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97页
    被江汜抬起下巴强行把视线掰了回来。
    Alpha故意问:“看哪儿呢?看我眼睛。”
    窦惊澜轻轻地说:“我在数数。”
    这下轮到江汜茫然了:“什么数数。”
    窦惊澜直接说出秒数:“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
    江汜猛地意识到,这是三十秒的倒计时。
    原本缓慢的时间被他的读秒加快,江汜游移不定,想问为什么不是窦惊澜先来,但他只是稍微过了一下这个念头。
    没有谁规定必须要其中一方先来。
    于是他火急火燎地去亲自己喜欢的人,就像落入捕网的美丽蝴蝶,惶然地振翅,接着被细密的网兜捕获。
    窦惊澜耐心极好,他极其耐心地迎接撞进自己门内的客人,引导他探索自己的领地。
    于是江汜知道舔吻他的上颚会让他颤栗;明白了相比温和,自己更倾向于猛烈的掠夺;也知道他一直握紧着手。
    江汜像个不知道边界的巡逻兵,试探着探寻世界的边界。
    直到他被握住手,对方反客为主的念头昭然若揭,江汜抬头后退,反手用拇指擦掉那根断掉的银丝。
    三十秒对视挑战成功。
    满溢的信息素浮动在空气里,江汜揭开自己的贴片,伸手去摸旁边的抽屉,始终没有转开和窦惊澜一直对视的眼睛。
    他拿出一盒,低头看了看封口,撕开包装,嘴里问:“不是说要试?”
    身下的人被他压在床头,柔软的T恤被刚才的动静弄出凌乱的褶皱,正发出克制的喘息。
    这人看到江汜咬开包装的动作,喑哑地低笑起来:“我在等你,怕你被我吓到。”
    他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我会一直等。”
    江汜突然明白他看了自己数秒,迟迟不动的原因。
    这个alpha要自己明确的、不会害怕、没有退缩的决定。
    真是让人……
    喜爱又为之疯狂。
    *
    江汜不太好。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强度,在考虑要不要报个什么瑜伽班。
    他埋在枕头里,后背泛起的粉色还没有完全消退,腺体因为被人噬咬而略显肿胀,但精神很好,正在看论坛。
    江汜哼了一会儿歌,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还是刷到了论坛,问:“豆包,omega是不是有那种塑形课形体课?”
    “嗯,有,是选修。”
    窦惊澜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拿热毛巾给他擦背。他上身同样光着,上面有几道泛红的抓痕,没有破皮。
    窦惊澜刚按住他的后脖颈,江汜就弹了一下:“别别别,别摸别摸……太刺激了……”
    腺体被他人的信息素冲刷后,敏感程度升了不止两个level,现在只是轻微的触摸都让他手心发热。
    窦惊澜还没有从刚才的环境里完全收回自己,占有欲让他艰难地收回自己想压制住江汜的手。
    他的贴片早就在刚才被江汜随手扔开,不知道飞到了寝室哪里,现在寝室里全是信息素的味道。烈酒,浅淡的花香,像酿好了酒的酒窖,仅凭味道就能引诱大批顾客。
    他们凑在一起之前,没有人觉得这两种味道会很相配。但现在屋子里弥漫着的味道却让两个人都精神放松。
    窦惊澜靠近自己后,那股浅淡但浓郁的味道让江汜下意识舔了舔犬牙,问:“豆包,你那破了吗?没有吧。”
    温热的毛巾从他肩胛骨从左擦往右边,接着回到脊柱向下。
    江汜放松身体,放下手机,歪着脑袋:“怎么不说话。”
    毛巾很快离开他腰窝,江汜坐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窦惊澜的腺体,有很浅的一层破皮。
    江汜刚才被弄疼了,窦惊澜为了安抚他,主动低头,让他用浓郁的信息素冲刷自己的神经,结果江汜没有控制好力道,有些失控。
    不得不说那是非常美妙的体验。
    信息素进入对方的腺体,渗入对方的血液,和自己喜欢的人的血液交汇,进入对方的身体循环,让这个人整个都带上自己的味道。
    信息素实在太了解alpha卑劣又小气的占有欲。
    江汜轻轻地摸了摸他,去找寝室里的药箱:“豆包,药箱放在哪里啦?”
    窦惊澜正在到处找自己的贴片,被他在找药箱的路上撞了一下,淡淡地说:“不用找,很快就好了,如果想让它好的更快……你比药更有用。”
    江汜不听,很快找到了药箱,里面一应俱全。
    他刚想拿起红霉素,就想起刚才被抓着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耻辱,一下子放下药箱,也不拿药膏了。
    他放轻脚步靠近窦惊澜,准备搞个突袭。
    窦惊澜找到自己被江汜丢到书架之间的贴片,抬手扔进垃圾桶,接着背后长眼睛似的转身,在他碰到自己的腺体前把人抱了个满怀。
    但他仍不可避免地被江汜推到书桌旁,后腰卡着书桌的边沿,撞了一下。
    窦惊澜把来人一抱,紧紧夹着他胳膊,说:“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不准耍赖。”
    江汜在他怀里很没有底线地叫嚷:“我不,让我咬一口,我就咬了你一下,你就跟疯了一样,我亏死了——”
    窦惊澜握住他手指,说:“咬两下你会更亏,你觉得呢?”
    江汜说也说不过,咬也咬不到,对方还香得让人心痒痒,死皮赖脸地蹭他:“我不管,我不管,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