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而已,爬上去就行!”有贼人淡定极了,看模样就知道了,当涂县只是一个小县城,里面有没有一万人都是个问题,泥土墙再怎么陡峭,也是泥土墙,随便爬,这里七八万贼人一拥而上,保证里面的人立马逃命。
“有娘们的,给老子留一个。”某个贼人憨厚的笑,抢了几次了,都没轮到他,这次总该归他了吧。
当涂县的泥土墙上,数千士卒手持(长)枪,肃穆的站立着。
“不要慌,一群菜鸟而已。”胡雪亭大摇大摆的坐在城墙后。“朕是天下名将,早知道林士弘被朕在历阳干掉了几万人,就会跑来打当涂。有朕在这里,保管他们来的去不得!”
城墙上士卒,城墙内的百姓一齐用力点头,圣上干掉了几万贼人,又猜到了贼人的动向,大半夜就渡江跑来指挥作战,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不用担心,圣上是骁骑卫的大将!”有士卒低声安慰颤抖的同伴,骁骑卫打贼人,那是一个打一百个。
“圣上几百个人就敢打几十万突厥人,这些贼人算什么?”有百姓大声的鼓励着百姓们,几十万都不怕,还怕几万?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胡雪亭厉声叫道。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当涂县士卒百姓一起怒吼,长久军训的自然反应,立时从心中涌了上来。怒吼声中,这胆气好像又壮了几分。
“胡雪亭!”林士弘听见了当涂县城内的怒吼,狞笑了。装模作样的打一下当涂县?不,不,他改主意了,这么简单地泥土高墙,打起来毫无难度啊,随便就冲进去了。
“血洗了当涂县!”林士弘优雅的举起手臂,用力的挥落。这次是真正的凯旋而归了。
“要是马鞍山,丹阳都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和胡雪亭划江而治。”某个心腹头领低声建议道,只要封锁了江边,不让胡雪亭靠岸,就不信胡雪亭的法术能隔着长江飞过来。
“抢光他们!”“杀光他们!”三万贼人大吼着,蜂拥而上。林士弘淡定的看着,对付区区几千人,三万人进攻,已经是小题大做了,再多根本挤不过来。
泥土墙上,数千士卒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长)枪,对着不断靠近的贼人,一步都不退缩。
“小心有埋伏。”王骏小心的提醒,这当涂县看上去太镇定了些。林士弘冷笑,只要人数超过了对手十倍,什么埋伏都不怕。
眼看贼人就只有十丈远了,胡雪亭下令道:“长(枪)手!”数千百姓拿着(长)枪,出现在了泥土城墙上。
“哈哈哈!这就是埋伏?”林士弘大笑。进攻的贼人们微微放慢了脚步,小心的靠近,距离越来越近,八丈,七丈……四丈……
“弩手!上!”胡雪亭冷冷的下令。一千弩手冒了出来,手中的弩(箭)对准了贼人。贼人们一怔,有贼人惨叫:“有弓弩!”
“放!”胡雪亭大声下令。
一千箭矢激射,三四丈的距离之下,又是举高临下,根本不需要瞄准,数百贼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有贼人退缩,有贼人却奋力的加速上冲。
“第二轮!预备!放!”胡雪亭再次下令,又是惨叫声连连。
“第三轮!预备!放!”胡雪亭下令道,三轮齐射之下,各个弩手装箭矢的速度出现了明显的差异,贼人的距离也近了。
“自由射击!”她大声的道。
“冲上去!”贼人们在城墙下疯狂的攀爬,箭矢不断地射下来,一批批的贼人倒下,却没人爬上了泥土高墙。
“太高了!”有贼人大骂,三丈高的泥土墙,又是笔直的,就算没人阻挠还要爬好久,何况有一千弓弩手在射箭?
“等我到了上面,你就死定了!”某个骁勇的贼人嘴里叼着刀,奋力的攀爬,很快就爬到了城墙的高处。
“死!”骁勇的贼人盯着眼前的士卒,厉声大吼,只要那士卒一枪捅过来,他立刻就侧身避开,然后翻身上墙,干掉那个士卒。
“刺!”有人厉声下令。三四把(长)枪同时刺穿了那骁勇的贼人。
“刺!”军令声中,不断有贼人被刺杀。
城墙下,贼人的尸体越堆越高,越来越多的贼人开始后退,城墙下空处一片,终于唯有高高的尸体。一次进攻而已,三万进攻的贼人死伤数千人。
林士弘盯着泥土长城,怎么也想不通泥土墙居然比石头墙还难以攻打。高度,是高度!三丈高的城墙啊!这要爬多久!还有这么多的弩(箭)!
“必胜!必胜!”数千当涂士卒大声欢呼。数万贼人远远的看着城墙上欢呼的当涂士卒,以及城墙下的数千尸体,心惊胆战,弩(箭)果然是军国利器,非血肉之躯可以力敌。
“大风!大风!”胡雪亭振臂高呼!
数千士卒大声的叫:“大风,大风!”嗖的就冲下了泥土高墙。
林士弘狞笑了,怎么,数千人想和数万人硬杠?“弟兄们,冲上去!”数万贼人怒吼,准备冲锋。
数千士卒滑落泥土高墙,飞快的在地上,尸体上翻翻捡捡。
林士弘莫名其妙,干嘛?
“放!”胡雪亭厉声道,数千条绳子从泥土高墙上甩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数千士卒抓住绳子,飞快的爬回了泥土高墙。
胡雪亭吁了口气,还好射出去的箭矢都捡回来,都是钱啊!什么?竹子做的箭矢很便宜?神经病!蚊子肉就不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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