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笙:“你有病啊?”他想甩开小岭,却被小岭死死地拉住怎么都甩不开。
苏云兮倒是没发脾气,反而对小岭和颜悦色地问:“你有事儿吗?”
小岭喘了口气,大声道:“有人要抢你家孩子,抢错了,把我家大军和莎莎抢走了。要是给我妈吓出病来,你们得赔!”
苏云兮听到他的话以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半晌儿说不出话。
检票员小声提醒她进站了。
苏云兮赶紧带着家人让开通道,她把介绍信揣进兜里,拉着小岭问:“抢、孩子?”
她不敢相信!!!她不能接受!!!
小岭踮着脚比划,“对,这么高这么壮的男人,说有十五六个,抓了四个其他的都跑了。大家伙儿说他们都带着刀呢,还有部队里来的!哼,肯定装的,部队里才不是这样坏蛋!”
苏云兮脸色非常难看。
“我听大军说孩子奶奶还是谁要带孩子回去。你们啥人家呀?要带孩子回去不能好好说,非要又抢又绑又偷的?你们倒是没事儿,可给我妈吓坏了。我可跟你们说,我妈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给我妈吓坏了,我爸饶不了你们!你们可得赔!”
看着小岭因为愤怒而越发黑亮的眸子,苏云兮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她又惊又怒,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竭力控制,却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她爸爸和公爹是年轻时候的革命战友,建国后一南一北。她娘去世早,爸爸一直在南方,她就跟着干娘住在首都家里,和陆东城也算青梅竹。两人虽然没有早就相恋却彼此有好感。结婚前婆婆对她嘘寒问暖,两家好似一家,可婚后婆婆在大姑姐的挑唆下突然变了嘴脸,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前几年还好,随着婆婆年纪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固执、执拗,大姑姐离婚以后待在娘家,她们的关系就急剧恶化。
吵到现在,公公待在军区指挥部不肯回家,陆东城也宁愿去其他军区出差也不肯回家。
她和婆婆、大姑姐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天天相看两讨厌。
真说为了什么原则吵,并没有,就是一些鸡毛蒜皮,你说一句我说一句,顶来顶去最后就翻旧账,吵得不可开交,大伤感情。
她亲妈早就去世,嫁人以后都是干娘帮她看孩子。后来干娘又看孩子又做家务忙不过来,就把侄女带过来当小保姆。
有她们帮忙,她才能专心上班。
婆婆不但不帮她带孩子,还要挑三拣四说风凉话,总想把她干娘赶走,还说小保姆手脚不干净,话里话外瞧不起乡下人,可她自己就是贫下中农出身!
大姑姐更是只会煽风点火挑事端。
这一次她实在是太生气,不想再和她们吵下去,索性跟单位请了长假,要带干娘和孩子们回娘家。
以前婆媳、姑嫂虽然吵得凶,可从来不涉及孩子,这一次她们居然让人来抢孩子!
肯定是陆大妮儿个死女人出的蠢招儿!
苏云兮立刻放弃上车,领着家人跟着小岭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们一过来,就看到林苏叶在用鞋底抽人脸。
看着不像吓坏的样子。
小岭咳嗽一声,“我妈平时可温柔娇气,这真是吓坏了。”
苏云兮上前跟他们打招呼,简单自我介绍。
面对林苏叶她又惭愧又抱歉,心里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羡慕。
她诚恳道:“对不起,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林苏叶听了她的自我介绍,却顾不上什么交代不交代的,瞅着苏云兮,又瞅瞅地上那个已经要哭却还强装傲慢的男孩子,还有老婆子抱着的女娃娃,她缓缓问道:“苏女士,你丈夫叫什么?”
苏云兮微微蹙眉,似是不想提他的名字,她对旁边的老婆子道:“干娘,你告诉他们。”
老婆子叹了口气,“我们孩子爸爸叫陆东城。”
说完她看林苏叶脸色都变了,心道看来她是知道陆家的威名,看给小媳妇儿吓得。
那俩公安不了解首都军区的事儿,不过听着姓陆,联想了一下,不会是那个陆家吧?
林苏叶下意识都紧张起来,问白净小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云兮喊他的时候,林苏叶没听清,后来也就没在意。
陆晏笙虽然不想理人,不过这个阿姨的儿子和女儿被大姑的人抢走,是替自己受的,他就道:“陆晏笙,我妹妹陆潇潇。”
林苏叶脑瓜子瞬间嗡嗡的,这运气,先是在军区遇到胡小敏那个女主,又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遇到男主陆晏笙和她妹妹。
她看了一眼陆潇潇,她看起来比莎莎大一点。这孩子长大以后迷大军迷得众叛亲离都不管,是个善良柔软却也执拗的女孩子。
她是幸运的,因为大军不喜欢就拒绝,从来不会吊着她,更不会耍弄她。
而莎莎是不幸的,顾元祯那个小王八蛋,一边说爱她,一边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隔三差五抛弃她。
她点点头,“真好。”
陆潇潇看着林苏叶,很礼貌地说:“谢谢。”
她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递给小姑抱着的莎莎。
莎莎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块彩条糖。
俩小姑娘换了糖,嘿嘿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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