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摆着不下一百座雕像,要一一将它们打烂,费时间不说,皮卡还要消耗子弹,对我们而言不划算,所以这次我也赞同赶紧找出口出去。
但我们不知道雕像什么时候动,可以说是防不胜防,皮卡在找到出口后,就被一尊雕像悄悄伸出脚绊了个跟头。
出口我们已经知道,但雕像的位置变了好几次,故意将我们的去路挡住。
地面皮卡检查过,没有移动的机关,所以这些雕像是自己走的。
我管皮卡借了把锤子,将一尊雕像的头敲碎,里面还是空的,没装任何东西。
“冷姐,你发现规律没有?”皮卡原地转圈儿,边转边问。
“什么规律?”我看他不停转圈儿,估计是有发现。
“看着它们,别眨眼,别留视线死角。”皮卡边转边往出口走。
“肯定有看不着的时候,除非咱俩一起转。”眼看我们就被雕像包围了,再不出去皮卡坚持不了多久,不用他说的方法,我总有眼睛照顾不到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被雕像暗算了。
于是他正转、我反转,两个人一起转着往出口走,围上来的雕像在我们视线范围内,全部停止了动作,好像只要我们看着它们,它们就没办法动了。
但我们俩的动作太傻了,两个人像八音盒上的小人儿,转了一圈又一圈,光转还不行,不能眨眼,同时遇到挡路的雕像,还要往旁边推开,三管齐下有点难。
我们像陀螺一样转出雕像大厅,来到出口跟着,皮卡先进去,一脚踏空,啊的一声惊叫,我连忙用锤子的另一头、带钩的部位钩住他的背包,然后手臂用力,将他钩上来。
出口前方根本没有路,是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沟,我让他帮忙看着身后的雕像,我站在边上往前看,这条通道也就百来米长,但跳肯定是跳不过去。
我看完又让皮卡看,他说这通道应该有机关,原本有地板,只是地板收回墙内了,只要找到机关重新启动就行。
白西装他们先走的这条路,触发机关的十有八九是他们。
陈清寒带队进来直接去了左边的通道,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怎么跑到右边来的。
石门前的陷阱口没有人动过,他和玛丽郭都不可能是原路返回,重新走的右边,转盘通道也是个死胡同。
难道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陈清寒?
“机关可能在另一端,要不…我看这通道也不宽,咱们用双手双脚撑着两侧墙壁走过去吧。”皮卡先试着蹬上墙壁,双脚分别踩住两侧墙壁,一点一点向前挪。
“那你往前走走我再走,别给雕像搞偷袭的机会。”我侧身站着,一只眼盯着皮卡、一只眼瞄着雕像,奈何我的眼珠不会左右同时向外斜视,两边都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
等皮卡走出去一段距离,我才用双眼盯着雕像,刚刚我一个没留神,又有几尊雕像移动过来,已经站在出口处,距离我不到两步远。
皮卡脖子上挂着手电,他面前有光,应该发现不到身后的光,于是我随手丢出两团业火,把离我最近的两尊雕像烧成‘石灰’。
随后我转身跳进通道,双脚踩住两侧墙壁,快速追上皮卡。
他没我走的快,我到他跟前,回过头去看出口,那里又围上来几尊雕像,伸着手,像是要抓我,可惜距离远了,它们够不着。
“这什么鬼东西…”我喃喃自语。
“什么?”皮卡以为我在和他说话,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没啥,快走。”
咔哒——
听话往前快走的皮卡,不知踩到了什么,墙壁凹进去一块,但咔哒声是从下面的深坑里传上来的。
“不好,快躲!”皮卡喊了声,同时收回左边的手和腿,整个人面朝墙壁,趴在了右侧的墙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吸盘似的东西,靠这东西固定身体,像个挂在粘钩上的雨伞。
我用钩棍狠狠一戳,将钩棍戳进墙壁一节,然后抓着它,挂在了左边的墙上。
此时,下方的深坑里射上来数不清的飞箭,我心说完了,皮卡丘要变皮卡、危了!
飞箭打在通道天花板上,发出叮叮地声音,乱箭中,我并没有听到皮卡的叫声,或者他掉落的声音。
等飞箭停了,我回过头一瞧,原来这小子用双脚钩住背包,脚下的背包替他挡了箭,已然被扎成海胆。
他也回头正看我,刚想说话,墙面突然一震,跟着缓缓移动,两侧墙壁向中间‘汇合’,皮卡顾不上说话,连忙钩住背包,重新背上,再次踩着墙向前‘跑’。
我也拔出钩棍儿,跟在他身后往外移动,可能是死亡的威胁激发了他的潜能,刚刚还慢吞吞地步伐,现在变成飞檐走壁了。
他爬出通道就跪在地上起不来了,我出来的时候,两面墙中间只剩一尺宽的距离,我先扔出去背包,人才挤出来。
呜呜…呜……
我们俩的脚刚沾地没五秒钟,就听到附近有哭声,跟之前遇到食脑虫时听到的一样。
此时我们面前又是一片林子,每棵树都光秃秃的,但诡异的是所有枝丫上都挂满了果子。
哭声离我们很近,应该就在林子边上,皮卡从地上爬起来,寻着声音就去了。
提醒他小心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在一棵果树后边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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