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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多吃一些。”贺北的内心被谢倦夸奖地美滋滋。
    两人酒足饭饱,贺北吟诗半句:“饱暖思淫欲。”
    谢倦当作没有听到,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卸掉妆发。
    “我来吧。”贺北将谢倦头上繁杂的发饰,一一拆掉。替谢倦擦净脸颊,又替他更衣。
    贺北提议:“沐浴用的水大概快好了,不过只够一个人的,不如我们一起洗吧?”
    “好。”谢倦顷刻同意。
    两人洗去一身疲惫,出浴时,谢倦刚擦干净身体,便被贺北抱着“摔”到婚床之上。
    贺北的发丝还在滴水,一颗水珠顺着他瘦立的锁骨缓缓滑入腰间,最后落在那隐秘之处。谢倦的视线跟随着水珠一起落到让他脸红心跳的地方。
    粲然之花早已开放,一滴露水顺着花尖流下,烫在谢倦的胸膛。
    婚床上,两人目光对撞一刻便明白,接下来少不了一番缠绵悱恻。
    贺北本想伪装出一副温柔圣人的模样,但谢倦让他一沾染便无法理智,迅速堕落为无法无天没有规章的魔。
    在谢倦感受来,少年的冲动无比,像是第一次尝到新鲜罕见的果实,暗戳戳地要将他拆骨入腹、吞食而尽。
    他对于贺北来说是猎物,亦是猎人。
    “我来为你上药。”
    贺北无意看到那抹让他上一世便难以忘却的红色胎记,形状像一只摇头摆尾地小红鱼,灵动蜿蜒着身躯,似要引诱着他前进到异世的桃源。
    谢倦瞧着眼前这个被他悉心照顾长大的少年,心中的爱意无限蔓延,让他甘愿为他承受世间一切苦楚。
    上一世的新婚之夜,贺北没有做人,将谢倦的美好撕碎。
    谢倦是一株娇花,他应当用生命来护爱。他必将自己所有的柔情、爱意都浇灌给他。即便这一路上风雨飘逸、舟船凌乱,他始终都握紧谢倦的手,给予他温暖与安抚。
    “拂衣,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谢倦含着泪珠,似是璀璨易碎的月石缀落在嫣红的眼角。
    他陷落云端,陷落于他的时而温柔时而狠厉的爱意之中。
    “拂衣,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贺北的语气是央求,但作为掌舵者,他加快在风雨之中行驶的速度,谢倦在疾风中缭乱。
    “夫君......”谢倦柔柔一句,落在贺北耳中。
    其实,即便没有这句夫君,光是谢倦那双蕴含水光、缭绕着脉脉云烟般空蒙的金棕眼眸看向他时,他都能立刻缴械投降。
    “拂衣......娘子......师兄......我好爱你......”
    谢倦在师兄二字下,心思一紧,攀上云端。
    “下辈子,也爱你......”
    春宵漫长,爱,永不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9章 墨都前夕
    两人本以为新婚后会过很长一段时间如胶似漆的日子。然而贺北告诉谢倦, 墨都的天门两年后要开。这意味着,他们要赶在所有人之前登上墨都天阙亭,将三枚白子全部收入麾下。所以,他们大部分的时光都在练剑之中度过。
    谢倦自己研发的剑法取名为青虹。贺北起初不知道此剑法的奥秘, 直至谢倦编纂完整他才发现, 这是一本双人剑法。此剑法双人使用, 效果绝妙。结合了两人行剑时的特性,一人为御守,一人为强攻, 攻守兼备,群战之中,宗师以下的对手无人可以攻破。
    快若行风,青光若虹,金芒似莲, 招招的剑意都可转化为浩然盛大的剑气。
    贺北向谢倦解释, 墨都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三。一为地形复杂, 沼泽遍布,处处都有浓郁的雾气来遮蔽视线,一天之中唯有傍晚一刻钟的时间, 视线是完全清晰的。二为异兽极多,且都身带剧毒,容易中招且难以防备。三为竟有酷似人, 却不具备人性的游兵。之所以称之他们为游兵, 是因他们穿着泫林军的装束, 身上却散发着死尸的腐臭, 脸部血肉模糊, 能清晰瞥见穿梭在肌肤间的蛆虫......贺北知道, 这是人傀,既然有人傀,必定有掌控人傀者。掌控人傀者定然不是神鬼、而是人为。
    上一世,他亲手了解墨都那人,靠得是运气。不知这一次,他能否有那般的运气。
    贺北将墨都的地图、以及具有代表性的风貌全部复刻在一张纸上,让谢倦烂记于心。谢倦记性好,看过几遍便能默画出来。
    他本想丢下谢倦一人独自前往去,但谢倦说,若墨都之行不带他,便与他合离。贺北只能尽可能地保护谢倦的安全。他为谢倦想了几十种能够绝境逃生的办法,但担心的情绪始终在心间蔓延着。
    贺北用比昆仑银雪丝还要坚硬的材质——青霜秘金,打造了一对手镯,这一对手镯由可伸缩的链条相接,最长可延申至十米,非普通刀剑可催破。此手镯他打算与谢倦一人佩戴一枚,这样,两人在迷雾之中都不会轻易走丢。一人在暗中遇到危险,也可以迅速提示到另外一人。
    “寒川,我这只手镯的图案会不会有点......太小孩子气了。”谢倦一向信任贺北的审美,但他的手镯上面刻画着一只抱着萝卜欢快啃食的呆萌小兔子,实在过于不符合他的年纪。
    贺北笑颜宠溺,不以为然:“拂衣,首先你属兔,其次,这个萝卜是甜甜的水萝卜,你爱吃的蔬菜之一。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谢倦“唔”了一声,又道:“那为何你的手镯上面刻着威风凛凛的凤凰,而是不是小猪。你数猪,也爱吃猪肉,你应该刻画一个自己啃自己的。”谢倦说罢,想象了一下画面,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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