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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行囊出门,因为急着见老朋友,陈清寒特意包车送我去边境。
    他认识专门做这行的人,联系了相熟的人出车,反正已经暴露很多了,他觉得不差这一件事。
    司机只载我一位乘客,直接去边境,中途除去吃饭、如厕的时间,他就没休息过。
    我马不停蹄赶往白云隐居的地方,出境之后往她住的深山走交通非常不便。
    花了些时间我才赶到离她最近的镇子。
    期间白云又给我发过一回消息,说任务完成,他们在村里等我。
    我尽快赶往村子,翻山越岭抵达目的地。
    到的时候已经黄昏,白云在村里等我,每隔两小时到村口瞧一眼我来了没有。
    村子这边手机没信号,她救人回来就不能给我发消息。
    白云将曾珊安置在小药郎家,由药郎照顾着。
    几年没见,再见到曾珊,我心中很是感慨,她瘦得不成/人形,仿佛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如同一具百年木乃伊。
    第985章 红茧
    我询问小药郎曾珊的情况,她现在气若游丝,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小药郎说曾珊的情况很不好,她没有外伤,脉象古怪,很像怀有身孕,但实际上并没有,他怀疑是中蛊了。
    血肉枯干、精气耗尽,都是蛊虫在作怪。
    白云守在门口,防止有人靠近,听到我们的对话。
    “拐她的人呢?”我冲门口问。
    “他们有枪,我还击了。”白云淡淡道。
    那就是人没了……
    “他们有什么特征没有?”我又问。
    “像是华夏那边的少数民族,有统一的纹身,在左脸上方,图案是蜈蚣。”白云回道。
    “应该不是人/贩/子。”专业拐人的不会这么高调,还有统一服装和标志纹身。
    “我从他们身上拿了这个。”白云扔给我一个物件,我伸手接住,是条可以在吊坠里放香丸的项链。
    “我拿了这个她才跟我走,好像是这东西在控制她。”白云补充道。
    项链没什么特别,估计是里边的香丸。
    不过当初曾珊说要嫁人,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我问小药郎如何确定曾珊是否中蛊,假如中了,他有没有去除的办法。
    小药郎说他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只是需要些时间,曾珊的身体极度虚弱,治疗的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不能急。
    往后恢复需要多长时间都行,我在这边起码要待到她性命无碍。
    小药郎要进山采药,白云去替他购置要用的东西,得去市里,来回路途较远,因此这几天只能由我看着曾珊。
    我叫白云帮个忙,她进城的时候给陈清寒发个消息,告诉老陈我平安无事,曾珊也还活着。
    小药郎进山采药,白云进城采购,剩我自己留在村中看着曾珊。
    小药郎不敢轻易对她用药,如果现在给她补充能量,等同于给蛊虫补,对她没有益处。
    当然,他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蛊虫作怪。
    他使用几种常见的辨别方法都没验出来,所以他需要调配一种药做实验。
    这是他家独门秘方,据说制作还很复杂。
    曾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我都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散了。
    她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但她没有认出我,她的眼神不似人类,更像是动物,她的‘看’仅仅是看而已,看完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她瘦削的脸好像又瘦了点,我暗暗心惊,小药郎不在,我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她要是这时候突然‘病危’,我该怎么办?
    她这种情况,不止我无法施救,就算有医院,送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况且医院多半治不了她的病,去了也是白折腾。
    小药郎试过了,她血中无毒,唾液里也没有毒。
    “曾珊,是我。”情急之下,我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哪知她突然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不像个病人,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
    “你哪不舒服?曾珊!”我是不在乎她用力攥我的手,反正不疼,就当给她借力用了。
    可她突然又松了力道,而且想挣脱我的手,我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紧紧抓着她,希望给她一些力量。
    再者我也怕她从床上翻下去,她现在这身板摔一下可能会骨折。
    我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她力气出奇的大,却也无法挣脱我,她张嘴咬我,狠狠咬住我的手臂,我任由她咬,又咬不破。
    她又抓、又咬、又踢、又叫,像个疯掉的人。
    我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并轻抚她的后背,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安抚住她,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她后背的骨头根根清晰,整条脊椎突出来,我摸着像在摸骨骼模型。
    她在我怀里剧烈抽搐,不过她的力量没我大,有我搂着她,她抽不成扭曲的形状,她抽了大概两分钟多点,突然‘哇’的一声,她吐了……
    她的头向一旁侧着,呕吐物喷到床边的地上,我只好将她放低些,怕她被呛到。
    她连着吐了十几口,最后一口吐出来,颜色是鲜红色。
    而在血红色的粘液中,有一条蚕那么大的虫子,且是茧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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