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宋珩眼眸幽深,“定然是那沈君越老早设计好了的。就连魔宫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献舍阵法,都是算计好了的!”
他狠狠一拳落下,锤的旁边桌面抖动。
赵婠婠面色苍白,掐紧了掌心。
“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啊。婠婠。”
宋珩抬起她的手,握紧,“想要绘制如此庞大的献舍阵法,所耗费心血巨大,沈君越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你难道不想拿回属于你的位置,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吗?”
赵婠婠心动了,但她咬着唇,还没说话。
又见宋珩自暴自弃松了力气,叹了口气,回身坐下,“不过也是我无能,只能护你周全。魔域弱肉强食,就算再想,我的实力也不过区区一个化神。”
他握拳,似乎当真抱不平,往桌面狠狠一锤,茶盏弹起,哗啦作响。
赵婠婠犹豫再三,下定了决心,“宋哥哥,其实,其实真正的天魔策就印在我背上!”
宋珩顿了顿。他侧着脸,在赵婠婠看不见的脸上,眼中正闪烁着光,声音却漫不经心,“哦?”
“真的!其实之前说什么比武招亲、绣球招亲,我只是担心、只是害怕,只是忍不住试探宋哥哥,我、我知道错了。”
“可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一直在我身旁保护我。”
宋珩长叹息,“事已至此,你别安慰我了。”
赵婠婠想了想,除下了外袍,紫衣裙缓缓落下,露出背后大片肌/肤。
她把长辫撩到身前,“我说真的,不是安慰你,宋哥,你快看呐。只要在我后面涂点水……啊!”
她万没想到,宋珩已经抬起一杯凉水,往她背上倒去。
赵婠婠被凉意冻得瑟缩了一下。
眼看那背部真的逐渐露出天魔策的奥秘,宋珩勾起了诡魅的笑容。
从外边看去,房间的窗纸上渐渐倒影出一只巨型蜘蛛的模样。
宋珩抚摸着赵婠婠的皮肤,比情人低语还缠绵三分,“婠婠,我真的好喜欢你。让我们就此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吧?”
背对着宋珩的赵婠婠没看到他逐渐爬上妖纹的模样,拉着衣服害羞道,“宋哥哥,太快了些,这是不是不太好?”
她含羞带怯转过头,香肩半露。
一声惨叫,窗纸上显出那在巨型蜘蛛长足下挣扎不休的人影,血滴飞溅在纸上。
很快,房中的动静停了。
宋珩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手上捧着新鲜的人皮,如获至宝般,缓缓拂过那天魔策的秘法,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进了我肚子,我们就永不分离了。”
“天魔策,哈哈哈哈哈……天魔策!我终于拿到了!”
万魔谷中。
赵傲天眼看着裴庚步步朝柏青霄走近,仿佛已经看见胜利的曙光、看到自己的宝座在向他招手、看到他的婠婠朝他奔来、看到这魔域万千魔修俯首称臣!
他的心提了起来,连抠脚的手都停住了,满心期盼,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这时,裴庚停住了脚步,他问,“封住师尊灵府,师尊会不会受伤?”
赵傲天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被口水呛得不住咳嗽,差点把自己噎死。
他不耐烦道,“受点小伤重要,还是你能抱得美人归重要?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快点把他……”
“不,这很重要。”裴庚仔细想了下,“就算在修真界我能和师尊共享阳寿。万一我飞升了,那师尊被封了修为,岂不是飞升无望?”
他退了一步,言辞凿凿,“一点的欢愉和长久的快乐,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差点被你这糟老头子骗了。”
赵傲天气的捶地,骂骂咧咧,“你他娘的真是个猪脑子!岂不闻及时行乐?你小子口气很猖狂啊?不想着怎么到下一个境界,已经想到飞升后了?”
“说不定你半路就死了呢!哪还有飞升的事!”
“飞升如果那么简单,我他娘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裴庚默然不语,他小心翼翼抬眼去看柏青霄。
就在刚刚,他隐约感知到,师尊五感似乎没有封闭,好像还是气狠了,呼吸重了一瞬。
若是其他人,也就忽略过去了。
但在裴庚这里,因为太过注意,柏青霄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以至于他心跳飞快,差点没被自己察觉到的异样吓得魂魄飞散。
裴庚连忙回忆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心下松了口气,好险,好在他没多说什么,现在还能挽救挽救小命。
差点就被青玉棍焖凤凰肉伺候了。
裴庚连忙撇清自己,瞬间正义凛然,“你这人思想污秽不堪,难怪会被囚在这里。我师尊这般高风亮节之人,怎可能像你这样被囚住!”
他义正言辞,瞬间和师尊站在同一条线上,痛骂赵傲天,“我和师尊情投意合!你所说种种都虚伪至极!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师尊平日待我极好,我怎可能有这般禽兽心思去糟/践他?”
“莫说囚禁,我就是伤了他一点我也不舍得。”裴庚深情款款,眼睛悄悄瞥了眼柏青霄,趁机表白。
“我和师尊将来是要成仙,在仙界做一对比翼鸟的,我裴庚就算死、从这崖上再跳一次,也不可能会有那种肮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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