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置帮你作对的人为何地?
所以王莲生哪怕清楚,他也不能改,不然就是自断臂膀。
两边不讨好,两边都得罪。
这就是被大势逼成了必须一条道走到黑。
曾经对于史书上发生的一些事,卫傅有时真不懂,为何有些人明知道是错的,还要那么做。
他十分不能理解对方在想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
所以他又从这一次的事上学到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把自己置于下不了台的地步。
“那你说王家该怎么办?那些花代价住进去的人真惨,王家搞内斗,他们也不安稳,我估计他们肯定会想换地方,但现在哪还有什么供他们换的。”
福儿还不知王家目前这情况,跟自己的男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说得格外感叹。
“不过我觉得这些人也是活该,罗刹人跑来祸害人,他们不想着对付罗刹人,反而先把自己的家眷送到安全的地方,这让其他人怎么想?只会更觉得罗刹人不可战胜,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那还怎么打?”
卫傅听她说气势,不禁失笑:“你要是男儿,去打仗,肯定是个好将军。”
福儿睨他一眼:“那你说的?!我爷就曾经说过我为啥不是男娃。倒不是我爷不喜欢女娃,重男轻女,只是男娃能继承他的衣钵。”
“说到这个,那王家未免也太惨,那么多人就没有个立得住的?看来我真得跟我爷学武了,不然王家霸王枪传承不就断了?”
说着,她就成了愁眉深锁。
“虽说小五能学,可他到底不姓王,我爷嘴里不说,肯定希望有个有王家血脉的人能继承……”
卫傅将她搂过来,道:“行了,你想这么多做甚?大不了以后我们生的孩子里,哪个遗传了你的体质,就让哪个姓王,这样不就一举数得了?”
福儿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个想法好!”
她满脸笑容,正想对他说什么。
突然就感觉出他眼神有点不对,当即有些脸发烫。
“你别乱来哦,我过来是专门找你回去的,大郎还等着咱们呢。”
“大郎可以再等一会儿,不是有乌珠看着?”
“那……”终究福儿不是矫情女子,胆子也是个大的,“那我们……去里面?”
卫傅的书房里,专门辟了间卧房,以供他平时偶尔休息一会儿。
然后两人就去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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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荒唐就荒唐了不短的时间。
卫傅餍足地躺在那儿,还不想动,就被收拾好的福儿推了推说要回去了。
谁知两人正打算离开书房,王多寿来了。
福儿以为是不是大郎有什么事,所以弟弟专门来找自己的,问过之后才知道不是,而是黑城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黑城虽被封了城门,但并不意味就无法出入。
黑城和王家堡一样,有一个瓮城。
所谓瓮城,就是真正的城门外还有一道或半圆形或方形的小城。瓮城一道城门,里面还有一道城门。
瓮城除了有守卫城门的作用外,还可在瓮城里设箭楼用来攻击敌人,敌人闯入瓮城,这时主城门必然是关着的,若此时再把瓮城的城门关闭,就可对陷入其中的敌人瓮中捉鳖,因此而得名。
黑城封的就是瓮城的城门,而就在瓮城的敌台上,卫傅命人架起了一个巨型辘轳,辘轳用两股手腕粗的绳索吊起了一个巨型竹筐。
当然这东西平时是不常用的,除非是搬运什么东西,或是多人进出,才会把竹筐从敌台上放下去。
若只是一两人进出,丢根绳子下去也就行了。
今日这个巨型的吊筐就被动用了,里面站了七八个年纪不等的男人。
他们站在吊筐中,一边往上升,一边就默默地观察着城墙,以及敌台上守卫的精神面貌。
甚至上去后,被人看似护送,实际上是押送的路上,他们也一路都在观察着。
见城里街道干净,百姓生活大多如常,有些铺子甚至都还开着,时不时有百姓进去买物,买物时还会闲谈笑语几声。
只是在见到他们经过,不管是何人,都会露出警惕的目光。
似乎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外来人。
这些人嘴里不说话,其实心中的天秤已经倾斜。
待到了官衙,这些人在待客的厅堂里坐了一会儿,才等来了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
两人都年轻得出乎人意料,且男的俊,女的美。
两人到后,在首位上坐了下来。
见那面容俏丽的女子,毫不避讳地坐在首位的右侧,这些人不禁侧目。
直到首位的男子看了过来,几人才忙收回目光,由一位年纪略长一些的老者,站起来道明了身份。
这老者并非哪家姓长,甚至今日来的人里,除了一个年轻人,是某个族群的族长之子外,其他都是几个屯长姓长的心腹或是仆人。
这些人来,自然是来说投靠或庇护之事的,只是这些人都不怎么老实。
反正让福儿听来,他们说话很绕,云里雾里,就是不想道明来意,抑或是说出求助之言。
“既然各位没什么要事,我这就让下人领你们去用饭,有事改日再谈?”
见这女子突然不耐插嘴,关键这位安抚使竟不出言制止,反而宠溺地看了对方一眼,道:“本来本官与夫人是要去用饭的,突然听说诸位到来。不如各位先下去安顿一二?等歇息一晚,有事明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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