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米自己也绑定了程序,所以知道他在看什么,绕是这样也被震惊了一下:“他就在附近,你还要一直看他的定位吗?”
窦惊澜:“不要偷看我手机。”
窦米并不管他的诘问,问:“是……那个人?”
窦惊澜:“嗯。”
“他想起来了?”
窦惊澜回话简短:“没有。”
“不让他想起来?你还想等多久?”
“别告诉他,”窦惊澜视线放在远处的摊位,是江汜过去买啤酒和花生的方向,“快了。”
窦米并不理解:“算上今年已经五年了……你们好不容易才碰见。”
窦惊澜笑了笑:“那也得是我来。”
“也是,你都不着急,”窦米摆摆手,“走了。”
窦惊澜在她转身的时候说:“花在你那里吧?他明天一定会去拿。不要想着创造机会告诉他。如果你现在让他混乱,我不会放过你。”
窦米脚步停顿,接着说:“知道了。”
她小声说:“真小气。”
窦惊澜不依不饶:“你可以换位思考魏晨曦,我插手她和你的事你会怎样?”
窦米求饶:“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窦惊澜撵人:“他要出来了。”
窦米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窦惊澜低头。
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路灯橙黄的光让他的脸庞有种过曝的亮,他微微翘着嘴角,把视线投向路对面走过来的人身上。
那人从路对面走过来,步伐很慢,悠悠闲闲,懒洋洋的,竟然是窦惊澜喜欢的类型。
好稀奇。
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让窦米脱离回忆。
魏晨曦叹着气走进来,大喊:“米米——要抱抱,吸不到你我要死了——”
她路过茶几,看到里面的花不知所踪,问:“花呢?”
窦米在阳台转身,悄悄把烟灰缸往吊兰盆里藏了藏:“江汜来了一趟,把花拿走了。”
魏晨曦扑过来,深深嗅了一口:“哦……”
鼻子敏感的omega语调一转:“你又抽烟了!”
窦米立刻抱紧她朝屋里走:“我发誓,就这一根,还是薄荷烟,真的。我烟瘾犯了,就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魏晨曦被她压在沙发上,气得脸颊薄红,还没力气反抗,被alpha埋过来的信息素安抚得想蜷:“就会撒娇!不准再抽了!”
“好好好……我错了……”
*
今天很热,大中午,太阳晒得江汜胳膊发热,这点热意又被疾驰间冰凉的山风覆盖。江汜戴着头盔,腰腹被人紧搂着,背后是让他感觉安全的温度。
窦惊澜也戴着头盔,所以并没有像一开始坐上来那样紧贴着他,那样会挤。
他特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江汜拧动车把,身下的车立刻发出更剧烈的嗡鸣。
这是个下坡。
他松开离合换挡,略微降速。
山风疯狂地朝他涌来,试图阻挡车的入势。车在弯道几乎弯出一个贴地的弧度,紧接着迅速直起,撑着车上两人行入下一段路。
绿荫不断向身后蔓延,江汜大笑着提速,进入下一段路程。
等到抵达动物园门口,江汜停下摩托,摘下头盔,眼神很亮:“怎么样?”
窦惊澜从后座下来,正伸手帮江汜理顺他因为摘下头盔而乱蓬蓬的头发,说:“很棒。”
江汜撇撇嘴:“好敷衍。”
窦惊澜笑了笑:“怎么才算不敷衍。”
其实江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从车上下来,把车停好。
结果刚放下头盔,骤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腰抱起来!
那双手臂温热而有力,刚才从车上下来时江汜还在惋惜,对方下来得太快,多抱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被突然抱起来时,他并没意识到那是谁。
所以江汜急忙想拧过身体下来,双脚离地的感觉有些让他惊惶。可对方力气很大,反而更勒紧了他,抱着他原地转了一圈。
他这时才感到熟悉。
接着他被人放下地。
窦惊澜把他放下,对上他因为被突然袭击而震惊未褪的眼眸,亲昵地和他贴了一下额头,接着退开,笑意明显,说:“这样还敷衍吗?”
江汜在原地愣怔得太明显,窦惊澜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手,声音放缓,说:“吓到了?”
江汜视焦跟着他手一动,这才回神。
“……嗯。”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窦惊澜鲜活得多,所以多看了两眼。
江汜没法解释,只好顺着窦惊澜的话说,推着他走:“走吧,咱们去买票。”
福麓山的动物园做得很不错,建在山里。因为地势崎岖,衍生出很多登山项目。
攀岩、观光缆车、悬崖飞瀑、激流勇进。
而且偶尔有从山路上冒出来的雉鸡、猴子。道路阴凉,沿路的松树柏树都是长了数年的老数,成片绿荫落下来,遮阳帽都不用带。
只是现在,两个alpha还没进去。
他们站在售票窗口。
售票员小姐问:“两位是一起的吗?”
江汜:“嗯,是。”
售票员小姐语速飞快且流畅,一看就是说了上百次:“既然这样建议两位买我们这的情侣套票,打八折,如果有认证手环的话折上加折。情侣套票比普通票要好看,检票后留下的票根可以拼在一起,变成一对可爱的福麓山雉鸡拟人,很有纪念意义。请问需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