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去抢白月光的东西噢!
翻着白眼将开口欲辩的楚泽推进房间,时涵逸贴心地帮楚泽关上他房间的门,同时还不忘叮嘱。
“快点昂,既然我们要一起过年的话,有些事情就得提前做了。”
……什么事情,非要赶在过年的时候做?
楚泽郁闷地将黑卡收好,听话地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
“稍等,我马上就好。”
由于这几天楚泽都蜗居在家,他索性给司机小王开了个小长假。
所以现在出门的话,便只能由楚泽充当司机。
听完时涵逸报出来的目的地后,坐在驾驶座上的楚泽猛地一愣。
在时涵逸催促不已的目光里,楚泽抿着薄唇,欲言又止地将时涵逸送到了目的地。
——那个刚刚被他吐槽过的、渣爹和后妈居住的小区楼下。
“你是准备大过年的来看看他们、给他们拜个早年吗?”
楚泽皱着眉头,试探开口。
看着时涵逸那兴奋得小脸通红、期待不已的样子,楚泽开始在心里纠结着一会儿要不要配合着说几句违心的祝福。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时涵逸奇怪地看了眼楚泽,似乎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理的猜测。
“那你这是……嗯???”
在楚泽茫然而又疑惑的目光里,时涵逸反手从车的收纳格中掏出了一个望远镜。
渣爹后妈一家居住的是没有电梯的老式小区,楼房最多也就六七层的那种。
提前用手指头数好了楼层数,沐浴在楚泽震惊不已的目光中,时涵逸拿出望远镜,表情严肃地观摩了一番。
“嘿呀,我就说嘛!”
仿佛有所收获般,时涵逸兴奋地一拍大腿,仿佛在和他打配合般,楚泽适时地吸了口凉气。
片刻后,楚泽抬手,将时涵逸这个小坑货拍歪了的手放回他自己的腿上。
揉了揉他被时涵逸一巴掌拍麻了的大腿,楚泽帅脸微微扭曲。
“发现什么了,这么高兴?”
时涵逸将望远镜放下收好,而后他搓了搓手,精致白皙的脸蛋上满是兴奋。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后妈从派出所里出来后死性不改,又在家里把麻将场开起来了!!!”
时涵逸激动得脸蛋都开始泛起红晕。
“本来大过年的嘛,再加上数额不大可能只够拘留十五天,我是准备过两天等闲着没事干,挑个春节或者初一的好日子再给她举报了的。”
“没想到楚总你不回家过年,我怕过几天忙起来我给忘了,只好提前动手,履行我正义群众应尽的职责了。”
时涵逸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惋惜。
“可惜了,提前举报只有十五天,没法让她在悔过中度过一个完整的春节。”
楚泽被时涵逸的这波操作秀得头皮发麻。
瞳孔地震了好一会儿,勉强回过神来的楚泽拍了拍时涵逸的肩膀,精神恍惚地安慰他道。
“没事,你爹不也在局.子里吗,这下刚好让他们夫妻两个一家团聚……”
楚泽说着说着就编不下去了。
明明是如此严肃的话题,他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唉,实在是太罪过了。
接下来,不等时涵逸开口,楚泽便主动而又配合地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在热心市民小时的正义举报下,很快,几辆警车便‘乌拉乌拉’地开来。
警.察叔叔们奔向四楼,将后妈开在家里的麻将馆联合着里面打麻将的人一起,一网打尽。
“唉……”
目送着满载而归的警车‘乌拉乌拉’地离去,路边画出来的停车位上,目睹了全程的时涵逸舒了口气,表情很是唏嘘。
“大过年的,违反犯罪要不得啊!”
时涵逸摇了摇头,声音感慨无比。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上次刚被批评教训完,你看看,又被警察叔叔带走了吧。”
看着时涵逸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楚泽弯了弯唇角,没忍住在时涵逸脑瓜上轻轻一拍。
“小坏蛋。”他轻声嘀咕道。
坏得实在是太可爱了。
“怎么能说我是坏蛋呢!”
闻言,时涵逸拍掉了楚泽放在他脑袋上的大手,很是不满地看了楚泽一眼。
“在居民楼里开麻将馆,违规营业还扰民,还涉及到聚众赌博的问题,我这明明是为民除害!”
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解了一波,时涵逸卸下伪装,眉开眼笑地说道。
“哼哼,没错,我就是在蓄意打击谋害报复。”
凭什么啊!
这家人把原主嚯嚯成了那样,现在原主不在他又离开了,这家人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甩开了个拖油瓶,日子又美滋滋地过了下去?
做梦好吗!
想想还在狱中的渣爹、想想刚被带走的后妈、再想想刚才哭得稀里哗啦跟着上了警车的小胖子。
时涵逸便舒了口气,整个人心满意足。
“看到他们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呐!”
他毕竟不是原主,无法对他的遭遇完全的感同身受,可能再过段时间,他便会将这些彻底放下。
但现在……
这不还没放下呢吗!
怎么说也是他穿过来的第一个春节,不给这家人来点刺.激的,简直对不起原主被一路pua长大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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