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钱干事开始使手段时,国内一些同志也想法子找报纸发文,提出运动员旅途劳累会影响在奥运夺牌,不必为了一时面子把人家硬喊回来,只是他们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种理性的声音没能占据上风。
大家看到张素商就地拿纸开始唰唰唰,不由得疑惑:“秋璞,你在做什么?”
张素商:“我要写文骂那个钱干事!”
跟过来的蒋静湖:“你是打算真身上阵骂他吗?”
张素商理所当然:“肯定是真身啊。”
他行的端坐得正,开大号和人骂战也丝毫不虚。
众人:……
这孩子总是活得这么头铁,真让人忧心啊。
应张素商的要求,他写出来骂钱干事的文将会被发回国内,并有组织里有相关人脉渠道的同志发到各大报刊上刊登,以保证取回一部分舆论阵地。
张素商在吴大使那里写的是澄清,即他并没有提前收到回国的邀请,当钱干事先斩后奏把信发到他手上的时候,仅剩的时间已经不够他回国溜一圈,除此以外,他对钱干事的所作所为提出严厉的批评。
不管您多想拿运动员赚名声,但这不是体育委员会的干事该有的作为,你们要做的是支持国人里好不容易出来的运动员去外比赛,成为我们的支持者,而不是我们争夺奖牌时的阻拦者。
张素商甚至还难得爆了把手速,两天世界写了一万字的短篇小说,名字就叫《浅薄》,写的是一个姓浅名薄的男人做了官,却总不想着干实事,只想攀上其他有能力的人,利用他们去博取绩效。
在这篇文里,张素商运用了类似于《低俗小说》、《疯狂的石头》的环形叙事结构,以及大量的黑幽默。
比如“浅薄看到那姑娘,只觉得她美貌,他要登报告诉大家这么美貌的姑娘是自己治下出来的,再拉她出去走一圈,好彰显自己的能耐”、“那条狗格外神骏,他要拉出去走一圈,彰显自己治下的和睦”。
他用自己的文笔,描述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喜欢彰显自己能力但实际上干啥啥不行,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住不上房子的昏庸形象。
张素商自己写得挺high,别人看得就格外无奈。
钱干事大名就是钱博,张素商这么写,离指名道姓讽刺人家也只差两个字了。
接到那叠厚厚的稿子时,吴大使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新书写了没有?”
张素商理直气壮:“没写啊。”
吴大使:“一个字没写?”
张素商:“我忙着骂人呢,没空写。”
看看,这个两天就能写一万字的高手速人士在骂人时文思如泉涌,写正经书的时候就一个字不动,这也就是吴大使脾气好,换个脾气不好的读者,早把张素商押去更新了。
在张素商直言不会如钱干事的意回北京出发后,很多人都做好了张素商会在俄国出发的准备时,张素商却开始和阿列克谢一起收拾行李。
当天下午,伍夜明接到了张素商的通知。
“超人,我要和阿列克谢一起去一趟黑河,你去吗?”
伍夜明一脸茫然:“黑河?哪儿啊?”
张素商解释道:“就是我们国家目前最北边的地方,黑河道漠河县,我们明天坐火车出发,没几天就到了,我们还带了照相机,到时候一起在漠河县也就是咱们自己的领土上拍个照,然后赶回俄罗斯坐车去基辅与米沙他们汇合。”
他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其实我本来就想从自家的土地上出发来着,行程也预先安排好了,不过北京太远,去那儿不方便,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要应付很多人,从漠河出发的话,时间也不紧。”
伍夜明接过张素商递过来的地图,手指在上面一划拉,漠河县是中国最北的县城,北邻赤塔州、阿穆尔州。
最重要的是,传说中的后贝加尔斯克-满洲里铁路便在这个区域内,他们坐火车完全赶得及。
既然同伴早就安排好了,伍夜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他剩下的问题就只剩一个了。
他看看张素商,又看看泡好红茶,为张素商倒茶的阿列克谢,问道:“廖莎也去?”
阿列克谢温温和和的回道:“我也去,路上给秋卡做个保镖,而且我也想看看秋卡长大的土地。”
虽说这一世的张素商并非是漠河长大的,但去中国的土地上拍个照也有那么个意思。
伍夜明了然:“那我把米娅也带去。”
他起身:“正好,我前阵子和她求婚成功了。”
张素商和阿列克谢面露不解,直到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才从米娅口中得知,昨日伍夜明连夜拍电报给国内的亲人,希望他们能赶去漠河与他们汇合。
伍夜明希望能在家人和亲友的见证下与米娅结婚。
为此,米娅的父母、李源、蒋静湖等人全部都加入了这个前往漠河的队伍中。
第82章
在这个男人领不了结婚证, 连指定监护都不能签的时代,张素商带阿列克谢去漠河,确实有点与对方在自家土地上搞点仪式的心思。
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有一年了,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日子过得和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阿列克谢对他简直没话说, 这年代物资不丰富, 他有啥好吃好玩的都紧着张素商,研究所里发点奖金,回来就塞张素商手里,人心都是肉做的,张素商就想给伴侣一些值得纪念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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