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本来都要去睡觉了,是不做人的大哥不让他睡,非叫他留在这陪他看大嫂走秀。
看到这里,他整个人都燃起了八卦之火,精神起来!
他和大哥就坐在那看,一直看到大嫂把要进去前把红玫瑰丢出去,那个男人不但接住了,且仿若勾引般低头轻嗅。
他看向大哥。
祁生已经气得握紧了拳头咯咯的响,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敢、勾、引、我、老、婆!看我不削了他!”
祁远笑:“哥,人在十万八千里远呢,你就是想削也不行啊!”
他站了起来,握着拳头,眼睛都气红了,“我要去找曳曳。”
他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老婆,好不容易才有点修成正果的苗子,他渴求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点盼头,绝对不允许这种野男人来破坏!
他咬牙切齿嫌弃:“法国男人都这么饥渴吗?看见一个女人就要勾搭,骨子里就是不正经,曳曳才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祁远纠正:“人家那是浪漫,是会玩,哥你就多学着点,别傻乎乎真让人把大嫂勾走了。”
祁生长腿一迈就想上楼拿行礼,他要去找老婆!
祁远拉住了他,“你真想去?”
他让大哥冷静下来,“大嫂那边肯定很忙,妈都去添乱了你就别去了,回头大嫂该不高兴了,她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
祁生想到自己按了手印的协议,低着大脑袋不高兴,还有点委屈,老婆跑到那么远去,却不许他跟着,万一被野男人勾走了他怎么办!
早听说法国男人最会勾引人,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祁生刚才被嫉妒和怒火冲昏了头脑,但祁远没有,他素来心细,又热衷于吃瓜,所以看得很仔细,“大嫂根本没有多看那个男人一眼,我看到他边上有个花桶,大嫂应该是想将玫瑰丢出去,毕竟那东西扎手,且大嫂有洁癖啊,别人扔过来她就接吗?”
“她肯定很烦,迫不及待想把花丢出去,那男的自作多情以为是给他的,才接下的,法国男人最擅长调情,他接了花便以为大嫂对他也有意思,所以才这样的,你现在这样怒气冲冲坐飞机过去,一副怨夫的样子,大嫂看了也不一定喜欢吧?”
“她肯定觉得你小题大做,不相信她。”
被弟弟一劝,男人才冷静了下来,但他心里仍旧酸,想老婆想得不行。
就掏出手机,也老婆打视频电话。
这时第三轮,慕曳还没上台,她刚换好了衣服在后面等着,手机接起来,自家大狗狗帅气俊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一双桃花眼红红的,睫毛还有点湿润,委屈巴巴地看过来。
“曳曳……”
慕曳问:“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男人便更委屈了,开口便要她保证不看上别人,回去还是他的老婆。
慕曳挑眉,“又脑补什么了?”
祁远这时凑过来,把大哥稍微挤开一点,跟大嫂说:“他看见了那个法国男人扶了你一下,你回来时还把玫瑰丢给他,大哥就吃了好大的醋,整个人都气坏了,刚才还气哄哄的说马上要去机场坐飞机,要去找你呢大嫂。”
男人低了低头,耳尖都红了。
“……”
慕曳让他乖,“明天不上班?早点去睡别看了。”
祁生这才抬头说不去,“老婆你什么时候比完,我陪你到什么时候。”他还嘀咕呢,说他看着都这样了,要是没看着的时候,指不定发生更离谱的事情,到时候老婆出趟国回来真给他带个男小三。
很快这边便又要轮到慕曳的第三轮,秋。
金宝贝挤了过来,将她手机拿走,说让她快去准备。
然后往手机里一看,准备看看大儿媳跟谁在视频,结果视频啪的一下关了,她在黑屏之前,看到了大儿子的脸。
“……”
秋是万物归根,也是收获的季节,在传统的华风中,秋代表了金黄的色泽,给人带来一片清爽暖意。
这次的旗袍便以金黄色为底色,绣上了枫叶,风格淡雅暖意,比之前春的生机干净,夏的昂扬热意,多了一份内敛的雅致。
到了第四轮冬时,却是一件黑色的旗袍,套上一件极为复古的斗篷,两边镶着毛绒绒的兔毛,斗篷的背后用大面积的刺绣,绣着一只展翅的大鹏,若说前面是仪态万千,端庄优雅,转身后却像得胜归来的女皇,展翅的大鹏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观众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入口处。
而与观众只关注到慕曳这个人相比,评委还注意到了这次她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华国最传统的元素和款式,她衣服上的图案不止一种刺绣手法,至少有两到三种以上,这些都是他们从未见到的!
一天四场走下来,慕曳也的确累了,走秀那短短一段看着是不累,但算上换衣服换妆容和在后台等待的时间,也够漫长了。
慕曳身上这套衣服所幸就没换了,等过了会儿最后一名模特走完,她便和李乐一起走到台前,和所有模特主设计师站在一起,等待评委的点评和打分。
慕曳上来就是焦点,不但评委下意识先看了她一眼,其余选手和设计师也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今天一个人就在这台上出尽了风头,没有一个模特出场有她那样的欢呼掌声和尖叫,包括了排行第九的超模路莉亚和排行二十的超模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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