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诺云这次去英国出差,是为了全面撤资莫氏在爱丁堡与福泰公司合作的地产投资。当他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这个消息时,舆论上下一片哗然,当场就有记者质问他:莫董,您这样做对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居民,对福泰公司,甚至对整个地产业都会产生很多不良影响,您想过后果吗?
他闻言在高台上垂眸一笑,嘴角勾起妖异非常,却只是玩世不恭地看向台下,淡淡地问:那又如何?我最需要的是对自己的企业负责,若是莫氏不保,谁又会来管我?
您单方面宣布毁约,全面撤资经过了莫氏董事会同意吗?
不需要他们同意,我的意见就是董事会的意见。
莫董这样不是太□了吗?
你说对了,老子天下第一。莫诺云揶揄地笑,只是笑容冷淡无波。这时,只见他一抬首,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杆笔直,面色沉静,公事公办道:莫氏单方毁约也是事出有因,关于福泰公司在合约内的种种违约行为,我已交由国际贸易仲裁委员会仲裁。我莫氏上错了贼船,如今破釜沉舟下来,也算是吃了大亏。你们该追问的不是我,而是该问福泰那个糟老头了做了什么缺德事!
说着他已扬扬手,惫懒地垂眸道:各位辛苦,今天就到这。说着,他在没有看一眼地就转身离开了,而保安拦着要追逐他的记者,画面里,只剩下他孤傲而决然的背影。
我后来找来电脑搜索了莫氏的新闻,有的舆论说,莫氏这样的举动会使得当地许多人失业,也使得福泰公司陷入危机,而莫氏自己在地产业也受到了重创。讨伐声骂声都有,更多的是说莫诺云作为裁决者过于冷血无情。而莫诺云却只是回问:我为什么要有情,爷是在和你们谈情说爱吗?他挑眉问这句话的时候,惹得一众记者面红耳赤。
故事里,慕心和刘伟依旧过着苦日子。一天,慕心去村口的河边洗衣服,突然贼兮兮就从树丛里走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慕心一惊吓,手里的皂角也咯噔一下落了地。
那头那几个男人见她转身抱着盆子要跑,连忙把手指比在唇上喊:小嫂子别跑,这大白天的,我们不是坏人。
小嫂子,我们问你个事,忠不?
慕心却没理会他们,她跑了几步站在村口常有人经过的路口才回过身,手里的脸盆也抱得死紧,她仰着脸大着嗓门问: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有什么事?
哎呦小嫂子,你可小点声哦。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拍了拍大腿,对着慕心皱起了眉头。
而慕心抿了抿唇,干脆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们。
然后,有个个矮的男人搓了搓手心走上前一步,眯眼笑着说:小嫂子,你们村后山有成片的树林,我们几个想找木头上不去,您能带个路吗?
那可不成,村里派了人轮流守着的,你们这些外乡人砍了木头转眼就准会被发现的。慕心嘟起嘴,摇了摇头。
那小嫂子你有办法吗?我们昨个儿在村子里兜了一圈,在你家门前看见了个整棵的原木可好了,我们是做木材生意的,看见你家那木头啊,可惹得我们眼馋得紧
别想,那是我家那口子伐来做床板的。慕心拉着嗓门随口一说,却突然心眼一转,直捂住嘴望向这几个人。她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几个男人的打扮,只见这一个个粗犷归粗犷,但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第可爽上衣,真皮皮鞋,皮腰带,传呼机。最后头的那个男人,腰上还别着个车钥匙。
她心里犯起嘀咕,眼珠一溜就道:你们是要找木头?
是是是!
我卖给你们要不?
小嫂子能弄来木头?在那几个男人放光的眼底,慕心咬着唇点点头,一合计,转眼就收了男人们的五十块定金回了屋。
其实,慕心也从没见过那么多钱,她怀里揣着五十块钱一转身就连手脚都在打抖,可她硬是撑着回了家。一到家,她就把房门关死,在屋里转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又再次转头对着窗口喊:刘伟,刘伟。
刘伟听见慕心的声音从灶房里探出个头,望着这头问:媳妇,怎么了?
而慕心就招招手让他快进门,又检查了一遍窗门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了那崭新的钱票子。刘伟见慕心从口袋里掏出这么多钱立马傻眼了,他一把拽住慕心的手就打着哆嗦说:媳妇,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你抢了咱信用社?这钱,这钱不能要啊!快,快还回去。
你个二愣子,我哪有那个胆!这钱是我们的。慕心闻言噗呲就笑着,她捂着嘴就瞪了他一眼,又把钱收好,才拉着刘伟的手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刚才的事。
刘伟听了蹙起眉头,他手还打着哆嗦道:你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上山偷一根木头容易,伐那么多,被抓了怎么办?哪有那么容易?
你上回不是说后山有一片没人看吗?看山的那大顺子也是个懒货,咱趁着天黑从老路绕上去避开他不就成了?
也是。刘伟听了,垂着眼睛踌躇了半晌才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那木头真卖的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