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ou便问他:“henry怎么了?”
蒋绂还是出卖了老板:“没怎么,今晚要不要一起看电影,我和你详细说说?”
nikou翻了个白眼,最终答应了他:“好吧。今晚见。”
蒋绂意气风发的走了。
…
白银今天上学的途中顺路去药店买了药膏,医生还问她:“这伤怎么弄的?”
白银怎么解释都没用,别人都把她当成被家暴的女人来看,还时不时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白银只好把口罩严严实实戴上了,去了学校也没去上课,就留在宿舍里养伤。
她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受伤了,吃饭的时候就请林春枝帮忙打饭。
除了吃饭时露出个嘴巴在外头,其余时间,都结结实实的把脸用口罩盖住了。
就算是这样,林春枝和杨蒙恬还是发现了,她脸上的伤口和不对劲。
林春枝气得一拍桌子:“没想到啊,有些人看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骨子里竟然是个会打老婆的家暴狂!”
沈梦:“操!告他!我来取证!”说罢就要开启手机为白银拍照。
白银不知如何解释,见到沈梦要拍照,立即就把口罩重新戴上了。
“别,别这样,不是他,和他没关系的!”白银赶紧开口。
一直沉默的杨蒙恬见状,觉得事情一定有其他版本:“不是他,你倒是老实说说,到底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上次那个高利贷?”
白银这才说了实话,但是她不希望室友们为她担心。
于是说得语气很是轻松:“没什么的。不是上次你们见过的阿豪,阿豪人还不错,是他的小弟们一时没把我认出来,就恐吓了我一下,不过阿豪见到了立即就制止了,你们放心,以后他们不敢这样对我了。”
杨蒙恬听罢,将信将疑:“真的只是这样吗?”
“真的真的,你们不要想太多了。”白银竭力表达无所谓的情绪,“你们看我现在还活蹦乱跑就知道啦!”
林春枝听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毕竟她是那么的欣赏白银的颜值,现如今她的脸被打成这样,如何能不叫她心痛!
她是个直言直语的女孩,于是她问出了所有室友们一直想问的问题:“所以那个,韩维止知道了都不为所动吗?他不是很有钱吗?你都和他同居了,就不能让他帮忙还钱吗?”
毕竟涉及到金钱这么一个敏感的字眼,其余两个室友们虽然都有相同的疑惑,但是她们也知道这个问题涉及隐私。
林春枝提出问题后,她们便静静听着不发一言,等着白银回应。
林春枝直觉场面有些冷场,于是问:“其实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隐私啦,我只是觉得你要是不敢说,就让我去和他说,我知道他公司在哪里,我毕竟也是个大学生,我和他讲事实摆证据,也不至于太丢脸,最关键是我担心你再被人打了…”
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了四年,白银当然知道,林春枝纯粹只是想帮助自己,几个室友们都是一片好意。
但是她却不想让韩维止知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韩维止是她的恋人,从前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现在她把他当成平等的恋人,恋人是分享喜悦的,而不是共同负担债务的。
她已经有了赵嘉言这个前车之鉴,更加不想让韩维止知道,自己欠了巨额债务。
何况这些钱原本就不是自己欠下的,只要她溜得快,他们别想等到自己还钱!
白银就是有那么一股劲儿,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还他们钱,那原本就是利滚利出来的钱,就算上了法庭也是不合法的,她就是不还钱,高利贷又能耐她如何?
如果自己真的还钱了,那才真的是长了这群高利贷混账的歪风!
此时的白银还很年轻,在她的认知里,世界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
她觉得高利贷是黑的,自己是白的,只要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也无法奈何她。
白银当然也清楚,自己这四年得了象牙塔的庇佑,所以才能逃过高利贷的追债,如今眼看毕业期临近,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寻找另一个“象牙塔”了。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没有安全感的她,并不认为韩维止会是自己的象牙塔,他只是她的恋人,她蓄意接近的对象,他和自己的父母一样,随时有可能弃自己而去。
而失去过亲人一次的她,早已做好了失去一切人的准备,不管是从前的赵嘉言,还是现在的韩维止。
他们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不能失去的人,她是一个随时可以接受任何人离开自己的独立体。
她当然爱韩维止,但是她太清楚了,爱从来不是她非得到不可的东西。她连父母的爱都可以失去,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失去的呢。
假如有天离开了韩维止,她一定会很伤心,但那伤心和失去父母比起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时间足够长,她是可以接受一切“失去”的人。
有时候白银想她的心太狠了,但是她就是这样的,时间与过去拼凑成了现在的她,她从不相信有人会永远爱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
白银和室友们讲了自己的想法后,几个室友们都不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可是你要去国外避债和他说过吗?”沈梦疑惑,“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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