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闲问:“既然秘宝不在闹市区, 他去那干嘛?难道他知道咱们暗中派人盯上他了?”
云王笑了笑:“他只要长得不是猪脑子就该猜得到,那么多属下被抓,每个人透露一个字,他也藏不住了。我猜他这次主动现身,就是想探探我们的底。”
“这能探出什么?”姚天启实在搞不懂这帮穿越者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刁钻奇葩。
云王笑眯眯凑到他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轻声细语给他解释:“凌儿下令全城搜捕杀害我的人,现在正主露面了,凌儿抓是不抓?抓吧,他能借此探知木市有我们多少人,不抓吧,这里头铁定有猫腻。他的主子当年探出了我的伪装,就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身为他主子的得力干将,他说不定能猜出我是在诈死。”
这话说得连萧元凌的脸色都变了:“要不让大头率人去虚晃一枪,那里人多,故意留个破绽让他逃了便是。”
云王竖起食指左右晃晃:“你可千万别自作聪明,他那种人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若是在闹市区来个大屠杀,谁负得了责?”
梁闲和姚天启如坐针毡,想亲自去盯着主上,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身手放到那种变态高手跟前,连个沙包都不如。
“让他折腾去吧,”云王强硬地把姚天启按回到沙发上,扒拉着他的腿给自己当枕头,“让他知道我在诈死又如何,他还能再来杀我一次?与其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骗过他,还不如多花点人力去城郊转转,尤其是连通林市的这条路。”
姚天启反抗不了,干脆背靠沙发开始抖腿,一面说:“你怀疑他来木市前就把秘宝藏起来了?”
云王快被他抖得脑震荡了,可他懒得仿佛没长骨头,死活就是不起来,结果就是说话的音儿都哆嗦了:“他来木市的初衷是找陈将军,找天灵教前些年穿越过来的人,无论是谁都对秘宝虎视眈眈,他人单事薄怎么敢拿秘宝冒险。”
萧元凌眼睛一亮:“何不叫咱们的人沿路搜索?”
云王用他那模糊的眼神斜楞萧元凌:“你是不是也老被闲儿晃脑袋,怎么变这么笨了呢。”
梁闲急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云王顽强地说:“他早该想到我们早晚会追到木市,我们的优势是什么?人多啊,他若把秘宝藏到外头,肯定会选在一个意想不到之地,你就是把十万人全撒出去,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还会打草惊蛇,惹得主上宁死也不去找秘宝。”
萧元凌还想说话,云王打断了他:“你放心吧,他今天露面不是单纯为了试探咱们,不管我死没死,咱的人马都会在木市聚集,他若还抱着万分之一回去的念头,就会想方设法在此之前拿回秘宝。纵然抱了必死的决心,他也会变着法把秘宝送回去给他的主子。”
“可四儿说主上手底下的人也都在市里各处转悠,没人往城外走……”萧元凌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道,“他找了个咱们都没关注的人去取秘宝。”
云王弹簧似的坐起来,脑袋却像上了发条似的还在上下左右晃悠,好看的眼眸都对不上焦了。
梁闲看得头晕,急忙把云王乱晃的脑袋按住,顺便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姚天启毫无悔改之心,幸灾乐祸地竖起手指头在云王两眼之间比来比去,几下就把云王整成斗鸡眼了。
云王盯着这根手指头瞅半天,猛地张嘴就咬,疼得姚天启差点叫出狗动静。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陈默揉揉太阳穴,打死也不想承认这俩一个是他半个君王,一个是他入室大弟子。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梁闲默默放开手,生怕这俩抽风的人传染自己。
三个正常人自动屏蔽了那俩抽风分子,萧元凌说:“若是他们派了一个陌生人去取秘宝,咱们就很难掌控了。”
梁闲挠挠下巴:“我更好奇主上会派谁去,他们要钱没钱,能许什么好处让人家去取秘宝,他们就不怕人家拿了秘宝逃走吗?”
陈默说:“他们会不会和天灵教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天灵教实际人数比我掌握的要多,他们可以派一个表面毫无可疑的人去取宝。而天灵教潜伏在现代的都是小喽啰,根本不懂秘宝的使用方法,所以主上不怕天灵教昧下秘宝。而天灵教徒也不见得都想留在现代,有人想回去就会帮主上这个忙。”
梁闲和萧元凌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猜测。
正和姚天启斗智斗勇的云王突然插话:“你们不用想得那么复杂,不管谁去取秘宝,最后都会落到主上手里,只要大头盯紧主上,秘宝早晚都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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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料事如神的本事不是吹出来的,当天夜里,大头传回消息:主上和他手下的人陆续回到藏身的地点,其中一人神色慌张,像是拿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半小时后,四儿亲自奔回来报信:“秘宝到了主上手里,圆片和秘宝合二为一了。”
萧元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大手一挥:“让兄弟们包抄过去,今晚势要夺回秘宝。”
时刻待命的将士们齐声高喊:“今晚势要夺回秘宝!”
梁闲瞅瞅一眼望不到头的猫猫军,问:“要不要先让他们人猫分离?”
“不用,”云王说,“人多反而行动不便,像现在这样多好,只要不开口,谁能分得清他们是谁还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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