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就打死了。”士卒们低声提醒,洛阳百姓兴高采烈的点头:“知道,知道。”
“儿啊,我今天替你报仇了!”某个老人跪下,手上的板凳断成了好几截。
“相公,我替你报仇了!”某个女子大哭,从来没有打过人的拳头上,全是淤青。
虽然没有真正的打死一个高句丽人,但心中那悲凉和愤怒,却终于发泄了出来。
高颖带着数十个官员赶到,他阴沉着脸,招呼一群士卒收拾残局,高句丽使节团刚刚进入洛阳,就惹出事来,实在是大大的不吉利。
“老夫就疏忽了一点点!”高颖深刻反思,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绝对不能忽视高句丽使节团,认为经过清理后,洛阳已经不存在敢于勾结高句丽的李园余孽或者反贼什么的,小小的高句丽的使节团不值得大随朝的左仆射关注,任由鸿胪寺的人负责,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必须调遣一个心腹手下来处理这些高句丽人。
高句丽使节团人人带伤,好些人一脸一头的鲜血,整张脸变成猪头那是起码的。他们愤怒的看着长腿欧巴,不是说毫无危险,随人死要面子,不会动手打人的?你丫是个P的随朝通!
长腿欧巴奋力的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颖的背后的官员们,指着胡雪亭道:“就是你,动手殴打本使者!”别以为换了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就是你第一个打我的,还打断了我的腿!
胡雪亭惊愕的看长腿欧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今天第一次见到你。”长腿欧巴愤怒的盯着她,竟然不承认?无耻!
胡雪亭恍然大悟了:“我大随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有好几万个,大家整容都参考同一张脸,外族人根本看不出来。”长腿欧巴疑惑了一秒,真的?
胡雪亭用力点头:“我有几万人可以证明我刚刚到,瞧,这身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我最温柔贤淑了,怎么可能打架呢?”用力的眨眼睛,兰花指,贤淑的笑。
周围的洛阳百姓大随官员随军士卒严肃的板起脸,打了人还耍赖,死不承认,不愧是大随最不要脸的人之一。
高颖恶狠狠的瞪了胡雪亭一眼,打得好,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胡雪亭已经开始怒斥一群百姓:“虽然他们是小国蛮夷使者,每天吃泡菜长大的,看见泡菜就要惊叹美味,没什么见识,没什么脑子,但是,你们也不能打他们啊!你们鄙夷高句丽蛮夷,那是不对的,对脑残白痴不能歧视,要有爱心!每天都要好好的祝福他们,关心他们!”转头就对鸿胪寺的官员道:“不用给他们上药,白痴是打不死的,也不用给他们大鱼大肉,高句丽人最喜欢吃的就是大白菜,给他们其他的,他们不喜欢。”
长腿欧巴死死的盯着胡雪亭,绝对没有错,一定就是她!
“哎呀,你们看他,听说有大白菜,都感动的哭了!不用感谢我,我们体贴你们是应该的。”胡雪亭认真道。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别国的使者!”白衣美女厉声指着胡雪亭,一点国家礼仪都不懂,实在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一群白衣男子丝毫不为了身上的伤叫疼,同样愤怒胡雪亭一点都不懂仁义和爱。
“你是谁?”高颖不等胡雪亭开口,直接问道,这群脑残孩子是哪家的,要是认识,就替他们的父母教育一下子女。
白衣美女芊芊行礼,姿势美妙无比。一群官员和百姓转过头去,以前以为看重颜值是错误的,身材好更重要,但现在证明错的离谱。看到一只猪头有曼妙的身材,用美妙的姿势行礼,实在有些刺激。
“我是静斋的弟子妃萱。”白衣猪头美女道。
“什么东西?”胡雪亭瞅高颖,有这么个家族门阀,还是朝廷部门?
高颖的眼神深邃了,胡雪亭啊胡雪亭,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一听就知道,是某个大小姐找了一群少爷小姐,组成了一个叫做“静斋”的诗社或者画社啊,这静斋要么是诗社的招牌,要么是那大小姐给自家小茅屋取的名字。
胡雪亭感叹了,又是一群何不食肉糜的废物啊:“这就不太好打死了。”一群爱和正义的人,也就苍蝇的能力,恶心人罢了。
“全部拖下去,关起来,叫他们的父母来领人。”高颖也是没办法,这种孩子就算扔到了最脏最臭的大牢中,不但不知道恐怖,还以为殉道了,指不定还成为他们出来后的谈笑资本。瞧,那些白衣男子已经不以为然了,还有那个什么妃萱,看他的眼神古里古怪的。
高颖的手下们已经开始恶心了,还要给这些家伙找大夫治病,并且被他们从早骂到晚,说不定还要写首诗骂他们,真是狗屎。
“饿他们三天三夜!”胡雪亭发狠了。
“就这样。”高颖点头,三天不吃饿不死人的。
那个什么妃萱叫道:“等等,高相,妃萱是……”
高颖都懒得理她,转身就走,大随朝左相分分钟几千万人的死活,谁有空陪一个女孩子玩爱和正义。
那妃萱急了:“高相,高相,静斋是……”
“还不拖下去,捂住她的嘴。”胡雪亭恶狠狠的,高句丽使者忽然到大随朝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没有背后的阴谋,是不是李园的残余死灰复燃,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考虑,谁有空去管这半路冒出来的脑残男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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