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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闲顺手搭上他肩膀,劝慰道:“想开点,以后别养猫了,改养狗吧。”
    姚天启倔脾气上头了:“我这辈子就养它一个,它不乐意也得跟我过!”
    没等梁闲再说话,姚天启三步两步冲到布偶跟前,抱起自己的猫半江瑟狠命亲了几口。
    梁闲:“……”人生那么美好,生命如此漫长,你为何偏要作死?
    不想围观姚天启被挠成大花脸,梁闲默默退回自己的办公室,找萧元凌商量怎么撬开细高挑的嘴。
    “他不肯说?”萧元凌撑着坐起来,让自个肚子上的褶子尽量少几条,“像他这等罪证确凿之人,在我卫梁国是要受尽酷刑的。”
    梁闲戳戳他的肥肚腩:“你们那套太落伍了,哪怕万分之一的屈打成招概率也是不行的,就拿细高挑来说,如果他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而那天跟老蟑螂碰面的人就是他那个兄弟呢?你噼里啪啦把人给打了,他兄弟犯的罪就成他犯的罪了?”
    萧元凌若有所思,他从未想过梁闲所说这种情况,但谁都无法否认这种情况有存在的可能。尤其在卫梁国那种科技不发达的环境下,很多证据确凿的案子就当真没问题了吗。
    “行了,你也别纠结了,”梁闲一点一点擀开橘猫皱成菊花的褶皱,“咱俩所处环境不同,要应对的现实问题也不一样,你把现代刑侦这一套拿去你们那也不见得管用。以你们那的科技水平,凡事都讲证据恐怕得把一堆罪犯无罪释放,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梁先生所言如醍醐灌顶,令在下茅塞顿开。”萧元凌两只猫爪交叠,深深一拜,肚子上的褶肉眼可见又多了两条。
    梁闲乐不可支地把他按回去:“你可消停点吧,被人瞅见你做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小心把你拉去做活体解剖。”
    萧元凌肚子上的褶们抖了抖,全老实了。
    梁闲还要说话,脸上多了几道红血印的姚天启低气压地走进来,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降了好几度。
    梁闲想笑又觉得不适合,憋得五官都变形了。
    姚天启狠狠瞪他:“笑屁笑,你没被猫挠过?”
    梁闲气死人不偿命地抱起橘猫,在他那大脑袋上亲了两口,然后他举着石化的橘猫,冲姚天启挤眉又弄眼。
    姚天启的眉头跳了又跳,仿佛随时要爆炸,可一想到自己半小时前才向梁闲承认过错误,他勉强把烧到胸膛的火往下压了压:“你刚才跟细高挑说得是什么情况,是你瞎编呢还是确有其事,具体怎么回事?”
    梁闲把橘猫放回窗台上,边甩酸溜溜的手臂边说:“细高挑和老蟑螂确实碰过面,是我叔儿的人发现的,我叔儿他们初来乍到,对很多事都不了解,所以当时也没多想。那天咱俩去找细高挑的时候他不是也在吗,回去之后他就让手下帮着打听了一下,就把这情况问出来了。”
    姚天启一听“我叔儿”就头疼,脸上那几条新鲜的伤口还在冒血珠呢,比子弹擦伤都疼。
    心疼。
    梁闲从抽屉里取出一瓶酒精,往纸巾上倒了点,直接糊姚天启的伤口上,疼得姚天启直抽气。
    “他们成天往外跑,爪子太埋汰了。”梁闲又沾了一张纸巾,让姚天启自己拿着敷脸。
    姚天启瞅瞅纸巾上的红颜色,心更疼了。
    梁闲把酒精瓶扔回抽屉里,这才说:“年底年初那会缉毒大队不是在林市展开了几轮地毯式搜查吗,很多不起眼的毒贩都被抓起来了,像细高挑这种手里握着不少货的上家就指望他们散货呢,他们被抓之后最着急的就是细高挑这类人,因为他们得重新寻找出货的途径。”
    细高挑在圈子里的地位非常尴尬,论财力比不上制毒贩毒的大毒枭,论影响力又比不过老蟑螂这种常年在场子里混、人脉强大的地头蛇,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行事隐蔽,那么多下游卖家被抓都没查到他头上。
    可手里的货散不出去他比谁都着急,因为他大部分身家都换成了粉儿,这东西卖出去才是钱,留自己手里就是一包土,还是随时可能把他炸上天的不定时炸|弹。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合作过很多次的老蟑螂。
    正巧老蟑螂也在发愁,他不怕联系不到买家,可警方盯得太紧,他这种有点名气的人不敢随意冒头。俩人一合计,决定拓展全新的贩毒网络。
    细高挑在那个老小区住了好几年,对面那栋楼的变化他全部看在眼里。毕竟是在道上混的人,细高挑很清楚那栋楼里的人在做什么,大家都在做违法的事,艰难时期联手不是挺好吗。
    可即便联手目标就住在他对面,谨慎如细高挑也不会亲自出面,所以他和老蟑螂一商量,由老蟑螂扮作被骗群众混进那栋楼,找机会跟传销组织的老大通通气。
    不过他们可不敢上来就跟人家说自己是贩毒的,虽然传销和贩毒都犯法,可二者量刑差得太多,他们又给不起太高利润,人家疯了才会入伙。
    “老蟑螂出主意说他们可以伪装成另一伙搞传销的,就说他们手里有点货,也有固定的买家,想借那栋楼的人和车往来送货,定期付给他们不菲的车马费。等双方合作几次,对方深陷其中无法脱身时再说实话,到时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不怕传销组织这头闹幺蛾子了。”梁闲说道,
    “老蟑螂进入那栋楼后发生了什么,咱们和细高挑都不知道,所以咱们要啃的骨头不只是细高挑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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