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僵硬地选了最角落的位置,灯光最暗的地方,坐如针毯“享受”少爷们的服务。
一边强忍着,一边观察大嫂。
今天的大嫂真叫她大开眼界!那日和婆婆回家后,看她一言一行和说话做事已经有了极大的改观,并为此惊讶,还坐不住跑去试探她,然后……
现在呢?本来以为那已经是极大的改变了,现在还有更疯狂的,把她三观震碎了一地。
大嫂,那个病弱沉闷的大嫂竟然是这么个大嫂,不但带着她逛“鸭馆”还这么应付自如,宛若众星捧月的女皇般。
她纵情肆意,放浪形骸,美不胜收,即使再觉得这行为举止不端庄,不赞成她的举止,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大嫂好美,好有魅力,她身上这种娇肆的感觉是她永远都学不会的,也羡慕她的肆意和理直气壮。
坐了有一会儿,也观察了大嫂有一会儿,心里开始慢慢接受大嫂的新样貌,慢慢地她也开始镇定下来,开始有点享受,心里察觉到一点滋味了,刚在少爷的伺候下,喝了两杯小酒,门就开了。
她的大伯哥带着一群公子哥冲进来了。
她一阵头晕,感觉浑身血往脑袋顶上冲,想的是完了,等会儿闹大了不但老公知道了,更要紧的是婆婆也会知道她随着大嫂逛窑子,她不干净了,不是那个优秀贤淑的二媳妇了!
但她很快开始庆幸,大嫂太过吸引人,她一个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还选了个好位置,这里就在角落,没什么灯光,躺在那边不动的话,真没人往她这里投射视线。
她紧张兮兮盯着那边,直到那边戏剧性地发展,其他人被大伯哥赶走了,包厢里就剩大哥大嫂,她想着自己先溜了,大嫂总不至于特地跟大哥说这事,他们一个“捉奸”,一个“被捉奸”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不至于想起她?
这么想着,她脱了高跟鞋,准备开溜。
但……被揪住了。
苏书恨恨往大嫂那边看了眼,偷偷瞪了她一眼。自己被老公捉住就算了,还要拉她下水,这下大哥怎么想她?大哥要是跟妈说了怎么办?还有祁远呢?
苏书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羡慕大嫂,一边担忧自己的处境。
人生第一次这么尴尬。
慕曳还不让她安静好过,话筒丢过去,让她去唱唱歌,“你不是心情不好,去吼两嗓子,我听听。”
苏书接住话筒,尴尬地放一边,站了起来,说:“大嫂,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慕曳答应,人就跑出去了。
就是差点绊了一跤,高跟鞋太高,没穿习惯。
她人出去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人,祁生回头看自己老婆,看她脸上在坏笑,手伸过去,捏捏她的鼻尖。
她皱皱鼻子,斜斜瞪过来一眼。
不知怎么的,心里再大的气恨也没了,只剩下满腹委屈。
他坐在小凳子上,生得人高马大,腿太长就委屈地曲起,这是为了刚才方便给她涂指甲油的坐姿,一直没换地方坐。
人缩在那边,背也有些驼着,便看着有几分委屈,像一只迷路的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
慕曳看了眼,气笑了,给他叉了块西瓜,往他嘴里喂,男人愣愣张口接了,他媳妇说:“走吧,回家。”
说着张开双臂,看着他。
祁生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老婆又瞪了他一眼,“快来抱我呀!”
她也抱怨,“脚疼,高跟鞋不好走路。”她也很少穿高跟鞋,今天为了配衣服才穿上的。
男人站了起来,低头和她对视。
他人生得高高的,宽肩窄腰,影子也大坨,能轻易将头顶上的灯光盖住,将自己的阴影完完全全地霸道地覆盖住她。
她仍旧高高举着双臂,眼眸如水,娇肆懒意,仿佛理所当然地,他就该抱着她,她没想过会被拒绝,也没有半分生疏。
他们好似一直亲密,没有过隔阂。在她眼里,他是她老公,理所应当为她做任何事,不会拒绝她,也不会丢下她。
他喉咙梗了梗,滚动了下,眸光逐渐深沉,人没有立刻抱她,而是低头说:“为什么?”
“为什么来白帝?”
过来做什么?特地选在今天他生日的时候。是为了气他,还是她厌倦了祁大少太太的生活,想追求更加刺激肆意的生活?
她的神态他也看了,他身为一个男人,最知道自己老婆魅力有多大,她几乎一出现就能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视线,她不是尤物,胜似尤物。
她虽然外表纤细苍白病弱,却有一股旺盛的生机,那份倔的要命,纵得傲慢的反差感才是足以致命的,会让所有雄性见了都想征服。
他想起昨晚,她忽然藏在他床上,骄傲地要他给她暖床,蜷缩在他怀中汲取暖气,安睡一晚。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用公主抱的方式,将人抱在怀中才发现她有多轻巧。
分明也不是小巧玲珑的类型,却这般轻。
他步伐缓慢,僵硬地抱着人,从包厢里出去,走了很长路才出了包厢,跟着进了电梯,下楼。
一路上,多少人看着祁大少抱着他老婆出来,他用手掌将她的脸盖住,旗袍过短,抱起时曲线毕露,便脱了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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