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期盼的看着崔阀阀主,胡雪亭怎么对待崔阀,那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几百万关中百姓怎么办?谁在乎那些P民,胡雪亭爱杀就杀好了,关中门阀完全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胡雪亭到底要怎么对待关中门阀子弟。
崔阀阀主继续摇头:“老夫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崔啊,你我之间何须隐瞒,不如直言。”周阀阀主淡淡的道,你要是说明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是装傻,后果自负。
崔阀阀主继续装傻,坚决不说真话,凭什么崔阀冒了大危险得来的消息,要与其他门阀分享?其他门阀不知道胡雪亭真的想要杀光关中门阀,崔阀正好借此机会高价抛售家产,购买粮食和军械,早早的逃出了关中。
“活路只有一条,老夫为何要让你们与老夫抢活路?”崔阀阀主在心中冷笑。
其余几个阀主诡异的看着崔阀阀主,崔阀的阀主果然是庸才啊,竟然看不清现在的局势。陈阀的阀主笑了:“来人。”大殿外立刻进来了几百甲士,刀剑出鞘。
“怎么,你们又想把老夫赶出去?”崔阀阀主冷笑,一点都不在乎。
其余几个门阀阀主讥笑的看着崔阀阀主,还以为他能够想划清界限投靠胡雪亭,是个脑子机灵的,没想到只是一个标准的傻逼。
几百甲士从门阀众人当中拉出了崔阀的子弟,不时有崔阀的子弟反抗,崔阀的阀主冷笑了:“这时候要将我崔阀赶出朝堂了?好啊,那我们就退出长安好了。”站起身,想要主动的走出大殿,不想却被一群甲士挡住。
崔阀的阀主大笑,转头看其余门阀阀主,道:“以为把老夫赶出来,老夫就怕了你们?”一群阀主冷冷的看着崔阀的阀主,真想知道这颗白发苍苍的脑袋中装得是什么。
几百甲士将大殿中的所有崔阀精英弟子拖到大殿中央,用力的按倒在地,几十个崔阀弟子骂骂咧咧的,只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我认识你!我记住你了!等老子出去,要你好看!”某个崔阀弟子对着背后的甲士大吼,等出了大殿,立马带几百个人回来,将这个敢对他动粗的小子打得半死。
那甲士看了一眼诸位阀主,诸位阀主眼神平静,那甲士抽出了刀,一刀斩下。“噗!”血光中,那崔阀弟子人头落地,鲜血飙射老高。
“啊啊啊啊!!”大殿中崔阀子弟惊恐的尖叫,做梦都没想到会被杀。
“你敢杀我崔阀的人!”崔阀阀主又是惊恐,又是愤怒,指着一群阀主厉声道。“我崔阀绝不善罢甘休!”
“噗!”又是几个崔阀的子弟人头落地。
“你!”崔阀阀主看着鲜血,愤怒到了极点。
“噗!”大殿内的几百人淡定的看着又是一批崔阀子弟倒在血泊中。
崔阀阀主已经惊恐的不明所以了,他当然见过杀人。几十年前,当他还是旁支的一个小顽童,跟着父亲去主支的时候,亲眼看到主支将犯错的仆役当众打死,那惨嚎的仆役,飞溅的鲜血,崔阀主支的轻描淡写,他的父亲的不以为然,让他幼小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
作为崔阀的人,可以任意打杀仆役和平民,因为只有门阀的人才是人,那些仆役和平民不是人,只是和猫猫狗狗一样的生物,甚至还不如猫猫狗狗听话可爱,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崔阀阀主的人生中打死的仆役,佃农,商人,有多少个?崔阀阀主记不清,不是打死的人太多,而是他根本不会花心思去记忆,不就是比猫猫狗狗还要低贱的东西,哪里值得花心思去记忆?有谁会记得一身吃过多少只鸡鸭,打死过多少只蚊子?
胡雪亭要饿死关中百姓,崔阀阀主真心不在意,几百万百姓不过是几百万只蚊子而已,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些想要白痴门阀的存粮的百姓都是渣渣,死光了更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只要门阀子弟活着就行,门阀子弟高于一切,门阀子弟才是真正的人。
瞧大随朝东征西讨,统一天下,这齐国周国陈国的门阀可有损失?一点都没有!因为门阀弟子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普通百姓根本就是多余的垃圾,死多少士卒,死多少百姓,都不能死门阀弟子!
但是,为什么高贵的崔阀子弟正在被砍下尊贵的脑袋?他们怎么能够杀崔阀子弟?崔阀子弟怎么能死?究竟是哪里错了!
“噗!”惨叫声中,又是一个崔阀子弟被杀,鲜血飞溅到了崔阀阀主的脸上,温柔而腥臭的鲜血让他从茫然中清醒了过来。大殿中的几十个崔阀精英子弟已经只剩下了五六个人。
“我说!我说!我知道胡雪亭说了什么!”有人大声惨叫,其余崔阀子弟同样大声的表示愿意招供。崔阀阀主呆呆的转头看过去,竟然还有心情想着,这些崔阀弟子在胡说,他们还没有资格知道出使金锁关的结果。
“拉下去,录下口供,若是胡说八道,凌迟处死了。”某个门阀阀主道。崔阀子弟在嚎哭声中被拖出了大殿,大殿的血泊中唯有崔阀阀主愣愣的站着,茫然的看着大殿中的人,宛如身处噩梦之中。
一个将领身上带着血迹,进入大殿禀告,看向崔阀阀主的眼神中透着鄙夷和幸灾乐祸:“崔阀的其余人已经尽数被抓,正在严刑拷打,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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