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弯腰撅臀的后入姿势,与他在幻觉里经历过的一模一样,苏晏几乎要精神崩溃,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
在碾压式的武力值,与即将到来的地狱级别疼痛面前,苏晏可耻地退缩了、投降了。
他一面洗脑般默念“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享受吧”,一面含泪扫翻桌面上的油灯。
这灯油是用牛羊脂肪掺入香料制成,点燃后即能散发芳香,故而又叫“兰膏”,随着灯盏一同打翻,黏稠地淌了出来。
荆红追微微一怔,随后恍然,用手蘸取兰膏,抹在自己勃发涨硬的阳根上。
苏晏恼羞成怒,心里骂着“草泥马,真个要像上辈子发的防性侵手册里说的,‘包里自备安全套,如实在无法抵抗,至少把危险性降到最低’?操这年头连安全套都没有,润滑剂都特么得因地制宜!”
他嗯嗯呜呜地想说话,荆红追略为犹豫,伸手解开他的哑穴。
苏晏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字,就感觉后穴被强行顶开,顿时眼前一阵发黑。粗长肉刃缓慢而坚定地顶入,像剑锋破开一切阻碍,他被迷魂的余悸攫住,心理性地感到反胃眩晕。
尚未扩张的穴口过于紧致,几乎被撑到极限,钝痛难当,要不是做了润滑,他大概真能疼晕过去。
苏晏忍无可忍想骂娘,却听见背后荆红追不断吸着气,似乎在替他作疼。
他极力扭头,见荆红追一身袄儿、襕裙穿得齐整,只撩起襕裙前幅,将边角掖在腰带上,一手扶着自家孽根,一手握住他的腰胯。而自己被压在桌面,下身赤条条,上身袒胸露背,衣衫捆在手臂上打了个结。两相对比,游刃有余的更有余,狼狈凄惨的更凄惨。
荆红追见他转脸看自己,似乎很高兴,低头胡乱亲吻他赤裸的后背,“大人体内又热又湿,吸得又紧,属下才进了一半就有些吃不消,只能慢慢来……大人勿怪,我这就让你爽到。”
苏晏脸皮都要被臊死了,噙着痛泪骂道:“爽个屁!你给我滚出去!让老子抽你百八十个耳光,看能不能把你扇醒!”
“嘘,嘘嘘!”荆红追俯身,压低嗓音在他耳畔喷吐热气,“大人这么热情,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外头院子里的锦衣卫都进来分一杯羹?”
苏晏:“……”
苏晏:“你他妈不是走火入魔,是被哪个流氓鬼畜夺舍了吧?!”
“属下不愿和任何人分享,所以还请大人稍、安、勿、躁。”最后四个字,伴随着陡然发动的撞击,捶打般一下一下重重楔进了他体内。
苏晏一口血梗在喉咙,觉得自己早该晕过去,省得一边吃疼,一边还要被逼着玩什么羞耻play。
荆红追长抽深进,大力干了几下,又停下来揉磨他的尾椎与会阴处穴位:“大人夹得太紧,属下怕把持不住,万一丢太快没让你爽够……求大人松一松后庭。”
比起疼,苏晏更受不了他的骚话,咬牙道:“要干就快点干,少他妈唧唧歪歪!”
荆红追低哂一声:“是,属下遵命。”随即放开力道,疾风骤雨般进攻。
他抽插的动作小幅度而迅猛,无甚技巧可言,但十分高效,将力度与角度控制得很是精准到位,仿佛天生知道该怎么发力,公狗腰不知疲倦地长久耸动,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夯捣。胯下与臀部的皮肉相互撞击,发出“啪啪啪”的高频率脆响。
苏晏嘴里咬着皱起的缎面桌布,觉得自己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不断被身后的力量推向浪尖。
最初十几下过去,后穴似乎开始适应入侵物的尺寸与劲道,钝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酸胀感。
肠道也自动分泌出微稠的清液,使得对方阳物进出间更加顺滑,湿哒哒的啧啧声如鱼儿嚼水,混在皮肉拍击的脆响中,分外淫靡,听得苏晏恨不得堵住耳朵。他羞耻地紧闭了双眼。
荆红追单手扣住苏晏纤瘦的腰身,低头咬在他的后颈,连磨带吮地留下一片红印,胯下动作不停,动情喘息道:“大人……大人你真好,肏得属下舒服极了……属下想被大人肏一辈子……”
他妈的谁操谁啊!苏晏已无力吐槽——跟个脑子混乱的精神病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可惜这般自我安慰,并不能压制住本能的生理反应。
后庭被密集而有力地鞭挞着,对方的孽根偶尔擦过他的要害处,都会引发不由自主的颤抖。这缕反应很快就被刺客敏锐地捕捉住,携着全力朝那处进攻,动作毫无花哨,只是一味的顶撞研磨,仿佛要将那处凿出个深深的洞。
快感来得气势汹汹,排山倒海地将苏晏淹没,呻吟声从紧咬桌布的嘴角溢出,连同唇齿间含不住的津唾,银丝般流淌下来。
阳物笔直地朝空气里戳着,无处寻找慰藉,早已胀硬得不行。他很想伸手去撸,但双手被衣衫反绑。如果叫荆红追帮忙,他的“好”侍卫想必不会拒绝,可他又耻于开口。
只能在身体的前后摇晃间,让龟头若有若无地蹭过桌布边缘。一排排同心结缀着的流苏,在玉茎上来回轻扫,他被隔靴搔痒的感觉逼得几近抓狂。
不过,前面的这点瘙痒,跟后方传来的巨大快感比起来,简直是烛火之于日辉,没骚动几下,就被毫不留情地吞没了。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他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抛进盛炽无边的白光中,被极度强烈的快感炸为齑粉,皮囊与灵魂都已不复存在。极乐仿佛只是瞬间的绽放,又仿佛贯穿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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