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办法适应突如其来的贫困生活,巨大的家境落差也导致,在高中阶段的最后一个学期,靳泽的性格仿佛也被撕裂,他不再张扬随性,变得很沉默,而那个时候身边的朋友们都在紧张地备战高考,玩闹的时间本来就少,所以大家对他的变化并没有太在意。
在收到dream school的offer之后,靳泽干脆不再来学校上课了。
父亲之前在美国投资的创业公司成了他们家唯一的救命稻草。父子俩的绿卡早已经批下来。
他不可能留在国内了。
他们家,甚至连飞去美国的机票钱都要挤一挤才能凑齐。
其实这些都还好,只是没钱而已,只要他适应了从富家少爷过度到贫困生的落差,生活还是能继续下去,就是苦一点而已。
可是大二的时候,母亲突然去世了。
......
大约凌晨四五点,他忽然有些呼吸不上来,像得了高反,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
梦里有人疯狂撕扯着他的衣服,痛苦又愤怒地发泄着,摔东西,砸门,所有能破坏的东西全部想要毁坏。
整个错乱的空间仿佛也在摇晃......
“学长?”
一道熟悉而细软的声线,轻柔地在耳边呼唤他,“你怎么了?”
他几乎立刻就平静了不少,梦境的颜色一时间只剩下温柔。
有什么凉而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
一遍又一遍,从额头擦拭到脖颈。
手也被握住了,触感微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相贴的掌心传递过来。
某次,她无意识地碰到他的喉结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
清醒的一瞬间,梦里的感受尽数消失。
现实中的五感清晰极了,他仿佛从来没有入睡过。
然后。
他就被轻薄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又有点分不清梦境现实。
这是真实的吗?
她竟然......这么猛吗?
......
昏暗的室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
倒映在眼中的那张脸,一如少女时期的惊慌失措。
梦境和现实在此刻完美重合,跨越了光阴的长河,依旧让他心动异常。
然而,一切又和当年截然不同。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现在都躺在床上,孤男寡女,一上一下。
长大了九岁,总不能还只会打嘴炮吧?
借着暖黄的灯光,他看见她仰躺在身|下,鼻息咻咻,双颊透出诱人的粉色,眨眼频率很高,双颊如蝶翼忽扇。
靳泽忍不住逗她,要她拿舌吻抵债。
云娆听罢,瞳孔怔然放大了一瞬,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反应。
他轻缓地眨一下眼,气音含笑: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
云娆狠狠地咬住了唇,上下牙关研磨唇壁,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靳泽原以为,怕羞如她,应该马上就会发出声音。
没想到,竟然真的不说话。
还挺主动的。
他眼底笑意更甚,伸出左手扶住她侧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四唇厮磨,炙热的吐息在狭窄的空间中交换。
考虑到小学妹现在还很紧张,靳泽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
他的左手缓缓探入她脑后,轻柔地抚摸她的后颈,同时微微将她的脑袋抬起来迎合自己。
他亲得她很舒服。(单纯的接吻)
唇很软,动作也温柔,像在陪她玩游戏,让她一点一点卸掉僵硬和防备。
可是......
云娆能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梁抵进自己的肌肤,距离刻度为负,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包裹着她,比劣质浴液香味更深刻的,是他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
云娆只稍微放松了一会儿,在海拔将近三千米的高原上,很快又感到极度的缺氧。
她忍不住微微张嘴,仿佛溺水了一般,想要攫取更多的氧气。
只一刻,对方滚烫的舌尖就进入了她的唇缝,从齿间轻轻滑过。
她紧张地揪住了靳泽的衣摆,
她差点忘了,这个惩罚是“舌吻”来着。
前戏在此刻无情地结束了。
他的手掌忽然渐渐用力,将她的下颌抬得更高。
“张嘴。”
他用低哑的声音,半是诱惑半是命令。
云娆“唔”了一声,神态有些沉溺,像只被人类rua上瘾了的宠物小兽。
顷刻间,双唇再次被含住了。
她张不张嘴的,其实无关紧要。
靳泽的舌尖探入她唇缝间,非常强硬地,直接撬开了她的齿关。
他进入到她的口腔中,卷起了她害羞的舌头,然后四处搜刮,攻破城池之后,在每一个地方留下痕迹宣告主权。(单纯的深吻)
津液在深吻的刺激下快速地分泌,然后互相交换。
云娆躺在下边,口腔容量本来就不大,还被亲得很敏感。
她忽然“咕”的一声,咽了一大口下去。
靳泽的动作一顿,忽地笑出了声。
他稍稍错开脸,俯身埋在她颊边,仍在低低笑个不停。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再加上有一点缺氧,笑声之中混着加重的呼吸,效果简直了,迷人程度再上一层,直接抵达催勾魂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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