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观察了几日,终于咬咬牙决定去接近苏甜甜。
赵烁父子策划了阴谋,害了公公又害盛席出事吗?她就要让他们也自食其果!
大哥大嫂和阿远都忙着救公司,婆婆忙着照顾公公,将赵家推下地狱的事情就交给她来。
网络上关于祁家的言论已经不堪入目,刚爆出来他们公司账目有问题,结果不久,就自食其果了,旗下多家子公司遭遇财务困境,城北项目也资金链断了,好不容易才凑出第二期的款项,网友和业内人士都在冷眼观看,看祁家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三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金额足足一百多亿,如果他们拿不出来,盛席集团将会遭受重大损失,声誉也会直线下跌,现在国际上有名的信誉评级机构已经针对盛席集团一连串的变故做出了反应,下调了盛席集团的信誉评级,如果不是现在公司停牌了,股价还会再继续大跌。
哪怕都知道有背后黑手针对盛席集团网友也都群情激奋,骂他们活该,盛席集团资金链断裂,祁氏基金遭遇狙击自顾不暇是最好的报应!
整个祁家都没将这些言论放在心上,在这用了六十五亿换来的一个月内,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譬如找出赵家陷害祁连深的罪证,譬如找到郭全,还原账目问题的真相,譬如等着远在国外的祁生发来拿下霍夫曼的好消息,再譬如想办法从多个途径搞钱搞项目,提高盛席集团的资金流和外界形象。
他们有太多事要做,根本没空理会外界的种种言论,公关部基本躺平,现在无论发什么都会被冷嘲热讽一番,不如以静制动,等到好消息出现,再丢出王炸。
有几个之前上蹿下跳厉害的股东要把股份卖给赵家,被慕曳带着人抓了个正着,拿出之前公公跟所有股东签署的协议,要求他们将股份卖给祁家,不能卖给外人。
当年祁连深非常有先见之明,上市前就已经跟所有股东签署了协议,要求他们即使有一天要卖掉股份,也只能卖给祁家本家人。
几个股东没料到会被抓正着,赵家开出了高于市场接近两倍的价格,虽然现在盛席已经暂时停牌了,但可以预料到不久后等账目弄清楚再开市,照样还是跌的命,与其这样,不如卖给赵家。
这份协议已经签了二十来年了,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们以为除了祁连深没人知道,没想到慕曳还能把这份协议给翻出来,丢他们脸上。
几个股东最终悻悻地,以上次收盘前130%的价格卖给了慕曳。
走前还阴阳怪气嘲讽:“不是叔爱多嘴,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你傻,你自己有个慕氏公司发展得好好的,非要为祁家当牛做马,盛席我看就要倒了,你好自为之!”
祁远看向大嫂,表情为难。
等人都走出去了,他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人来人往,明明才没多久时间,就感觉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物是人非,从前走到哪里,就算他再低调,盯着祁家二少的名头也会被争想巴结,现在都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了。
他叹了口气,跟慕曳说:“大嫂……虽然他们说话难听了点,但好像有那么点道理……”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家日薄西山,就要轰然倒塌,他又叹气,说:“如果大嫂不管我们了,我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了眼她肚子,“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将来如果盛席真的不行了,救不回来,大嫂你就别管我们了,要为宝宝着想。”
“这次收购这些股份的钱,我和妈凑一凑,大嫂你别出钱了。”
慕曳摸摸肚子,笑了笑:“妈为了凑这次的钱,已经掏空了家底,再找她都要卖房子卖铺子了,别找了,那点钱我还拿得出。”
“何况你手上也没钱,再掏是不是要用苏书给你的那张卡?”
她慢慢说:“那张卡先放着,在你理不清关系的时候,不要有金钱上的瓜葛,趁早找到苏书,跟她好好谈一次。”
祁远苦着脸:“她给我发了短信说出国散心,叫我别找她,我去查了航班信息,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岳父岳母也都不知道,说拿了钱就从家里出来没再回去过。”
“大嫂,我们家现在这么乱,我不想你们为了我和苏书的事情再伤脑筋,不说这个了,大哥那边最近有没有消息?”
慕曳心里沉了沉,为了尽快找出哪个合作者,搞定霍夫曼,祁生知道自己时间紧压力大,只要必须完成这条路,没有后退之路,所以他更加拼命了,之前还每天能视频一次,最近三天都不一定能联系一次。
有时候看上去,人也很憔悴,变瘦了,成熟了很多。
祁远看大嫂这表情就知道还没结果,他咧咧嘴笑:“没关系,就算那边不行,我们也总不至于过不去,我已经请了高手坐镇祁氏基金,应该能够稳住局面,等祁氏基金缓过来了,就能助盛席一臂之力。”
“哪怕时间来不及,大不了城北项目不要了,集团缩小规模也没事,东山还有再起的,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嫂,慕氏之前都落魄成那样了,你都能救回来,我们盛席,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照样能重新起来。”
他咧嘴笑着,阳光从窗外照到他头顶,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慕曳笑着点头。
又过数天,在距离第三期资金到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祁生终于给慕曳打了电话,慕曳这边是白天,那边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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