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杨宜说。
“祁工客气了。”魏昊说。
“客气。”王兴山站起身拉开门,“祁工我先走一步,有个电话会议。”
“好的。”祁阔说,“我去找严警官聊聊今天的模拟情况。”他第二个走出门,杨宜和魏昊对视一眼,杨宜说:“你有没有觉得祁工……”
“铁树开花。”魏昊肯定地说。
“祁工以前有女朋友吧。”杨宜说,“我记得他以前上节目手上戴着一个银戒指。”
“估计是装饰。”魏昊说,“我不知道,我和祁工以前不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
“我更不知道了,我之前在第一中心医院工作。”杨宜说。
严朗写了三页的时间线,听到祁阔的脚步声,他抬头:“你开完会了?”
“嗯。”祁阔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严朗旁边,“怎么样?”
“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严朗说,他翻到罗列问题的那一页,“故事线能往前三个小时吗?”
“可以,但没必要。”祁阔说,“你为什么想知道三个小时前的事?”
“因为目前故事里加上我自己出现了七个人物,小苏他们一直提醒说,我有同居的伴侣,我似乎跟他吵架了。”严朗疑惑地说,“如果这是真的,我现在是在出轨。”
“其实是你的伴侣出轨了。”祁阔说,“他不是个好人,你不用记挂他。”
“?”严朗皱眉,“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做了一点小小的调查。”祁阔说,“去年6月5日的事情发生后,你回市局上报事故,他独自出国,你俩也算是和平分手。”祁阔都有点佩服自己扯谎的水平,一个谎言要靠无数个谎言来圆,他眼睛不眨地流利编造,编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市局给你记了个小处分,没有让你写检查,后续半年你一直在工作。”祁阔说,“6个月后第一批病人莫名暴毙,你的三个队员全部死亡,只剩下你一个人活着,市局将你扣押拘留。”
严朗低头在笔记本上补全故事后续,一笔一划写字的样子乖巧得像写作业的小学生。祁阔忍不住上手捏一捏严朗的后脖颈,他问:“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穿梭机是怎么穿越的?”严朗问,“是同一个时间段有两个我,还是现在的我到过去的我身上?”
“意识融合,不会在同一时间点出现两个你,会引起时间悖论。”祁阔说,“传送越远越耗费能源,我目前的假设是,将你传送到6月5日早晨6点,按照那天的轨迹和节奏,你应该没有机会提前运送货物。”
“你的意思是,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救孕妇导致世界末日,二是不救孕妇,看她死。”严朗说。
“孕妇不会死,有人救她不是吗。”祁阔抬手推一下无框眼镜,“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护送任务。”
严朗拧眉,他想起那位素不相识的西装男人,如果他不帮忙将疯男人摁住,那位西装男肯定被疯男人拿刀捅成筛子。
“啊……你在担心另一个男人。”祁阔说,“他不是弱势群体,他是个男人。”
严朗问:“Carlos还活着吗?”
“他死了。”祁阔说,“6月5日的延宁机场T3航站楼出发层,停车场至候客大厅的临时停车点周围,仅剩十个人活到现在,统一称为锚点110号。”
“你看过所有的记忆。”严朗说。
“我只看6月5日当天的记忆内容。”祁阔说,“为检查记忆质量和连贯性,我浏览一遍,储存卡交给王工建模。”
“不建模你怎么查看画面?”严朗问。
“我看的是参数,解析代码。”祁阔说,“建模的目的是方便你理解整个故事,如果我是锚点一号,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严朗反手一把拍掉祁阔捏他脖颈的手,不满地看向祁阔:“你嘲讽我。”
“……”祁阔揉揉被拍红的手背,迅速认错,“对不起。”
如此正经的道歉让严朗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他不好意思地低头,露出一截蜜白色的脖颈:“那你摸吧。”
第14章 你穿白大褂很好看
“你不是想去地表层看看吗?”祁阔说,“我带你去。”
“什么时候?”严朗扬起脑袋看向祁阔,黑亮的眼珠带着好奇和希冀。
“明天下午。”祁阔捏捏狼犬的肩背,手掌贴着薄薄的肌肉层。他的掌心温热,手指不老实地从领口钻进严朗的T恤,指尖划过凸起的肩胛骨,轻微的力道,引起严朗的一阵痒意,耿直的严警官动了动肩膀,说:“你要捏就捏,别乱摸,很痒。”
祁阔眯了下眼睛,为严朗纵容的态度感到喜悦,他接着说拜访守城军的计划:“我去问军队借一架战斗机,你想看吗?”
战斗机?狼犬抖抖耳尖,眼睛愈发清澈透亮,声音抬高些许:“要看。”他不计较研究员嚣张地摸过自己背部肌肉的手掌,甚至倾身贴近祁阔,让对方肆意占走便宜,“我真的能看到战斗机吗?就那种,直上直下推进式、装载导弹、且能隐身的战斗机?”他一边说一边伸展手臂左右比划,男孩心中始终有个飞机梦,祁阔最清楚严朗喜欢什么,毕竟从小到大严朗的金属手办都是祁阔亲手做的。
研究员矜持地颔首,他双臂展开把狼犬半拢进怀里,说:“夜枭F79,采用光学无反射涂装,屏蔽雷达、人眼等观测手段,是当下最尖端的侦察型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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