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小手握住了她的手,信心满满地说:“春竹姐姐,不要你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我三婶和赖家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春竹仔细回忆着,半晌才说:“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你三婶子最近总来赖家。”
“比以前来的还频繁吗?”
李春竹不确定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反正以前我没碰到过这么多次,最近好像天天都能碰见。你三婶子似乎也不避讳,有时候遇见了别人,她还故意大声说是来买猪肉的。”
李春竹又想了想,继续说:“赖家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回半夜听到赖虎头在骂人,我听我娘说,是他嫌弃自家婆娘,骂他的婆娘呢。”
小福宝心里有数,又与李春竹说了会话,请她帮忙多留意一下,这才出了里屋。
何承业正坐在外面陪着李老汉说话,春竹娘的脸都快贴到何承业的身上,瞅着他乐不可支。
何承业坐立难安,也只能礼貌地笑笑,耐心等待。
小福宝一出来,他就像越了狱似的,拉着小福宝就往外跑。
小福宝被他拽得两条小短腿都要悬空了,正想叫他快停下,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宽阔的胸膛里。
“夜哥哥!”小福宝不知道他也跟来了,还一直在外面守候。
司徒夜眉眼全是笑意,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抱着她快步往何家走去。
一进屋,小福宝就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大人们。
何老太顿时蔫了,“看来老三真的藏在了赖家!”
何福宗也觉得这样不妥,“娘,不如咱们去找他吧,叫他自首,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老三如果有这个脑子,就不会躲到赖家去!”何福兴气得大叫。
何福林也忍不住吐槽,“平时也没觉得三哥这么笨,怎么遇到大事了,就变蠢了?”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们快想办法怎么把他从赖家弄出来啊!万一东窗事发,要连累的人可不少啊!”
何老太一拍桌子,何家兄弟的嘴立刻紧紧闭上,谁也不敢吐槽了。
司徒夜看着若有所思的小福宝,轻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小福宝有些尴尬地伸出食指,以胸前碰了碰,嘻嘻一笑,道:“夜哥哥,我记得赖家婶子的病,是我师傅治的。”
“赖虎头成天说没钱,师傅也不介意,总是隔断时间就去看赖家婶子,免费诊脉针灸,还经常送药给赖家婶子呢。”
何福林也想起这事,“是的,上回我还听赖虎头骂白大夫,怪白大夫给他婆娘看病,害得他婆娘半死不活地拖累他!”
何家人都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张春桃和余明娘都忍不住地骂了句,“赖虎头真不是人!”
司徒夜听懂了小福宝的意思,“今晚就请白大夫再去一趟赖家,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闹出点乱子来,趁机把何三叔弄出来!”
第655章这事宜早不宜迟
赖虎头家,李红花正在跟赖虎头小声说话。
“他睡了?”李红花问赖虎头。
赖虎头不屑地说:“灌了他三斤白酒,可没少花我银子!再不醉,老子把他打晕!”
李红花立刻贴了过去,小声哄道:“虎头哥,你到底是心疼银子还是心疼人啊。”
赖虎头马上换上一张笑脸,“都是为了你喽!等把你男人搞定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李红花可不是吃素了,又瞥了里屋躺着的那位,一瘪嘴,说:“那里面的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啊!”赖虎头凑上前笑道,“搞死了你男人,我再搞死这个病秧子,到时候咱们双宿双飞,保证你天天都离不开我!”
两个奸人淫笑着厮混了好半天,还是赖虎头想起了正事。
“这天都黑了,你还不赶紧去县衙举报?”
李红花整了整衣裳,将凌乱地头发理好,这才坐起身,不悦地说:“非得今晚吗?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这事宜早不宜迟!你还是快点去吧。”赖虎头又想起什么,“这个时辰县衙怕是也没人了,你直接去县令府找县令,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事他会不管!”
李红花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跟赖虎头厮混到一起,顿时来了精神。
她悄悄地从赖虎头家溜了出来,往县令府去。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李春竹,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
眼见李红花进了县令府,她赶紧去了何家。
李红花用力拍打着县令府的大门,半晌才开了条门缝,听说她有要事要见县令,只叫她等着,便呯的一下把门给关了。
李红花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动静,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给门房打点,门房压根不会给她通传。
她肉疼地拿出了五个铜钱,又敲开了大门,送了进去。
门房嫌少,又多要了五个,这才说:“等着,我现在就去通传。县令老爷若是睡了,可怨不得我了!”
门房回屋喝了口热茶,又打了几个呵欠,才提着灯笼慢悠悠地往书房去。
县令府书房里,灯火辉煌。
书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师爷讨好地笑道:“县令老爷,何福根的供词写好了,您看看。”
县令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后,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就差何福根的手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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