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悌脸上大变,挥着剑就要把那光屏击碎。
“不着急啊,”喻霖言拔出自己的佩剑,挡住了史悌的攻击,“这是我师傅去世前,用自己最后的灵力录下来的东西,我觉得我们俩打架也挺无聊的,不如添一些东西?”
这光屏上的东西其实不长,喻霖言与史悌相斗一阵,便足以让这段录像放完了。
台下观战的弟子都是大惊,虽然其中有人早有猜测,却不曾想到史悌如此阴狠狡诈,竟然事先给前掌门下毒,让他功力大失,在趁人之危,让前掌门失去了性命。不仅如此,还将掌门座下的几个弟子都处理掉了,将罪名都嫁祸给了最小的喻霖言。
“你在作假!”史悌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这的确是我师傅的灵气,”喻霖言淡淡道,“我是无权使用掌门令的,怎么可能在上面作假?”
“想狗急跳墙了,就从咱们台上自己跳下去,别用灵气护体,最好自己摔一个血肉模糊的,省的脏了我的手。”
“喻霖言!”史悌见比试台下的弟子都在窃窃私语,脸色自然愈发难看,恨不得现在就把喻霖言手刃了。
只可惜,喻霖言早就不是那个会被逼着跳下悬崖的少年了,在秘境中那不知日月的修行,早就让他实力大增,一时间竟然与史悌打了平手。
底下之人看到此番场面,都是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喻霖言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揭穿史悌,然后便打算与他做生死一搏,最后身死道陨,报答前掌门的养育之恩。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喻霖言的实力此时竟然是突飞猛进,即便是与史悌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这是什么惊人的天赋?才过去几年就这么厉害?”
“唉,可能是有什么奇遇吧。”
“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同情他了。”
毕竟这人背负的可是仇恨和冤屈,没有人愿意用这种东西来换取强大的实力。
喻霖言忙着对付史悌,无暇顾及台下弟子到底在说什么,即便是知道了,大概也是赞成台下弟子的说法的。没有人愿意用亲人的去世和名誉的损伤来换取力量。
喻霖言在秘境中修炼的那段日子,的确是痛苦的。在外界来看,可能也就三年的时间,可因为时空的流速不同,他觉得自己在那飘渺的云端呆了三十年。
哪里的天才?只不过就是自己在秘境的宝地呆了很多年,才让实力厚积薄发达到如斯境界罢了。
先前也许还有果果陪自己说话,可后来这狼崽子也闭关后,自己便真的只能修炼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云端的失重感让他觉得从陌生到熟悉,甚至于,当他从云端走出之时,他都不习惯脚踏实地的感觉,觉得自己不会走路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喻霖言与史悌此时还算是不分敌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喻霖言的弱点也暴露出来,虽然他天赋异禀,如今灵力已然和史悌不相上下,但实际上根基尚且薄弱,经不起持久战。
“你还嫩了些,”史悌使出一招,面上寒意更深,“若你再过三年,我定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现在还是太急了。”
“这不是怕三年之后你遭了天谴,提前去了阴曹地府吗?”喻霖言横剑挡住这一击,又退后数步,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不忘嘲讽道。
说完这句,史悌的脸色愈发难看,可他却是突然后退一步,扔出了什么闪着银光的东西。
喻霖言没来得及闪开,只得拿剑来挡。
“你的剑断了,”史悌有些得意地看着喻霖言,“你的嘴倒是比你的剑还硬。”
这话说完,喻霖言微愣,看着自己的佩剑上出现裂缝,最后竟碎裂开来。
“行啊,竟然用了碎器针,”喻霖言看着地上的碎剑,叹了口气,只得缓缓拔出背后的另一把长剑,“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阴损,低估你了。”
碎器针是地级法器,能让地级以下的武器生生碎裂,自己的那把剑只是最普通的灵剑,怎么可能挡得住?喻霖言是有些可惜的,毕竟这剑虽然不算好,但也是师傅送给自己的,又陪伴自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碎了也是有些惋惜。
只是此时不是感伤之时,如今自己只能拿起另一把长剑,继续战斗。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麻烦周浔,喻霖言觉得自己和秘境之主说的那句大话说早了。
“你哪来的天阶灵剑?”史悌脸色大变,随即露出贪婪的目光。自从末法时代开始,天阶灵器便愈发罕见,而喻霖言手中的这把长剑,寒光凛冽,似是带着灵识一般,绝对是罕见的上品。
喻霖言皱眉,他厌恶这种贪婪的目光,尤其是当这目光是对着周浔的时候。
觊觎周浔?您配吗?喻霖言心中冷笑,也不给史悌反应的机会,直接拿剑朝那人砍去。
招招凌厉,攻击之处皆是史悌的死穴。
天阶灵剑果然厉害,方才自己还落于下风,可此时却是隐隐有战胜的趋势。当然也有喻霖言舍不得麻烦周浔,所以想着要速战速决的因素在里面,但台下人只知此时喻霖言如虎添翼,几乎要将史悌打败。
一盏茶后。
喻霖言已经用剑尖指着史悌的脖子,手中灵力凝聚。他自然不可能用剑刺杀史悌,那便是脏了周浔,便宜了这老头子。他打算用灵力将这人的经脉震碎,这样一来能让史悌痛不欲声一会儿,二来可以让自己心里舒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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