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大雪的冬日,哪里来的蚊虫?
也就是李轻婵胆小好骗, 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咬在哪里?”
“左侧腰上偏后些,小姐抓得厉害,红了一大片。”侍女回忆了下,又道,“大概有手掌那么大。”
侍女以为自己没照看好李轻婵该被责罚了, 没想到才说完,就听书案后的世子轻笑了一声。
钟慕期未多说别的,只是让侍女去熬伤寒药,特意叮嘱道:“让她睡得安稳点。”
侍女将退下时又道, “再去买盒新的抹脸香脂回来, 用干净药瓶装着。”
侍女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退下了。
而李轻婵虽蒙上了被子, 却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 控制不住地又往后腰抓去,那块肌肤怪异得紧。
侍女送药过来时说喝了药可能会犯困, 她简直的求之不得, 急忙饮下了药, 过了不久果真就起了睡意,不到一刻钟人就睡了过去。
而后房门被人推开,有人信步进来,十分亲昵地坐在了她床边。
“阿婵?”钟慕期喊了一声,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可床上的姑娘依然睡着,毫无动静。
他躬身贴近了李轻婵,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笑了,伸手抚上那张睡得酡红的脸,柔声道:“阿婵,表哥要亲你了。”
说完真的就亲了上去,含着姑娘家柔软的下唇轻轻咬了下,尝到一丝微微的苦涩。
他退开一些,咂舌道:“喝完药都没有喝点水去苦味吗?”
当然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熟睡的人依旧呼吸清浅。
他起了身,去桌边倒了盏茶水重新坐回来,手掌抚着李轻婵的脸颊缓缓往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拇指微动,覆上她侧脸,而后含了一口温水低下头,喂给了她。
缓缓把茶水渡进李轻婵口中,停在她喉咙上的拇指感受着指腹处传来的吞咽动作,满意地起了身。
又渡去两口,他贴在李轻婵耳边问:“表哥给阿婵喂水了,阿婵可还满意?”
屋内安静,他把茶盏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掀开了李轻婵身上的寝被,再度俯下身来,温声道:“表哥看看阿婵身上被蚊虫叮咬到的地方,阿婵让不让看?”
等了片刻,他道:“阿婵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然后手指微微一勾,雪色中衣便散开了,露出了里面浅橘粉色绣兰花的软绸衣。
软绸裹得紧,将玲珑体态清晰地展现出来,引得钟慕期眼神着了火一样。
【给审核大大的: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犯了错,已经改了很多了,再改联系不上了。辛苦大大,拜托拜托~】
他目光落在那处许久,晦暗不明,过了片刻,还是抬起了手,只是从那上方掠过,落在了肩上,手指挑起那细细的带子。
指腹勾着带子,指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就这么慢慢地挑动着,动作不急不缓。
片刻,他的手停住,然后又去触碰睡着的姑娘,这回是离得更近了。勾着带子的手也松开了,移到单薄的肩膀。
直到躺着的人发出了微弱的不适声音,他才停下,一手撑在床榻上,另一手去抚摸姑娘的脸。
动作很轻柔,一边抚摸着,一边温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像是看不够一般。
后来又静静平复了会儿,才坐起身,带着薄茧的手掌扣住纤细腰肢。
掌下传来的触觉轻软,他抚了一下,怕控制不住不敢多留,微微用力将李轻婵侧了过去,看见了她后腰处的交错痕迹。【这是受伤了,不是别的。】
他把手掌移过去,恰好能将那红痕全部遮住。
钟慕期又低低地笑了起来,道:“这蜘蛛真过分,竟然敢咬阿婵。”
说罢,他低下了头,将唇代替手掌贴了上去。
李轻婵做了个梦,梦里她又晕倒了,嘴巴里苦涩难忍,这回钟慕期很关心她,立刻就给她喂了水。
水是温热的,贴着她嘴唇喂进来,她下意识饮下,一滴都没有溢出。
表哥照顾得很周到,又拿帕子给她擦脸,温柔细致,跟刚认识时那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是他还有事,待不了多久就被人喊去了。
李轻婵糊里糊涂地继续睡着,心想醒来后一定要再好好谢谢表哥。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觉身上一重,似乎有什么重物爬到她身上,扣着她的肩头把她往下压,又重又硬,她用尽力气也挣不开。
李轻婵感觉嘴巴也被人捂住了,喘不过气,唔唔几声终于惺忪地睁了条眼缝,只见身上伏着一只巨大的褐色蜘蛛,比她人还要大!
她惊叫着想要躲开,手掌撑着地面往后退,那蜘蛛却挥舞着毛绒绒的腿紧追不舍。
李轻婵尖声喊救命,她先是喊了娘亲,没有人理会。
是了,她娘早就死了。
她又去喊爹,喊了两声就自己停住了,她爹已经成了别人的爹,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四周漆黑,根本没人来救她。
她哪能躲得过比她还大的蜘蛛呢?巨大的螯肢挥舞着朝她撞来,压住了她的衣裳,挣扎间上衣被扯开了,她惶恐地看见尖锐的螯牙朝着她心口刺了下来。
没人能救我了。她这么想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阿婵?”
李轻婵感觉有人碰了她的肩颈,她浑身一颤,本能地抬手挥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似乎打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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