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门中的官员们傻眼了,你丫来干什么?
避难的官员们惊恐了,追进来了?
看胡雪亭眼神凶狠,嘴角抽搐,手指一张一合,难道看中谁就强行拉走?一群官员胆颤了!
考虑到胡雪亭和杨恕和高颖,以及吏部尚书的密切关系,胡雪亭随手一指,很有可能决定一个官员的未来前途。各个衙门的官员们玩命的忙碌,坚决不露出一丝的空闲样子,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被胡雪亭抓去了丹阳。该死的,刚过完年,没事可干啊!那就把整理桌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再放进去,一口气整理一百遍!
胡雪亭锐利的目光,从一个个官员的身上扫过。一个个官员玩命的忙碌,死也不敢看向胡雪亭,说不定和胡雪亭对上了眼睛,笑了一笑,或者对视十秒,胡雪亭就以为他有心要去丹阳,然后一棍打晕拖走呢?
“老张,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办,牵涉几千万百姓啊。”某个避难的官员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个衙门官员,眼睛不住的眨。哥儿们,帮个忙!要是被胡雪亭以为他闲的到处走,肯定抓了他去丹阳。
那个衙门官员怒视避难官员,须发皆张:“真是因为牵涉到几千万百姓,怎么能不慎重从事!”不配合也不行啊,要是被胡雪亭知道我闲的要剥手指甲,肯定抓了我去丹阳啊,互惠互利,互相帮助吧。
衙门中,一堆官员双目炯炯焦头烂额的批阅着公文,几个官员一路小跑的递送或寻觅着文件,头发乱了都来不及整理,好几个官员为了国家大事争吵的面红耳赤。人人都为了大随,忙得额头见汗。
胡雪亭的眼神直上直下的扫视,就好像在人群中寻找猎物。各个官员更玩命的忙碌了,为了国家大事争吵的官员都要撸袖子开打了。
“原来如此啊。”胡雪亭终于知道为毛没有官员愿意去丹阳了。“唉,失误了,品级太低了。”看这里的官员,个个都是六品以上,怎么可能去最高只有七品的丹阳县呢?必须找七八(九)品小官聚集的地方。
“你!”胡雪亭随手揪住一个最近的官员。衙门内正面对着胡雪亭的,侧面对着胡雪亭的,背对着胡雪亭的,全部神奇的发现了胡雪亭的动作,心中一齐激烈的颤抖,终于开始抓人去丹阳了!
被抓的官员都结巴了:“我……我……我有高血压糖尿病晕车晕血晕高,家里有八十岁老母,一个月的婴儿……”
谁管你乱七八糟的。
“七品以下的官员都在哪里?”
那个官员惊恐的神色陡然成了惊喜,飞快的道:“七品以下官员都在家待着啊。”别以为所有官员都有资格到吏部跑官,七品以下这种小官员连进吏部跑官的资格都没有,随便找个县令跑官还差不多。
胡雪亭用力点头,转身就走:“来人,跟着我去住宅区!”
看着胡雪亭离开,被揪住问话的官员啪叽倒在地上,幸福的微笑着。“我没事,哈哈哈,我没事!”
争吵的,忙碌的官员们都松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总算躲过去了。一直为了几千万百姓的利益争吵的两个官员停止了争吵,汗水蹭蹭的冒了出来,湿透了棉衣。“你贵姓啊?”吵得太有默契了,必须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
官员住宅区内,锣鼓喧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过来看一看啊!”
住宅区内静悄悄的,所有宅院门窗紧闭,一点声息都没有,任由锣鼓震天的响,就是没人出门看热闹。
不少人趴在门边,透着缝隙小心的张望着,有人问道:“走了没有?”
“嘘!”被问得人紧张极了,又看了半天,果然没人,这才松了口气,靠着门板喘气。“走了,真的走了。”
“为什么,你就不去丹阳呢?”家人问道,虽然丹阳县只有七品的上限,发展空间几乎为零,但是,有点也很明确,丹阳现在缺少,不,一个官员都没有!谁早早的去了官员,很有可能就得到了七品县令的职务。
“老爷不过是八品小官,若是得了七品,一来怎么也是晋升了,二来鸡头凤尾,怎么也比在大衙门垫底的好,三来胡雪亭缺乏亲信,其在杨司徒心中的地位又不断地上升,将来前途无限,早早的跟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人不解的问道,有背景的,职务高的,自然看不起作为公主封地的丹阳县,但是,对没有背景的小户人家或者小官员来说,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升官发财的捷径,为何大家都要避着胡雪亭走呢?
老爷笑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官,而你不是的原因。”
“别看跟着胡雪亭好像有很多好处,只要有一项缺点,就足以让天下所有脑子清醒的官员避而远之。”
家人纳闷了,试探着问道:“杀人魔王?”
老爷摇头:“胡雪亭再怎么嗜杀,只要在胡雪亭手下老老实实干活,不贪不腐,勤勤恳恳,她也不会随意杀了我。”
家人再次小心的问道:“因为胡雪亭没有文化?”胡文盲天下皆知,要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投靠一个文盲,实在是有些屈辱了。
老爷摇头:“文人风骨,不是表现在官场上的。胡雪亭不识字,恰恰是我等存在的价值,我等若是去丹阳县,定然会被胡雪亭以为上宾。”文盲想要做大,自然要把文化人供起来。
家人又问:“是因为胡雪亭是个女人?”自古以来男尊女卑,要男人做女人的下手,实在是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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