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野于是就笑了,“睡完我了,要求就这么多了?”
他的嘴上这么说,却是顺势地揽住了她的腰,毫不费力地给她半个人抱到了自己身前。
乔稚晚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口气提起一半儿。
人就稳稳地栽到了他的胸口。
他们肌肤相贴。
怀野的胳膊懒洋洋地半环着她的腰,他半眯起眸子来,瞧着上方的她,嗓音倦懒地,“怎么了,对我已经不仅仅是玩玩而已了,是吗——姐姐?”
什么叫玩玩而已?
难道他以为她对他都是玩玩而已?
“……”
乔稚晚看着他,张了张唇,才要说话。
外面那阵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又飘了进来。
“——诶,你们知道怀野今天到底在不在啊,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但我昨晚给他发消息,他说他回来了……”
“先打个电话吧?这么进去不行吧?”
“——怎么不行了?”
“你是不是傻啊,没看到昨天出的新闻吗,万一他和那个姐姐昨晚在这儿——”
“我给周磊打电话了,他也说让我们等会儿,说是怀野有什么事……”
乔稚晚视线一转,注意到了他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应该是开了静音,有来电提醒,屏幕在闪烁,但没有声音,显然是怕被打扰到。
昨天晚上见到他后。
她的手机也关机了。
乔稚晚眨了下眼,问他:“怀野,你不接吗。”
“不想接,”怀野颇为任性,看了她一眼,笑着把她按在自己怀中,嗓音闷闷的,“想和姐姐再睡一会儿,这也不行吗。”
“……”
这个人,干嘛撒娇啊。
乔稚晚可真没见过他撒娇,她下巴搁在他肩窝,唇靠近了他皮肤上线条凌厉又张扬的纹身。
感受到他血管的律动。
柔软的。
他总是对她有求必应,虽然嘴巴坏,时常一副吊儿郎当,大为不耐烦的模样,但是关键时刻,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永远这么的忠心耿耿。
永远眼中有她。
一身锋芒之下,他也如此的柔软。
刚才还说她要他问早安是“要求多”,这会儿他抱着她,下颌埋入她肩窝,呼吸沉沉的,很乖巧地问候她:“姐姐早安。”
乔稚晚鼻息轻动,笑了。
怀野感受到了,又讨好她似地,靠近她的耳侧,又同她问候一遍:“姐姐,早安。”
吻她脖颈的皮肤,喃喃着:“早安,姐姐。”
“好喜欢姐姐。”
“……”
他这细细密密地沿着她下颌和脖颈的皮肤,顺势而下的吻,多少带了点儿情/欲的味道,没多久,她周身渐渐地热了起来。
彼此的呼吸渐渐重了,肌肤与肌肤都要缠.绵着粘合到一起,与这清晨的阳光融为一体去了。她双眸迷离的一刻,这时,他忽然一口咬住了她肩膀的皮肤,几分克制的嗓音磨过她的耳边,“姐姐,硬的难受,怎么办。”
完全顾不上外面还有人在等他回电话,乔稚晚捧起他半边脸家,倾身回吻住他的一刻,他便抱着她从床上半坐了起来。
她顺势跨入他的怀中,攀住了他的肩膀,感受到他时,她半个人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脑袋埋在他肩窝,一时都倒吸了口气。
怀野感受到她这一刻的恐惧和迟滞,他笑着扶住她的腰,把她的双手反钳到她腰后,这么彻底地掌控了她,然后很坏心思地颠了一颠,“大早上把我弄醒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好好睡觉吗?——嗯?”
所以……
刚才的乖都是装的?
乔稚晚半句话没出口,她的小狗已经满眼的虎视眈眈了,他吃准了今天这么一大早地不会放过她,气势汹汹地就吻了过来,不出一会儿,她一开口,已经声音破碎了:“外面……还有你们乐队的人……怀野?你不管吗……他们听到了怎么办?……怀野?”
“之前有这么怕别人听到吗,嗯?”怀野吻她锁骨的皮肤,恶作剧似地故意撞她一下,“姐姐和别的男人订婚了,听我写给你的那首歌感觉怎么样——怎么,他知不知道,那首歌的背景音是你这么喘的时候的声音合成的?”
他这话明显刺.激到了她,她满脑子都是那种被人“偷窥”的禁忌感。
那首歌不仅和她亲近的人听过,全世界各地的很多很多人都听到过,如果那日他来参加金曲节的颁奖,现场演出了,谁也猜不到那首歌是开场和压轴二人在一个禁忌的、隐秘的夏日午后,一同完成的。
乔稚晚喜欢的也许就是和他在一起时,这么肆意张扬,百无禁忌的感觉,从以前开始,他身上的这部分特质,就是吸引她的。
但到底不能太放肆了。
不仅他的手机震动不休,乔稚晚的手机也长达十几小时没有开过机了,匆匆结束后,二人去浴室冲了澡,怀野打了一通电话,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这栋楼的负一层有个地下停车场。
废弃许久,久无人管制,一半都被旁边的商户和楼上的艺术学校租走了用作堆放杂物的仓库。
偶尔也有人来这儿停停车。
乔稚晚来过这里一趟,那次是送老高的女儿来上大提琴课,她四下找了停车的位置没找到,想停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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