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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抵达洛市,种植大全仅仅被我翻过了五页,这不能怪我,这本书有魔力,准确的说,是它的第五页有魔力,每当我翻到第五页都会睡着。
    让一个不需要睡觉的非人类突然困意上头,这不是魔力是什么?
    下飞机前,我把陈清寒给我带的‘魔法书’收起来。
    我下了飞机有人来接我,早上我去首都机场,他就开始为我安排这些,他以前常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对这套业务熟,他隔空雇的司机会开车送我去农场。
    21年过去了,当初安娜和前男友去过的那个农场据说已经破产。
    安娜同学的亲戚也不知搬去哪了,不过我听司机说,现今那地方的农场大多转型发展旅游业了,我去的话可以采摘草莓。
    我以游客的身份过来,肯定要‘玩’点什么,司机向我介绍本地的游玩项目,我顺着他的话问哪可以玩水。
    海边就算了,我说我对海水过敏,最好是河或者湖。
    司机是个本地通,他常拉外地游客,偶尔也给人当导游。
    他想了一会儿,说以前农场附近确实有个湖,可是现在湖干了。
    我问他愿不愿意载我去看看,那地方离市区有点远。
    司机爽快答应,说‘你是老板’,我承诺,如果产生住宿费用,我全包。
    我们抵达农场时,已经是晚饭时间,农场即将关门。
    我们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旅馆,陈清寒在雇司机时,额外要求他准备一辆自行车。
    当然,自行车算我们租的。
    我留司机在旅馆休息,我骑自行车出门,司机提醒我天要黑了,我一个人出门很不安全。
    我让他放心,我会功夫。
    以我的速度,从旅馆骑自行车去农场要一个半小时,从农场到湖边,还要骑两个小时。
    我傍晚六点从旅馆出发,晚上九点多,就骑到了安娜噩梦开始的地方。
    她曾经见过的那片湖其实没全干,只是水少了大半。
    湖边的小屋没了,我拍照给安娜发过去,问她是不是这里。
    国内正是白天,安娜很快就回复我了,她说‘是这里’。
    我找到小屋的位置,抽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铲去地面表层的草皮。
    小屋应该是被拆除了,但陈清寒判断,那个不死的怪物还在屋里。
    如果拆房子的人发现屋里有具‘尸体’,肯定会送到警局去。
    当年安娜他们啥事没有,也是因为警方并未在着火的屋子里发现尸体。
    那两个未成年纵火不假,但他们没有烧死人。
    安娜后来从同学处得到这一消息时,心里有猜测,只是不敢说。
    她仍记得那个浑身着火的女人,忘不了女人从房子里跑出来时发出的惨叫。
    警方在房子里寻找尸体,那多半是找不到的,因为被烧的女人跑出来了。
    安娜是目击者,可她也是参与者,她想过向警方提供线索,又怕惹祸上身。
    最后她选择保持沉默,跟前男友火速回国,就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连父母家人她也没说。
    我在地上挖半天,没挖到地基,或者房子可能存在地下室的线索。
    看来房子不是她的藏身之所,我拿着铲子走到湖边。
    安娜看到女人冲出房子,一个浑身着火的人,她会寻找什么?
    我盯着前方的湖水出神,这片湖现在看着就像一个烂泥坑。
    我抬头看天,很好、月黑风高,我关掉手电,静静听了一会儿,不错、四下无人。
    业火烧光湖底的水只需一个瞬间,头顶的乌云遮住了星月之光,趁着大地黑暗,我放出业火,将湖水烧个精光,连带着烧掉一层湖底的淤泥。
    这片湖的形状像陀螺,虽然湖边乱石成堆,杂草丛生,可它的边缘‘圆’得过于规整,不太像天然形成的,倒像是人工湖。
    坡面也是一样,好像人工挖出来的,底部原来什么样看不出来了,反正被我烧完,它是正方型。
    我顺着斜坡走下去,来到湖底、正方型大坑的边缘。
    陈清寒在一个小时前,给我发来一堆资料,他查了当地的报纸和警方记录,从21年前到今天,湖的附近没有发现过尸体。
    所以陈清寒才怀疑,尸体仍在湖边小屋里,藏在地下室一类的地方。
    但我刚刚挖过了,小屋没有地下室。
    假设当年那个被烧的女人跑出来,是想跳进湖里灭火,她只要跑进湖里就行,在湖边的水里打个滚儿,不用往深处游。
    可是湖边没有尸体……
    女人的身体应该是‘死’了,不然她的意志无法离开身体。
    现在我有件事确定不了,她死后能不能自己移动?
    如果不能,她尸体哪去了?
    如果能,她会移去哪?
    陈清寒倾向于认为她的尸体可以自己移动。
    因为警方没找到她的尸体,当晚在场的少年人又说,他们见到房子着火就都吓跑了。
    所以,假如没人动过尸体,那只能是她自己跑了,躲起来了。
    我却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当晚有人说谎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跑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只看到‘房子’着火,起码安娜就看到了着火的女人。
    房子着火和人着火,不是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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