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大越的军队天下无敌?我们也是大越的军队!”叛军头目看着胡雪亭的军队摆出了熟悉的长矛阵,狞笑了。
“列队,组成长矛阵!”叛军头目下令,大家都是长矛阵,谁怕谁啊。“我们人多,我们一定赢!”叛军头目们大笑。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叛军队伍中喊着口号,看向胡雪亭的军队的目光中满满的挑衅。
那戴着儒生头巾的英俊男子冷笑:“胡雪亭的士气激励大法果然厉害,可是,今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倒是要看看胡雪亭怎么死。”
同样的战术,人多打人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人多的一方赢!
胡雪亭大笑,真是有趣。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叛军头目怒吼,狭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长矛向着前方平举,一眼看不到尽头。
胡雪亭高高的举起了手,前排的士卒猛然向两边让开,露出身后三千弓(弩)手平举(弩)箭。
“不好!”叛军头目们目瞪口呆。
“放箭!”胡雪亭道。
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挤在街道中的叛军士卒根本无处可躲,前排数百士卒尽数中箭。
“快逃!”叛军中有人大喊,长矛兵怎么能够和掌握着弓(弩)手的军队开打?
“不要怕!(弩)箭的距离有限,我们冲过去!”某个叛军头目大叫,用力挥舞手中的宝剑,“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一群叛军转头看那头目,脑子有病!
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箭矢落下,数百叛军士卒中箭惨叫。
“快逃啊!”叛军瞬间崩溃。
“蠢货!我们有几万人!”叛军头目眼睛通红,打死不信平日训练的好好的士卒竟然会崩溃。
“放箭!”胡雪亭的声音在街道中清清楚楚,盖过了惨叫声。
“噗!噗!噗!”那叛军头目中了几十箭,倒地不起,嘴中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
“快逃!”一群叛军士卒飞快的向城西跑,却听见城西也有人在大声的喊:“我大越百姓随我杀贼!”
“该死的!”谁都猜到了各处城门都有大越军队进入。
“我们怎么办?”有士卒大哭,还以为这么多人想要对付胡雪亭,胡雪亭一定死定了,没想到分分钟就被打得崩溃了。“完了,我们死定了!”又是一个士卒大哭,白痴都知道叛乱是死罪。
“慌什么。”某个士卒淡定无比。“我们都是江西本地人,随便找个地方脱了军服,扔掉了长矛,谁知道我们是百姓还是叛军?”
一群士卒用力点头,只要身上没有伤,没有染血,谁知道他们是叛军还是良民?
“快!快脱衣服!”有士卒疯狂的脱军服,整条街上的士卒都在玩命的脱衣服。
远处,那英俊的儒巾男子摇头叹息,乌合之众果然不堪用。“我们不用怕,我们本来就是九江的百姓。”他微笑着对身后的手下们道,只要老实回到家待着,哪怕查户籍都不怕。
某条街上,一个叛军头目站在高处,厉声道:“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的名字都在账册上,胡雪亭可以一个个的找出来,杀光我们所有人!”街上的叛军士卒脸色惨白,就是这样。
“胡雪亭有(弩)箭又怎么样?我们躲在房间里!躲在宅院中!我们翻墙,我们从各个小巷子里,我们从胡雪亭的背后,我们从屋顶上,我们从任何可以走的地方杀过去!包围胡雪亭!杀了胡雪亭!我们才有活路!”那叛军头目厉声嘶吼。
街上的叛军跟着嘶吼:“从胡雪亭的背后杀过去!”
……
“圣上!”虞世基微笑着,衣衫上虽然破烂和满是污渍,气度却一丝都没有改变。一群官员笑,终于等来了援兵。
“跟我走!”胡雪亭淡淡的道。
虞世基愕然:“去哪里?”难道不该是坚守府衙,中心开花,杀掉叛军吗?
胡雪亭笑了:“朕要用朕的双脚走遍九江的每一寸土地。”
虞世基一愣,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雪亭。
“列阵!”一群叛军拼命的跑到了府衙附近,准备和胡雪亭决战。
“胡雪亭呢?”叛军头目莫名其妙,刚才不是在这里的吗?怎么人没了?
“难道去了其他地方?”叛军头目奇怪了,不在府衙决战,还想去哪里?
“报告!胡雪亭去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叛军汇报,叛军头目更惊讶了,胡雪亭的行动路线太奇怪了,一直在兜圈子。
“府衙被我们占领了!”有叛军士卒大喜,看来胡雪亭是打不过他们,准备撤退了。
“真的?”叛军头目惊喜,看胡雪亭好像斗志不是很强烈,一直在避免苦战。
“原来只是救了人就跑。”好些叛军士卒都看了出来了。
“胡雪亭逃了!”欢呼声震天。
“我大越百姓随我杀贼!”大越军队的喊声却从来没有间断过。
某个宅子中,有人惊讶的道:“听!”
风声中,有人在喊“胡雪亭逃了!”,却也有人在喊“我大越百姓随我杀贼!”
“是跟随圣上,还是……”宅子中有人犹豫不定,要是胡雪亭败了,他们何苦出去作死。
“嘭!”宅子的门被踢开,一群大越士卒进入,厉声道:“大越百姓随我杀贼!”宅子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无法作答。那士卒们也不理,搜查了整个宅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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