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来又看看她娘和她大姐做的衣服,说:“娘,大姐,真是谢谢你们为我操心了。等淑文姐孩子出生,我就把这衣服给她,说这是我娘和大姐给小朋友做的。”
王翠翠嘟囔:“说我们做什么,说这是你做的,这才显得有诚意。”
沈夏来说:“不要,我可不是有这么好手艺的人。”
得知沈夏来在她大姐结婚那两天要请个假,李淑文自然同意。
还拿出一个红色BBZL的发卡,又拿出一对搪瓷杯子递给沈夏来,说:“夏来,你替我恭喜你姐姐,这就当是我祝你大姐新婚的贺礼了。”
沈夏来很是感激的接过。
搪瓷杯上还印着‘宁安市木材厂’,这应该是淑文姐丈夫单位发的杯子。
淑文姐丈夫以前也在县里的木材厂上班,后来因为工作表现优异,调去了市里的木材厂。
沈春来收到了李淑文送的新婚贺礼,喜欢的不得了。
她把搪瓷杯子放好,把那枚红色的发卡别在头发上。
沈春来性格温婉,长相也是温婉可人的类型,戴上红发夹之后,整个人显得艳丽了一些,很是好看。
沈夏来瞧着,说:“大姐,你把那身红衣服换上,我再给你梳个头。”
沈春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还是换上了红色大衣,又任由沈夏来给她梳头。
沈夏来也没有弄什么复杂的发型,只是帮大姐把头发编好,简单盘了一下,再把淑文姐送的发夹卡头发里。
王翠翠又给沈春来找出来一件相对较新,没有打过补丁的裤子。再拿出沈春来结婚穿的新做的红色棉鞋。
这么一身下来,沈夏来觉得大姐上半身和下半身非常不搭,但是这些也不重要了,毕竟结婚嘛,只要吉祥喜庆就够了。
沈春来试好了结婚时穿的衣服,脸红扑扑的,把这些衣服叠放整齐,放回了箱子里。
很快,日子进了阳历十一月,农历的十月,天是越来越冷了。
沈夏来努力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每天都慢跑着去县里,再从县里慢跑回家。
辛苦是辛苦,但沈夏来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好了。
也是,运动本就对身体有益,而且现在空气质量不要太好。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的沈夏来每天中午在淑文姐家里蹭饭,馒头米饭能吃得饱饱的,还能吃到一些荤菜,吃的有营养,身体自然好了很多。
现在距离大姐结婚只有一个半月了,家里也开始收拾了起来。
首先是家里的被褥这些,得拆洗后晾干再重新缝好。
这是个挺费劲儿的活儿,沈夏来每天晚上回家也得继续忙碌。
除了被褥,还有家里的门帘,窗帘这些也得洗。
大姐结婚时客人都会来,家里自然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点显得邋遢的地方。
冬天洗衣服没了热水可不行,沈夏来看着火烧水,沈福来负责提水,沈秋来则在洗着门帘。
沈夏来冲着沈秋来喊:“秋来,真不用我洗啊!”
沈秋来说:“不行,娘说了,二姐你洗衣服太费肥皂了,洗一条床单,能把肥皂用薄一层,太浪费了。”
沈夏来很不服气:“哪有那么夸张,娘的眼睛又不是显微镜,怎么可能连我用了多少肥皂都能看出来。再说洗这些就是得擦肥皂啊,不擦肥皂洗不干净的。”
沈秋来说:“那也不能大手大脚啊,二姐,你前两天洗衣服,真的把肥皂用小了一圈。”
沈夏来真不BBZL觉得自己大手大脚,遇到污渍,不就应该多擦点肥皂么。
她又问沈秋来:“那你洗不干净怎么办?”
沈秋来很是干脆的说:“能洗干净的地方洗干净,洗不干净的,就放着,没事。”
沈夏来听了深觉有道理,这时寿来跑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和沈夏来他们说:“大哥,二姐,三姐,娘,娘好像哭了。”
沈夏来几人都愣了,心也提了起来。
“寿来,到底怎么了?”
寿来结结巴巴的说:“爹娘刚进院子,我本来想迎他们,就看见娘哭了,我就跑回来了。”
沈寿来说话的功夫,沈长柱和王翠翠也进屋了。
王翠翠红着眼眶,直接进了里屋。
沈夏来赶忙跟进去,拉着她的手:“娘,您这是怎么了?”
王翠翠听闺女询问,没忍住哭得更大声了。
她一把抱住沈夏来:“二妮,你大姐命苦啊。”
沈夏来心里咯噔一下,听娘这话,不会是未来的大姐夫出了什么意外吧。
她知道刚才爹娘是去奶奶那里,和未来大姐夫的家人商量结婚的事情。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日子,结婚事情都定下来了,而且现在结婚也简单,没什么仪式,自然也没什么要特别商量的。
不过两家人在一起说说话这是应该的。
本来是应该在沈夏来家里商议,不过沈夏来奶奶前两天受了风,不能出门。而她是家里的长辈,这事儿不能越过她。于是这事儿就换成了在大伯家商量。
临走之前,娘还说大姐夫家的人只是去坐坐,喝口水,聊聊天,走走过程就行了。
谁想娘就这么哭着回来了。
沈夏来想着,应该也不是未来的大姐夫出意外啊,未来的大姐夫也是沈夏来他们大队的,他们两家离得不远,如果未来大姐夫,或者未来大姐夫家里人出来意外,沈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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