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章
这里是K.V项目工程地。
6年前,国内第一大房地产商联合国外建筑设计师共同打造的未来社区,但自从病毒席卷全球后,K.V工程停滞不前,最终成了国内第一大烂尾工程。
钢筋混泥土构造错落不一的楼层,从这里一眼望去,几乎全是这种楼,随着时间推移,平地杂草越长越高,人在里面几乎寸步难行。
秃鹫,鹰科类大型猛禽,靠着吃腐肉为生,盘旋在高空上方,寻找尸体或是奄奄一息的动物们。至于为什么要取这种名字,他是这么说的。
“等待死亡的过程很令人愉悦。”
“寻找死亡的过程也会如此。”
成为猎食者而不是奄奄一息的食物,这是他赋予这个组织的硬性要求。
K.V这片地,是秃鹫的栖息地,国家政府牺牲很多人都想找到他们的老巢,但没人活着进去过,更别提活着出来。
27栋负一楼,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木质椅上,她的面前是一张木桌,上面用支架摆满了至少七个显示屏,桌上至少20多个平板屏幕。
女人穿着黑衣,体型身材都很一般,但唯独她的头发很奇特,这些头发发量很多,但长短不一,有些甚至颜色都不一样,毛糙的,顺滑的都有,挤满了一头,唯独她后脑最下方的头发才是自己的,顺滑,保养得极好,好似有生命力一般,分成一小簇一小簇,每一簇,都连接在那些显示屏上,连接过头发的屏幕会亮起,一些画面实时播放。
刘韬,情报收集类犹大,没变异前,她在小区家门口开了家理发店。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给客人剪头发,人流量不错,都是小区里的住户,剪头时聊两句,她还能吃到小区内各种瓜。
这样的日子本来很平常,直到她变异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双目彻底失明后,那些别人的头发,好像能取代她的眼睛,她能把这些头发插入自己的毛囊供养,以此换得那个人的视线,在哪里,在干什么,说了什么话,都能知道。
刘韬观察了整整四天,她决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不想受到打扰的权让大人。
“马七强他们那个小队...好像都死了。”
“小敏下落不明,另外两个都是死在别墅里的。”
刘韬摇了摇头,当初说拔小敏一根头发,她不干,女人不喜欢自己隐私被窥探, 马七强他们虽然也不愿,但这是组织的要求,除了最上面的成员,他们这些分支出去的小队,每队叁个人,都必须有至少一个人提供“情报”。
马七强有隐身功能,跟她的异能很搭,很多时候都需要他帮忙去一些危险的地方,她则负责传递看到的消息。不过人已经死了,但好就好在,犹大就算死亡,身体里的细胞也会减缓死亡时长,所以,客厅枯木古玩挂着的尸体,还能持续两叁天提供“视线”。
窗外月色很深,房内装潢的不错,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桌上倒着几瓶易拉罐。
男人赤裸上身,露出紧实有力的身材线条,下体一条随意深色牛仔,极度好看的是那一头发,黑与深红相互交织,两种颜色让这一头的发变得更为张扬,而身体在挪动间,会飘出一些火星子散落在空气里。
刘韬在来之前,已经用某种防火布料把头发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看不见权让大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长相如何,但能闻到一些味道,说不太明白, 好像地里某种物质喷发了出来,有些呛鼻。
“死了就死了,还过来说声干嘛。”
“指望老子给他们开追悼会是么。”
男人点了支烟,脖颈后仰,他望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就听到刘韬轻轻把平板搁置在了桌面上。
“确实是有些在意的事情才来找您的。”
“马七强死之前刺了一刀在那个男人身上,是致命伤。”
“不过四天时间,伤口好全了。”
“这可能,跟那个女人也有关系。”
刘韬知道权让怕被打扰,秃鹫内部等级制度太高,她平时没重要的事不会亲自来禀报,万一把人打扰了说不定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哦...治愈系啊。”
这种类型也不是没有,大多出现在医生这种职业上,不过还没遇见这么见效的。
“为了boss, 您方不方便看一下。”
麻烦,他睁开眼,手臂一伸,拿起了桌面上的平板,整个动作都显得不太耐烦。
画面是从马七强的视角开始,他隐去身形,捂住了女人的嘴巴。随后是他在负一楼跟那个年轻男人的战斗场面。
一直到死去后,被另一个如猫般的男人拖起摆弄尸体,挂在了他爸当年在某古玩市场淘来的观赏树枝上。
随后的画面有些少儿不宜了,他目光盯着屏幕,见那个女人被压在沙发上操,两个男人先后接替着,她被拽着头发被迫昂起了头,肉穴里夹着鸡巴,操时忍不住娇吟,声音很隐忍,也很骚。他甚至隔着屏幕都能看到那女人被男人玩弄到浑身每一处都红了。
那种含着泪不太情愿的微表情,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屋内一片寂静,烟燃了几分钟,烟灰很长一截,男人指尖依然保持着一个弧度,在烟灰落地那一瞬间,他眸底掀起了猛烈地杀意。
“伏小诗,你竟敢....”
刘韬站在角落,察觉不太对,她的皮肤开始极不适应温度,温度越升越高,那种热浪好似在火海里一样,可比火更要猛烈的多,房内家具挨个窜起了火苗,刹那间,刘韬全身起火,她疯狂尖叫,在下一波热浪席卷而来时,按照记忆中的地形开了门快速窜了出去。
“五年了吧...”
居然连青春痘都没了,眼镜也不带了。
还敢把男人带到他家里...
“呵...”
他捂着脸,眸子微微眯着,屋外已经闹翻了天,有人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里面已经形成了入地狱般一样的高温。
他的身形在温度高到某一个临界点时,皮肤好似破壳了般,里面是滚烫如熔岩般的物质,脚下那一片地逐渐被高温腐蚀融化,权让的身体迅速下坠,落在了下一个楼层的房间里。
窗边,一位面容姣好的男人正捧着茶小嘬几口,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而突如其来的高温,迅速把他在屋内养殖的一盆盆花,烧焦了。
他眉目下一刻凝固住,怒意瞬时上涨,面对着权让,咬牙切齿道。
“喂,新人。”
“你想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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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太好了,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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