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听严母说完,才开口:“您求之事,我实在没有办法答应。您也说了,我之前专门请二姐、二姐夫家来和三柱商量此事,谁想临了临了二姐出尔反尔,直接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那之后这个事情就端了。卫民从哪进货,跟谁进货,都和二姐二姐夫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三柱利用自己的人脉办成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无权干涉。”其他事都好商量,沾弟弟的事不成就是不成。
“你咋就不知道变通呢,你二姐发达了,对你和家里三个小子难道没有好处?你就非得看着你二姐夫被裁员,无家可归才高兴?”严母听见沈秀的话,气不打一出来。本来因为儿子的事情,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合眼,脾气暴躁实属正常。现在沈秀又不按她的想法出牌,严母一下子被激恼了。
“这话是你说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沈秀低声说道,如果被严爱菊知道他们竟然背后诋毁诅咒她,肯定要大闹一通。
沈秀现在其实没有和严母吵架争辩的心思,她心系严庆林,现在就想回到手术室门前候着去。就算不能分担庆林的痛苦,但是能离他近些也好,只是严母并没有让开的样子。
“沈秀,你嫁到我严家来可没吃过委屈。当初你的工作还是老二让给你的,现在她要你帮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了,你忘恩负义啊。”
沈秀脸色难看,“请您慎言,我可担不起您这么高的评价。”
严母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虽然她也知道现在说这个有些不合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躺在病房里她心痛,但是她能做什么,只能把一切都交给大夫。二闺女那边已经火烧眉毛了,正等着她这边的信呢。
事虽然棘手,但现在也算找到了解决办法,只要沈秀点头答应帮着说服沈卫民,二女婿就有继续在玻璃厂待下去的可能。二女婿家里的情况,严母是知道的,如果二女婿被裁员,那一家子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到时候生活各方面都会一团糟。
“秀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现在庆林躺在病房里,不能说话。不然他肯定也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那是他亲二姐,难道他不希望她好吗?你身为他的妻子,难道不该为自家男人着想?再说,又影响不了啥,你娘家兄弟搁谁手里拿活不是拿,都是自家人,难道不应该更放心?”
严母说的这些就是当初沈卫民找沈秀牵强搭线的原因。只不过后来事情走向证明他太天真了,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没干,就想和一个工厂的销售主任挂上钩,别说人家看不起,现在想想,沈卫民都觉得自己当时想法太单纯。
当时,严爱菊她男人可没给他们姐弟任何面子,直接没来。
因为这个沈秀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记忆尤其深刻。
“娘,您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办,就是庆林醒着他也不会和我提一句。”他们既是夫妻,也是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严庆林虽然看着好说话,他也确确实实好说话,对待家人亲戚朋友更是如此。所以既然知道她不爱听,也肯定不会答应,庆林根本不会提起,给她添堵。
沈秀就是这么自信。
沈卫民就站在不远处的死角听着。直到现在,他才勉强拼凑出整个故事。怨不得他觉得严母和大姐这对婆媳之间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原来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呢。
整件事情加起来应该就
是他从玻璃厂进货的缘故。当初因为没有和严家二姐夫扯上关系,沈卫民就把这条线彻底断了。记得当时姐姐和姐夫事后还专门给了他补偿,就是怕他心里不自在。
严二姐夫是县城玻璃厂的销售主任。沈卫民这几趟去玻璃厂找蔡明明订货拿货。每次签合同都是在销售办公室,自然也见过人。沈卫民是认出了对方的,对方显然不认识他。俩人一点不熟,见面笑着打个招呼顶天。
他们本来就是八竿子才能打着的关系,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门面前,他们能够像真正的亲戚一样走动来往,但是当时有人没抓住那就再也抓不住了。现在的情况是沈卫民根本不需要和他交好。
眼看着沈秀被缠住,沈卫民走向前几步,“姐,你去看着姐夫,我和亲家母说几句话。”
“三柱子,”沈秀吓了一跳,这事情她没准备和弟弟说。
这也不是严母第一次提起此事,之前就提过几次。只是那时候,她婉言拒绝到后,婆婆和姑姐就不再提了,有时候还会冷嘲热讽上几句。说她瞅着娘家弟弟出息,开始不把他们婆家人放在眼里了。沈秀每次都当没听见。有时候庆林听见会直接给怼回去,根本不顾年对面坐的是他母亲和他姐。
沈秀虽然没有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觉得这件事会就此过去,但是总觉得没关系,三柱子越来越有出息,这样的事情会时常发生。虽然麻烦,但这些比起弟弟不争气,成为败家子,养不起家中爹娘的好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昨天中午婆婆突然来家里,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是想让三柱子拉扯二姐夫一把。严母说的情真意切,什么二姐夫如果没接到订单就会被玻璃厂开除,什么他们老两口只希望孩子好好的,希望她能帮这个忙,总之什么话都让她们给说了,不过最后沈秀还是没答应。
她家三柱子,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姐的还能不知道,看着温和、办事有条理,实则心眼子也就指甲盖这么大,还是小拇指。前几天她和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