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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云顶之巅右护法一派不得舔下脸皮与当时的真武盟和解,请求真武盟帮助夺回领地。
    真武盟那时因为西南被金沙占领,贺岸败北为囚。真武盟已是北府当家。北府神殿功德累世,济世天下,坚守于正派,自然不会不答应这个请求。
    当北府的救兵攻上惟城欲要替岚洲讨回领地时,功劳与风头都被横空出世的一人夺去。
    此人先北府一夜,单枪匹马将镜花宫屠杀完毕,血洗岚洲五城。
    此人在惟城登顶自封领地,他是中州内陆有史以来第一位超越宗师境界之人,自那以后,武功品阶为他重新开创一个新的等级——武道天人。
    只可惜这位天人不隶属江湖正派,也不隶属魔教,他从未开宗立派,一人之上,红衣飒飒,宛若修罗转世。绝唱一曲:镜花灭,天人出。
    镜花宫宫主漾绝的人头被悬挂在惟城的城门之上,风干成骨,最后成为惟城一块招牌似的存在。
    惟城被这位天人统治,且不割让半分地界。
    惟城从此多有一个别称,名叫魔窟,最初只因有三大奇景。
    第一奇景,便是昔日镜花宫教徒的尸首在玄河边风干成一座骸骨之墟,情景壮观,宛若地狱。
    第二奇景,惟城之中本以雪樱花开盛名。自从红衣天人入住那一天,雪樱花树之上悬挂满人皮制就的灯笼,灯亮十里长街,阴森无比,夜时,幸存的城民都紧闭家门不敢出门,唯恐被那红衣天人吃入囊中,尸骨不留。
    第三奇景,惟城出现一种特殊飞禽,名为银翼鸟。通体泛着银光,形似白鸽,羽毛丰盈,挥翅动听,穿梭在粉白的雪樱树之中,或是追逐在小城苍凉暮色间,是惟城在那场屠花之战后唯一富有灵气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金沙与中州内陆是对立状态。 中州内陆:西南、松洲城、岚洲十城、北府、江东、江北。
    上一世的真武盟:西南、松洲、北府(后加入)西南被金沙占领以后,就由北府当家。
    这一世的真武盟:西南、松洲、北府(预备加入)
    岚洲十城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与真武盟都属一合作伙伴,不算加入到真武盟。
    谢倦:两个人的尴尬,三个人的错(阿念:我不是人)
    贺北:下次出门之前鞋上多镶嵌几个翡翠,有大用。
    第040章 惟城
    南国带领着三人来到城门口的登记处, 为他们各办理一张能临时入城的通行令。只有三日期限。
    “只有三日,三日后你们若不走,便得花钱续期,时间到了一定记得续期, 小心被强制驱逐, 或者被富贵人家抓去充作苦力, 有你们罪受。”
    “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南国同贺北他们三人正式作了一个道别。
    “多谢南哥,江湖再见。”
    实际上, 贺北之前给南国的两块翡翠,比他自己身上担着的两担山货要值钱多了。
    南国转身淹没于惟城熙熙攘攘的人烟之中。
    惟城与松洲城人情风物大不相同。
    松洲的繁华是小街小巷、人情世故的拥挤热闹,接地气的繁华。而惟城富贵迷人眼,来来往往都是匆匆过客。街道宽阔,漫天粉嫩的雪樱作为最佳装点。两边高楼画阁, 绣户珠帘, 道上宝马香车, 驰骋扬尘,时不时有穿着墨黑铁甲的巡城军路过,气势森严。
    行人各色间, 三抹红衣低调穿梭在其中,试图泯然众生,却因为扎眼的容貌惹来纷纷侧目。
    贺北的下巴上冒出一层青色胡茬, 发丝凌乱糅杂着几根茅草, 衣服脏烂, 灰扑扑的靴子污泥成痂, 如此不修边幅, 沧桑归沧桑, 却因此多了几分野性与粗糙痞气,像个英俊不凡的江湖浪子。
    走在街上,行人都退避三尺。
    谢倦昨日一路上都缩在贺北怀里,鞋袜干净,衣服依然整洁。发丝被他早时细心休整过,从头到尾无论是穿戴还是形象,并不显得贺北那般潦草。
    “师兄,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有些饿。”贺北牵着谢倦的衣袖,生怕仓促的人流将他们两人冲散。
    他好几日没有吃上一顿好饭,实在馋瘾犯了。
    “好。”谢倦对惟城人生地不熟,神情有些迷惘。
    贺北把谢倦往身前一拉,避开一辆奔驰而过的华丽香车。人群喧闹,他俯首在谢倦耳边说:“我带你去宝梦居,那里的菌子锅又鲜又美,师兄你一定喜欢。”
    “宝梦居......你之前来过惟城么,我怎记得没有。”谢倦发现贺北一进城就拉着他轻车熟路,走街串巷,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惟城,这会连哪里有好吃的都了解。
    贺北轻飘飘解释:“我听我爹说过。我爹这个人天南地北哪里都去过,就是去哪儿也不带我,光知道说这些好东西馋我。”
    谢倦将信将疑:“唔。”
    宝梦居作为惟城第一酒楼,足有六层之高。屋顶的碧色琉璃瓦在暖阳晕透下闪着璀璨剔透的光泽。楼外置挂的招旗彩幡一直延申到对街,能遮蔽住半边天光。
    进宝梦居之前,谢倦一把按住贺北的肩膀,担心问道:“你有钱么?”他还特意看了贺北的长靴一眼,想着贺北也没东西可以扣了吧......
    “阿念有钱。是吧阿念。”贺北碰了碰阿念的身子。
    阿念的雪肤金瞳的绝色容颜神情依然若冰川般冷峻,他有些木讷地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在谢倦跟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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