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公安并没有只听信沈红红一个人的话,而是问向陆江南:“那个,陆知青是吧,你说你没有和沈红红去县里,那你有什么人证吗?而且你一个知青,如果不是和人处对象,那你每周都去县里做什么?”
沈夏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是知道陆江南去县里,除了去饭店吃顿好的改善生活,还会去黑市,他们就在黑市碰见过。
现在搞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的。
她紧张的看着陆江南。
而且现在很多事情是和觉悟挂钩的,陆江南每周都去县里,自己给自己放一天假,沈夏来是很理解他的。但是如果说出来,就显得陆江南对下乡这事很不满意似的。
现在知青们下乡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回城的,其实市里县里是有知青们的招工名额的。而且知青们也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前提是知青们下乡满两年,且觉悟高,表现好。
现在陆江南的名誉真的岌岌可危了,耍流氓,投机倒把,觉悟低,即便他证明自己并没有和沈红红在一起,也有可能被小姜公安发现他搞投机倒把的事情。
即便过了小姜公安这一关,也会被人嘀咕怎么这么娇惯,将来若是有了推荐上大学的机会,或者推荐招工的机会,大队里的人未必会愿意BBZL把票都给陆江南。
最重要的是,看沈红红这样,已经有些疯魔了。
沈夏来知道陆江南不喜欢大队里这些闲言碎语,他每次顺路把沈夏来捎回来,都是在大队外就分开。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于是沈夏来站了出来:“我可以给陆知青作证,我能证明他没有和沈红红处对象。”
小姜公安看了看沈夏来,说:“二妮是吧,行,那你说下你看见的情况。”
沈夏来说:“我有一位姐姐,她怀孕了,她丈夫在市里上班,没法照应他,所以请我去帮忙照顾。我那位姐姐的丈夫会在每周六的晚上回来,而陆知青,一般也是在这天会去县里取他家里人给他寄来的包裹。这么一来,我回家的时候,常常可以和碰见陆知青。如果按沈红红说的,她在和陆知青处对象,那我碰见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可是我只见到了陆知青一人。陆知青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对象扔在县城里,让她一个人走回家吧。”
沈红红立刻说:“我,我家里也有自行车,我怕我爹娘发现我和江南的事情,我们在县里处一会儿,我就骑自行车回家了,他一个人还在县里。这样的话,你肯定是碰不上我的啊。”
沈夏来说:“但你刚才说,你想去县里玩,但你爷爷舍不得让你骑家里的车子,陆江南这才买了这辆自行车。既然这样,那你又怎么骑着你家的自行车回家了?”
“我爷爷是舍不得我骑自行车,但那也是我家里的自行车,我想骑就骑。是,我承认,没有人能证明我和江南在处对象,我们去县里的时候都避着人,他骑他的自行车,我骑我家的自行车。我们在县里,也没有去看电影,就是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黏糊一会儿。二妮,你没处过对象,自然不知道,两个相爱的男女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是不能让人瞧见的。但你能因此说我们不是情侣吗?就因为没有人看见我们做一些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沈夏来被她这无赖一般的话搞得有些无奈,她这就是一口咬定她和陆江南发生过什么了。沈夏来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江南。
然后和沈红红说:“红红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不可理喻的臆想。你说的这一些,细说下来真的矛盾重重。你只是故意把话说的含糊其辞,让人引发一些联想,好赖上陆知青。但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沈夏来还是希望能早些把这事儿解决的:“红红姐,我希望你脑子清醒一些。你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可能本意只是想证明自己对陆知青的追求并不是毫无进展的。你想给自己打打气,让大队里那些看你笑话的人瞧一瞧,他们都错了,你对陆知青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你给自己做了再多的心理暗示,但这件事情BBZL的真假,你自己是最最清楚的。红红姐,你和陆知青道个歉,和他保证以后再不会这么胡说,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陆江南他亲了我,抱了我!二妮,你,你又怎么能知道他没有亲我,没有抱我。他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他已经占了我的便宜。他必须,必须对我负责,必须,必须娶我。”
沈夏来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小姜公安:“小姜公安,我知道一个男的如果骚扰一个女的,他是在耍流氓。那一个女的,骚扰一个男的,甚至撒谎说和那个男的发生了亲密关系,那这个女的,算不算在耍流氓?”
小姜公安挠挠头,说:“如果真的能证明红红是在胡说,是在污蔑陆知青,那她这肯定是不对的,是要受一些处罚的。可,红红说的这些,唉……,我明天再去县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撞见过他们两个在一起。”
沈夏来理解小姜公安的话,但她还是说:“小姜公安,我觉得你这话不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是在别人的注意之下的。我们总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呆着,但是突然有人说她这个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说你们是情侣,你们在做一些不能让人瞧见的事情。那这种情况,你又要怎么自证自己的清白呢?就算去县里,陆知青毕竟是外地人,他去县里的时候,人家未必会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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