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湖神情坚定地回道:“我当然要拒绝了,我以后可是要回国的,秋璞,我算是发现了,其实中医和西医虽然体系不同,要结合许是有些困难,但绝对能互补,中西医一起来,治病就更有效率,我有了好多新思路呢。”
张素商立刻给他鼓劲:“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一起加油,指不定就能找出新路子攻克更多的疑难杂症呢。”
“嗯!”蒋静湖开心起来,张素商也是头一回看到他露出如此明亮的表情。
这是个多么虔诚的医者啊。
空了几天课对张素商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是早就把未来几年都翻译过一遍的人,到学校上课都可以视作第二遍学习,不存在落下什么知识点的问题。
下课的时候,蒋静湖还和他说:“我想着下午去蹭一蹭大二的课,教授说过,只要我们的考试能过,是可以提前毕业的。”
伍夜明就是这么干的,他明年就要去大三上课了。
张素商心说他现在的学习压力比高考那会儿还大,但同学这么争气,他不跟上总是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就像宿舍里其他人都在考研,唯一的咸鱼也不好偷懒,只能也开始翻书……好多全寝室一起上岸的情况就是这么来的。
张素商就是被带动的那条咸鱼,他硬着头皮点头,和蒋静湖一起去图书馆借书,又跑到大二教室上课。
结果到了地方,就发现这儿居然还有他们的同学,也就是伊万B。
伊万ABCD四号人,A最好记,他是米沙的弟弟,C是个病弱系的美男子,话不多,常给人一种阴森古堡里走出来的感觉,D则是奶油小生式的系草。
唯有伊万B,他貌不惊人,张素商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人特八卦,是个校内万事通。
他和蒋静湖看着伊万B:“你怎么在这?”
伊万B难得露出腼腆的表情,挠着头:“我想明年读大三。”
蒋静湖这才想起来:“对哦,你上次考试只比秋璞低两名。”
这也是个读书厉害的。
大家一起坐下,老师进来时也不在意教室里多几个人,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医学讲课的风格大家都懂,书老厚一本,不可能讲得特别细,老师挑最重点的讲了,再划一下重点,然后就是背。
只要学医,不管中外都要背。
蒋静湖从小就背医术,早背麻了,张素商就有点技巧,他社交能力还可以,能找学长学姐借历年真题来刷,而且他小时候就和爸爸背过一些医学类的口诀,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自己编口诀来背。
比如他时候听爸爸念叨过的“低低中糖尿,神脑传肝毒”,就是遇到昏迷的病人时的十个病因、低血压、低血糖、中暑、糖尿病、尿毒症……
想要加快读书进程,就意味着张素商要把原本四五年背完的东西压到两三年就背完,这年头也没个贺银成来帮忙出题划重点,张素商掐鼻梁。
他还是先做个思维导图吧。
背书之前要先把背的东西顺一遍,整理出背诵的顺序,为了防止背的时间太久,忘掉前边的内容,他还要掐好时间,考前将书再捋一遍,省得漏掉啥。
张素商自认不是天才,他当年能考top1,主要是靠学习方法。
背到一半,他还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话说病患会按照书里的内容生病吗?很多都不会的吧……”
由于背书过于投入误了时间,为了及时赶到舞蹈教室,他不得不换上冰鞋,在已经有些滑溜的圣彼得堡街头扒了辆车,让车带自己前进。
这是一种很虎的赶路方式,独属于滑冰人,张素商的爸爸曾吹牛说自己扒过卡车。
等米沙和娜斯佳、卢卡斯跑到舞蹈教室时,就看到他们的教练翻着厚厚的书念念有词。
有些俄语的医学专业词汇,连他们都听不懂。
米沙给吉赛尔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娜斯佳摊手,娜斯佳凑过去:“你在学习吗?”
啪!
小姑娘被教练在纸上画的东西吓得退了几步,她指着那手指颤巍巍:“这是什么?”
张素商:“呃,臀腿肌肉的结构图?”虽然画得不是很标准,但他还是拿着图给学生们看。
“卢卡斯,要把这块肉练起来。”
卢卡奇问:“哪块?”
张素商用笔点了点他的臀部:“就这,臀大肌,你做蹲转的时候总是蹲不下去,这种旋转是不合格的,姿态也保持得不好。”
奥洛夫这时拍了拍手:“孩子们,要热身了。”
学生们一起去放包,涌入教室之中,他们现在都是上晚课,下午的时候,还会有几个小孩子过来上课。
托张素商给的传单宣传、试课的策略,这里的招生情况比以前好得多。
学生们练,张素商也练,他的练习难度还高些。
奥洛夫打量着张素商的动作:“抛开你的舞蹈中的情感演绎,仅仅看技巧,你不比首席差,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是如何在兼顾学习的同时将舞蹈练得这么好的?”
张素商顺口回道:“你也说了,我只有技巧好,而技巧建立在身体素质上,可能是我的身体天赋天生优于其他人吧。”
芭蕾舞对舞者的选材本就严格,身材比例、五官端正是基本要求,很多首席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师选中,然后悉心培养出来的,张素商自然也是被这么培养的,但那是穿越前的事情,1926年的张素商可没有自小练习舞蹈,他只能拿天赋高去糊弄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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