,不就能洗清?”要不是叶知千拦着,他差点冲进去揭开面具以证清白。
“出事的时候,我们与旁边的人都不认识,谁又能给你作证你一直没离开过议事厅,更何况你本就是易容混进来的,这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直接暴露了可能就有口难辩了。”叶知千急道。
安思远看着叶知千,心里生出一阵奇怪的感觉,怎么他就这么快从一个傻小子变得如此成熟谨慎,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带他出来闯荡江湖的人,可现在好像是他占了主导的位置。
“他说的没错,成康确实已经混了进来,并且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他一直在拿这些弟子做文章,感觉就好像在挑衅一般,享受着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这时天时院众人出来,似乎是要返回议事厅,他们三人赶忙躲在了暗处,只见袁天纵吩咐了重兵把守,将天时院围了个结结实实,他们也不好进入。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剑法,他们就偏偏认定是我的,而且成康惯用明明是弯刀,他们都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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