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一座没有城墙的,人数只有我方一成的城池都艰难若此,若是攻打洛阳,岂不是要用百万大军才能够破城?”某个宇文阀的将领大声的道。其余宇文阀的将领冷笑的看着李密,废物也罢了,大家都差不多,换成他们几个领军出击其实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李密那得意的模样看得就不爽,真想认真的提醒他,你丫就是宇文阀的一条狗,在主人面前要好好的摇尾巴,否则骨头都没得吃。
某个宇文阀的将领小心的打着眼色,指责李密的言词必须紧紧的就事论事,不能在明面上有丝毫的排斥异己。其余人懂,宇文述如今严格整顿左翊卫,已经有好些宇文阀的将领被彻底的调出了军队,他们还不至于不智到与宇文述亲自委任的将领大闹。
“太原南门没有城墙,虽然容易攻打,但也易于骁骑卫集中兵力,何必与骁骑卫硬杠?我等不如分一军攻打城北,南北夹击,太原必破。”某个宇文阀的将领平心静气的道。哪怕是左翊卫其他将领也有些点头了,两万人围攻两三千人,却傻乎乎的打成这个模样,真是耻辱中的耻辱。
李密用力摇头:“太原北门有坚固的城墙,那要折损多少士卒?我等攻打城南已久,城南的泥土高墙已经失守了数条,眼看就要杀入太原,何必另起炉灶?”
一群将领看着李密,很是理解他的思路,第一次做主将,第一次带兵,第一次被宇文述委以重任,怎么都要好好的表现,假如用他的战术取得了太原,不管中间过程多么的不顺利,结果都是李密受到奖赏,成为宇文阀中的一员名将。但若是以别人的战术取了太原城,不管中间过程多么的顺利,结果都是李密的功劳被人分薄了,还会被人冠以不懂用兵的恶名,这前途不算尽毁,也毁了差不多了。
“算了,左右是大胜。”某个将领看着一群宇文阀的人,低声的劝解,总不能还没打赢就冒出了内讧的臭名。
一群宇文阀的将领咬牙苦忍,想想这攻克太原的战果也算是镀金了。
“报告!我军已经又突破了一道泥土高墙,骁骑卫的防线只剩下最后一道。”某个将领报告道,语气中很是欣喜,死了不少人但终于马上就要攻克太原了。
“全军压上,最后一击!”李密大笑。
左翊卫鼓号喧天,大军全线进攻。
“必胜!必胜!”程夭金拿着斧头,高声大叫,亲自带兵冲了上去。几个骁骑卫将领却沉着脸,飞快的布置点火。
“只要程将军率军一退,我们就点火!”骁骑卫将领咬牙道,幸好那左翊卫的领军将领似乎无意全灭骁骑卫,只是想要击破太原,给自己的战绩添一层光彩,这就让骁骑卫有好几个方向可以安全突破了。
“以后见了这个蠢蛋,留他一条性命。”几个骁骑卫将领输得不甘心,却又输得很放心,敌人中的蠢蛋都是宝贝,一定要好好珍惜。
城南的泥土高墙前,某个宇文阀的将领挥刀大笑:“破太原就在此刻!”虽然刀锋就没见过血,但是以后的履历当中击破太原的战绩杠杠的。
“呜~”左翊卫大军的背后,骁骑卫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不好!”那宇文阀将领愕然回头,脸色惨白。
“不好!”即将冲上最后一道泥土高墙的左翊卫士卒脸色大变。
“不好!”中军帐内,李密脸色大变。
左翊卫的背后,一支大军压上,骁骑卫的军旗飘扬。
“是张仪同!”太原城中的骁骑卫大声的欢呼,脸上满满的喜色。
“张仪同到了,看你们怎么死!”一个个骁骑卫士卒欣喜又高傲的看着愣在当场的左翊卫士卒们。
“撤!”不等左翊卫的将领们下令,士卒们就主动撤退。“我们中了骁骑卫的埋伏了,快逃!”一群群士卒不傻,从背后杀出一支骁骑卫的大军肯定可以灭了他们。
“我就说骁骑卫哪有这么容易对付的。”有些左翊卫士卒低声的嘀咕,宇文述虽然是个高手,但奈何都是新军,而且带队的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菜鸟将军,十倍的人数打一座城墙都少一面的城池竟然还打不下,输是理所当然,赢了才有鬼了。
张须驼的五千步卒的一次冲锋,左翊卫的士卒就败退了,无数的士卒止不住的向后方逃跑。
“为什么!为什么!张须驼才五千士卒!我们不用怕,反击!”李密愤怒的大叫着,却被亲卫们裹挟着飞快的向南而逃。好些宇文阀的将领破口大骂:“你丫懂个P!”要是战争是数学题,那还要将领干什么,找个账房先生岂不是更好。
张须驼见了程夭金,第一句话就问:“可有受伤?将士们伤亡几何?可有医药?”程夭金听着熟悉的问话,这就是爱兵如子的张须陀啊。
“左翊卫败而不乱,对方是个人才啊。”张须驼看着败退的左翊卫军队,打胜仗没什么了不起的,打败仗才能看出一个领军将领的水平。
“好像叫李密,也算晓畅军事了。”程夭金评价道,根据俘虏的消息,左翊卫带兵的将领是个新人,以前没有听说过,这几天交手下来也算中规中矩了。
“李密?我好想有些印象。”张须驼低头沉思,好像在京城中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时日有些久了,不太记得清具体的内容。
“算了,张某先击溃了这一路左翊卫再说。”那左翊卫的败退方向是向西南,只怕会与攻打延安郡文城郡的左翊卫大军汇合,堵住了救援胡雪亭的道路,不如现在就追上去击溃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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