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乐队最前面一边挥舞旗子一边跳舞的人。
以上说明来自毫无音乐细胞的青某人浅薄理解。
简直哈子卡西!
能自觉猫塑还给自己起昵称超威白猫的青年,得知自己被分配的工作后,竟觉得十分羞耻。
但他错过投票,也失去了抗议的可能。
如今,连金蔷薇学院都专门放假给她们排练,鞠青要是不来,总要给一个他为什么不来的理由。
理由不是给不出,但被发现撒谎会更麻烦。
再说第二天是阴天,鞠青觉得勉勉强强出门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来到体育场,迅速学会自己该做的动作,然后就在一边光明正大地摸鱼了。
而中餐晚餐,是芭蕾班长出钱订购。
似乎除了鞠青外,其他人都知道芭蕾班长的家庭背景,甚至没人和她客气客气,说什么我来我来,
不知她是从哪家饭店订的外卖,口感比鞠青之前几天选的外卖店家好得多,据说用了天然食材,想来十分昂贵。
于是粉发青年快乐地蹭饭,快乐地根据使用测试修改他的新木马程序,二十二日那天过得还算愉快。
直到今天。
太阳出来了。
冬日阳光苍白又无力,却依然将鞠青晒成一条缺水的咸鱼。
“动作你已经学会,不然你今天就回去吧。”
有人来到他身前关切地说,是不认识的Omega女生。
这也是鞠青感到疑惑的一件事,他发现和在网上不同,现实里他很受同学们欢迎。
无论是Omega女生们,还是数量更少的Omega男生,总是很容易看着他红脸。
难道是感应到他头发是Alpha义体了吗?
粉发青年想。
鞠青自己对头发全无感应,要不是小梅之前用了头发在现实中塑造了身形,然后被电子义眼的录像功能拍摄下来,可能鞠青到现在都不会发现头发也能算义体。
他当时一边紧张地怀疑自己以前不会是秃子吧,一边在网络中查询,才得知所有Alpha的头发都由特殊的数据晶体制作,具备可再生等特性,是Alpha在现实中使用电子海力量的传导点。
所以小梅能借其在现实中使用它那个“给本宫跪下”技能,鞠青如此猜测。
他不知道猫佛梅辛如果知道他给它技能起的这个外号,说不定会从睡眠中气醒。
他也不知道Alpha和Omega之间的特殊感应是什么。
无论是在那只红毛狐狸面前,还是在Omega同学面前,他都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简直叫他怀疑五十年后人们插入大脑改造自己的晶芯,是不是比五十年前多了个构造,A晶芯多的叫犁鼻器,O晶芯多的叫信息素腺体。
……主要是最近要编好几个要用的程序,都没时间看看最新科技发展的论文,更没机会搞明白这种感应到底是什么原理。
唯一明白的是,鞠青本人好像独立于这种感应之外。
于是他只能对靠过来的Omega们有气无力微笑。
“你说得对,”鞠青赞同说,“我去请个假。”
请假当然是找无声无息间获得三个班级指挥权的芭蕾班长。
她瞧了鞠青一眼,开口:“明天会有合奏和合练,执旗手也要出场。”
意思是今天能准假,但明天不行。
“明天我会申请室内体育场,但你——”她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
似乎担忧说得太浅显,鞠青无法理解,芭蕾班长在停顿后决定直白一些。
“白化病的话,要不做基因治疗,要不多涂防晒霜。”
只是在太阳下站了一小会儿,衣物没覆盖到的皮肤就烧得绯红,像煮熟虾子的鞠青有些茫然地与她对视。
片刻,她看到青年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明白了什么,芭蕾班长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明白。
“多谢你了,”想起安娜那个基金会的鞠青愉快说,“明天我会来的,不用——”
他也突然停顿了一下,片刻才接上那句话:“——不用担心。”
***
在鞠青突然停顿的那几秒,一艘来自新华盛顿的飞机,降落在了螺旋市机场。
安静的机舱里逐渐嘈杂起来,在狭窄座位上压缩自己几小时的男男女女起身,低声交谈,舒展身体,取下行李。
一个小个子年轻人也是一样,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起来拉下行李架,先取下了坐在他旁边那人的行李箱。
“老师,”他中气十足地说,“我们到螺旋市了。”
被称为老师的同乘者,是个头发花白穿着旧式长裙,披着围巾的老婆婆,打扮比周围至少落后了两个世纪,且应该出现在英格兰乡村的一辆马车边,而不是一架二十一世纪中期的飞车上。
她植入了电子义眼,但她鼻梁上却架着一副玳瑁色眼镜,这或许是一种外表复古的机械道具,但更可能是她进行这种复古扮演的配饰。
“哎呀,”她说话也是老婆婆语气,“大都市,人真多。”
“老师您说什么?”旁边小个子年轻人取下自己的行李箱,没听清她的话。
复古老婆婆加大了音量。
“我说,来看感恩节大游巡的人可真多啊!”
这回小个子年轻人听清了。
“那是,”他扶着站起的复古老婆婆排进下机队伍里,说,“听说今年螺旋市的坎贝尔感恩节大游巡要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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