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屯卫、董纯军、成都城头的百姓们看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天上扔燃烧包,地上开始做古怪的动作,真相只有是一个!
“斗法!杨広和胡星君在斗法!”
天上的飞艇是妖法,水都无法浇灭的火焰也是妖法,上万人做统一的动作也是妖法!下一刻,一定有妖气从上万蛮夷之间冲天而起!
究竟是胡星君的妖法厉害,还是杨妖星的妖法强大?四五个弹指之后就见分晓!
“散开!散开!”李靖军中的华夏族将领气疯了,跳舞的民族的脑子是不是都不正常?不论他们怎么咒骂,甚至拿皮鞭抽打,跳舞的民族就是继续跳舞。
“疯了!疯了!”好些将领喃喃的道,李靖的“躲避空投训练”是不是在无意之间掀开了拉其普特人心中的封印?
“我们走!”一些华夏将领实在不想和神经病一起战死,纷纷撤退。
只是几个弹指的时间,数千个燃烧包落地,方圆数里之内立刻成了一片火海,高高的火焰直冲天空,火海之内数千将士惨叫着,带着火光四处的奔逃,战马拖着着火的马车乱撞,大象哀鸣,有人冲出了火海,在地上打着滚,有人却在火海中无声无息的一身焦黑的倒下,焦臭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扬,伴随着惨叫声和哀嚎声,战场之中宛如地狱。
李靖与一群华夏族将士退在远处,惊恐的看着火海和天空,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不起眼的扔个燃烧包在提升了百倍之后会有如此可怕的场景。
“这还如何打仗?”有将领喃喃的道,若是胡雪亭如此无止境的大火燃烧下去,谁能挡得住。
李靖脸色发青,只觉天空中悠悠悬浮的飞艇多了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
“传令,再分散了些!燃烧包的落点之间是有空隙的,只要人少,足够逃得掉!”他厉声下令,刚才还是太密集了,所以才会被一把火干掉了数千人,把队伍再次稀释十倍,就不信还能烧死这么多人。
一群副将看李靖,战场中的拉其普特人不用李靖下令,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别说稀释了,人都没了。
“将军,我们也退上一退,重整旗鼓。”有副将给李靖台阶。百余人聚在一起不但没有安全感,反而总觉得天空的飞艇盯上了他们,这战场周围除了他们,哪里还有这么密集的小队伍?
“是,快走!”有人直接拉着李靖战略转移。
……
“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越军中的欢呼声响彻天地。
“圣上来了,还怕什么连发箭矢。”大越的士卒信心百倍,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大越皇帝胡雪亭从来没有战败过,如今拥有了整个天下,还怕一个流亡的大随皇帝?高颖贺若弼鱼俱罗李建成等等鼎鼎大名的高手名将名人都被胡雪亭打败了,华夏所有的精兵尽数被大越的铁骑摧毁,区区一个丧家之犬一般的杨広算老几,怎么可能打得过胡雪亭。
“瞧啊,圣上出马,一把火就烧死了几千人!”大越的士卒们指着火场大笑,以为连环箭矢很牛,以为可以射到天空的箭矢很牛,再牛一次啊,还不是一把火烧得精光。
“这哪里是凡间的火,这是圣上的天火!”有人大声的叫着,无数的人点头附和,如此可怕的大火是己方投放的实在让人安心。
一群将领中有人蠢蠢欲动:“可惜,可惜,随军散乱残破,若有一支骑兵追杀,定当大破李靖残部。”大火蔓延,既烧死了敌人,却也阻隔了追兵,右屯卫只能隔着大火观望随军狼狈不堪的逃亡了。
“圣上用兵,岂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出兵什么的万万不要想,我等要做的只有不要给圣上添麻烦。”李浑指着火海,不,现在火焰更加的高了,该叫做火墙,大声的说着。一群将领看李浑的眼神中佩服极了,胆小也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董纯骑在马上,感受着吹在身上的风,微微觉得有些热,也不知是火焰太强大,隔了数里地还有余温,还是天气热了,就是如此的暖风。他厉声下令:“快挖泥土高墙!快!”战斗不可能这么结束,未来还要进行艰苦的战斗,必须立刻建立一条合格的防线,安营扎寨,与右屯卫军和成都城互成掎角。
……
杨広不屑的笑着,不过如此,一连串的下着命令,十余万大军飞快的散开,有多稀松就有多稀松,不少军队甚至拼命的催促着向西方迁移的蜀地百姓:“快,走得快些,看到飞艇来了就散开,不要聚在一起!”蜀地百姓们看着火海,脚都软了,哭喊声惊天动地,拼命的向西面逃跑,却只往人多的地方和树林中跑。
“快去树林,躲到了里面,胡星君就看不到我们了。”有人叫着,言语中对胡雪亭恭敬了不少。
“跟着他们,不要乱跑!”有人大声的叫着,别人都去的地方一定是对的,别人不去的地方一定是错的,就算大家都错了,死也是大家一起死。
飞艇之上,胡雪亭趴在船舷上,对着地面大声的竖中指:“你倒是射我啊,射啊,有本事点亮地对空导弹啊,我就是密集轰炸了,看你怎么办!”胡雪岚死死地抱着胡雪亭的腰:“姐姐,注意形象,你是皇帝,你都要掉下去了!”
胡雪亭努力寻找着杨広的踪迹,叫嚣着下令:“我们去烧死杨広!”
飞艇方阵再次移动,向杨広的营寨悠悠飞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所有人都惊恐的或躲避,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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