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呈圆型,靠墙摆着一张张小床,好像是婴儿床,每张床都是60厘米长、40厘米宽,四面有护栏,但没铺褥子也没垫子,和‘宿舍’区的床一样,只有光秃秃的床板。
小床整齐排列,床脚和地板连在一起,无法移动。
高度约有一米六,也就是说,身高160的人,站在小床边还得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床板,假如里面放个婴儿,要抱出来得踩凳子。
这个圆型房间其实应该算是大厅,比学校礼堂面积还大,中央有个金属槽,和马槽差不多,只是要大上一些。
看到这些‘婴儿床’,他们对古迹又产生了一种猜测,也许这是一间妇产医院!
‘宿舍’是给产妇住的,婴儿全集中放在这。
众人看过‘婴儿床’便走到房间中央的金属槽附近,因为负责人没去看别的,只盯着金属槽看。
如果是妇产医院,这里是接生的地方,那摆的应该是产床,而不是槽子,这槽子装不下大人,只能放新生儿大小的东西。
大家围着金属槽看,没注意此时头顶有‘灯’亮了起来。
等发现的时候,那些粉色的光点已经降下来,落在一名队员肩头。
开始其他人还说,这里怎么会有萤火虫,说他肩头落了一只萤火虫。
直到粉色光点扎进那人后颈,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粉色光点扎完人,便收了回去,被扎的人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异常困难。
接着是数不清的光点降下,恰在此时,神秘外国人追上他们,可惜不巧,他们进了大厅就成了光点攻击的目标。
两波人还没来得及发生冲突,先被光点扎个遍。
他们也是在挣扎的时候发现,光点不是真的光,它只是发光的生物,上面连着个庞然大物。
车队保镖和神秘外国人一致向头顶的东西扫射,可非但没把那东西打死打伤,反而激得它伸下更多光团触手,眼看他们再不撤就要被捆住了,车队负责人下令撤退。
好在光点没跟着他们出来,它只在那个大厅活动,离开大厅后,美女等人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他们全都出现了‘醉酒’症状,磕磕绊绊从大厅走出来,有的人甚至是爬出来的。
也就是光团没追出来,才让他们逃跑成功,美女说扎他们的东西,扯不断、割不断,连子弹都打不断,她不敢想象那东西若是寄生种,他们会经历怎样恐怖的事。
难怪他们在桥上发现头顶有粉光点,全都一副认命的样子,没人去攻击那东西。
原来他们早就试过,知道那东西不是他们能打死的。
然而最麻烦的还不是粉光点,至少对当时的他们来说不是。
因为队伍中出现了‘退化人’,有些车队成员和神秘外国人像之前那人一样,觉得身上痒、不停地抓挠,随即发现身上长出酷似猿类的黑毛。
打开金属罐的人此时才把他们没在意的事说出来,白烟冒出来并未消散,而是飘走了。
车队负责人气得想揍人,可他没什么力气,身体仿佛醉酒的人,不太受控制。
他让保镖队长先带其他人出去,他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必须接着找。
这时有队员不理解地问,是命重要、还是古董重要。
负责人无奈说,你们根本不懂。
其他人确实不懂,他们对负责人要找的东西没有执念,自然是保命要紧。
都到这会儿了,也顾不上别的,他们只想尽快离开。
负责人也看出,这些人中招了,强留他们没用。
负责人独自去找他的‘古董’,也许是他幸运,并没有用长时间,就找到了他要找的。
可他的背包已经落在大厅,他们从大厅跑出来,有的人在挣扎逃命时摘掉了防毒面具,后来也没事,没有感染上怪菌,因此负责人也摘掉防毒面具,脱下外套包上东西系在身上。
途中美女他们遭遇退化人袭击,损失了好些人,才逃出去,耽搁的时间有点长,因此负责人追上他们,重新汇合一起往外走。
神秘外国人中也有人中招,变成退化人,双方只顾保命,反倒把立场问题搁置了。
再后来就是我看到的那一幕,幸存者过桥,被豆芽袭击,又差点让粉光点扎一顿。
美女摸了下右边的小臂,回忆道:“我差点被那怪物咬掉胳膊。”
桥上的一幕确实惊险,她为救队友,甩出背包去砸豆芽头,另一颗豆芽头正好凑过去,想咬住她,她手臂缩的及时,再慢一秒,胳膊就得少半截,即便如此,她小臂上还是留下了两条疤,虽然不算深,但皮被咬破了,还流了不少血。
应该是那东西刚咬住她的胳膊,她往回一收,豆芽的牙齿划过她的皮肤,割出来的两条伤口。
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桥上的幸存者中,好像只有她被豆芽咬伤了。
其他人不是喂了豆芽,就是躲过了豆芽,就她跟豆芽搏斗挂了彩。
“也许你能活下来,要感谢那豆……怪物。”
“为什么?”美女不解地问。
“只有你被它咬伤了,只有你的毒解了,你想吧。”
其他幸存者不管是不是被炸死的,身上都有黑点,唯独她没有。
她不仅没有,她还自愈了,除了骨折的外伤,没一点‘内伤’迹象,她在大门里就摘掉了防毒面具,带着那玩意儿真的不方便逃命,特别像他们那样身体失控,在地上爬来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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