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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条件吧。”李浑说道,淮南道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翻脸都不交。
    “别急啊。”胡雪亭笑眯眯的,态度特别的好。“要是杨司徒给我一个大官,我说不定只要你给些践行费就行。都是自己人,我绝不坑你。”谁说胡某无耻的,胡某最有信用了,绝对不会一货二卖一仆二主。
    胡雪亭骄傲无比,道有道,非常道,胡某心中的道,是坚定不移的!
    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第四个衙役跑进来,胡雪亭都急了,是不是鸽子遇到老鹰了?
    一群衙役看胡雪亭,都连升三级了,还不够?做人不能太贪心。
    胡雪亭喟然长叹:“胡某对大随有大功,为何诸公就如此薄待胡某?”李浑认真的劝:“你有P个功劳,无缘无故连升三级,大随朝就没有出过这种人,想想杨轩感当了多少年小官,你丫就知足吧,指不定现在朝廷闹翻了天呢。”
    “也罢,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常使英雄泪满襟。”胡雪亭以袖遮脸,无限唏嘘。“李总管,同为天下沦落人,胡某也不坑你,淮南道的地盘以长江为界,江北归你,江南归我。”
    “一万两银子。”李浑还价,对半分的建议想都别想。
    胡雪亭使劲的瞪李浑,半个淮南道就值得一万两银子?
    李浑捋须,爱要不要。
    胡雪亭拍桌子:“等本座的淮南道行军总管任命到了,本总管一脚把你踢到长江里。”不肯答应,本座就立马投靠杨広。
    李浑笑了:“你可知道,我来丹阳之前,下了什么命令?”
    胡雪亭定定的瞅着李浑:“不会吧!”
    李浑点头:“就是这样!老夫已经向朝廷发了公文,调换淮南道行军总管的命令是乱命,老夫坚决不听。”胡雪亭看李浑,老李这是为了淮南道什么都不管了。
    “老夫的第二道命令,就是我右屯卫全面战备,随时进攻洛阳!”李浑的声音平静,连音量都没有提高一丝一毫。“若是杨広一定要收回淮南道,老夫就立即和他鱼死网破!”
    一群衙役人人脸色惨白,至于为了一个调动,立马起兵造反吗?这是要死多少人啊?佘戊戌恶狠狠的盯着李浑,以前看书中写着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还以为是夸张,没想到李浑之怒,竟然也能流血千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是个个不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啊?
    胡雪亭鄙夷极了,用力的打哈欠,装什么装,就不信你真的会起兵造反。
    李浑瞪她,让老夫装一下不行啊?
    杨広脑抽了作死,不代表李浑也会脑抽。作为一方诸侯,手中握有军队,又有一群大佬做盟友,造反的资格是有了,但不代表他真的造反了,大佬盟友们就会支持他。要是杨恕高颖贺若弼真的要造反,直接在洛阳就动手了,还需要他千里迢迢的在淮南道动手?
    大随虽然稳定了一些,但暗潮却比以前更加汹涌,大随这艘破船经不起颠簸。李浑可以装模作样的表态,但是绝不可以真的首先动手,这是所有大佬的默契。
    “江宁归我,这是我的底线!”胡雪亭拔剑,一剑斩在案几上,淮南道行军总管啊,想想都心疼。
    李浑笑了,原来胡雪亭的底线在这里啊:“你做镇江县令兼县尉,我把镇江的所有官吏全部撤走。”
    胡雪亭收剑:“成交。”
    佘戊戌严肃的点头,原来大佬们谈判,和街头卖菜讨价还价是一模一样的。“这猪头多少钱?”“三文钱。”“两文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卖!”
    “原来所谓的底线,都是假的啊。”佘戊戌感慨万千,说着江宁,得到的却是镇江。
    “孩子,底线是要自己猜的,万万不能相信嘴上说的。”胡雪亭一点尴尬都没有。
    “当务之急,大家开始征兵吧。”李浑无奈的道,打算经略淮南道是不可能了,别说流民超出了估计,这局面再次大变,手里没兵,实在是睡不着觉。
    “我没钱啊。”胡雪亭愁眉苦脸的瞅李浑,李浑坚决不开口,养兵马很费钱的,自己钱都不够用,没得给胡雪亭。
    胡雪亭仔细的打量李浑,要不要绑了李浑,不知道李大小姐肯出多少银子来赎人。
    “做梦!”李浑淡定鄙夷,“绑了老夫,李阀立刻冒出几十个人想要做阀主,不管谁成功,立马出兵灭了丹阳!”
    胡雪亭瞅瞅一群衙役,愤怒了:“把酒菜都撤了,本官没钱请客!”该死的,为什么又开始心疼了!淮南道啊,淮南道!
    ……
    洛阳。
    萧瑀冷冷的道:“圣上没有疯,也没有傻,更没有自大。”
    萧珣和萧璟看他,有些不信,杨広简直是百分之一百的在作死。
    “你们说,要是李浑造反,不,不用造反,李浑若是不听圣旨,朝廷会如何?”萧瑀问道。
    还能怎么样,李浑若是造反,朝廷自然要开打平叛,李浑若是不听圣旨,杨広只怕同样要平叛,毕竟一个不听命令的大臣,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立刻灭了,以后再也没人服从大随朝廷的命令了。
    “这就是我们以为圣上作死的原因。”萧珣道,杨広的圣旨一下,不管是哪一个结果,杨広的统治都会彻底崩溃。
    “圣上就是想要李浑抗旨。”萧瑀道,看着萧珣和萧璟茫然的神情,心中对杨広的愤怒又冒了出来。他努力的调整呼吸,终于又一次心平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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