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虞流淮抱了抱窝在他怀里的小兔叽。
从刚才这人出声,他便一言不发,就是想看看这个人在搞什么勾当。
“我想你们救救他。”异生者缓慢的开了口,自嘲的一笑,忽然间,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我的藤木可以给他维系生命。我就想,如果他自己变异了,或许还能活下去。”
“我想你们找找,找找那个入口在哪。”
这个人的想法太疯狂了,脸上那丝毫不作假的认真显露在眼前。他似乎是想上前抓住兔子的手臂,继续恳求,就被虞流淮拦下了。
“我知道你们也在查,我可以和你做一些信息交换,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把他带过去。从此以后,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江半不理解,他甚至往后缩,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变成人类,重新做回人,这个人却要为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一个念头,将自己喜欢的人推下去。
他就不怕,那个人渣死的更快,死壮更惨吗?!
江半不想看对方泪流满面的模样,那眼里的走投无路深深地刺激到他的小心脏。
“行。”虞流淮安抚了一下不停往他身上缩的兔子,居然出口答应了,“线索呢?”
虞流淮不见得是想帮对方的忙,倒确实想知道那个地方的入口,这个世界的异生者数目仍在攀升,自主繁衍的速度都不可能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仍然有不计其数的人类在遭受这样的苦难。
“虞流淮!我不要!”江半才不想这样做,他不愿意,不管是出自任何的想法,他都不愿意做出把人丢进去的行为。
他自己就已经深受其害。
“乖一些,没事,我来就行了。”虞流淮看了一眼那个异生者,眼神示意他赶紧的,别等他待会因为兔子的想法,而改变注意。
“这是一份当年的报纸,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弋蜜似乎是看不惯他哥哥跪下的模样,红着眼睛也要死活把人拉起来,“就到这里吧哥哥,你答应过我的,我们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再管他了。”
弋蜜见实在是劝不住他这位哥哥,一个狠心,手掌风落,把人硬生生的敲晕了,抱着他哥的身体在这里哭的厉害。
弋蜜自然知道虞流淮的话更有用,便抬起头去看对方,“我哥哥昏了头了,那个人渣死就死了,您到时候骗骗他就好了。”
弋蜜说完这句话,就把他的哥哥背在身上,那么轻那么瘦,背着的时候感觉毫无份量。
“江半,我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这段时间,很高兴认识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向那些因为哥哥的花而受到伤害的人,说声对不起。”
江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背着的那个异生者,“他的病能治好吗?”
“也许吧……我会去找医生的,怎么样也要救活他。”弋蜜牵强的笑了笑,随后转身就出了这个房间。
他们一走,这个屋子里就剩下那个吃了一小截藤木而勉强留有一口气的人渣。
虞流淮没打算把兔子继续留在这里,便抱着对方出了这个门。
“他的事,你不用管,会有人安排的。”虞流淮把那个报纸塞进兔子的手里。
这份报纸看起来已经有一定的年头了,想来是很多年前的,上面还遭受了一些风吹雨淋留下的痕迹。江半心想,把这份报纸保留这么久,必然也是刻意的。
他如愿在上面看到了自己见过的人的模样,果然是他印象中那位眼睛很独特的叔叔。现在看清长相轮廓了,才恍然大悟,这个人是个混血的。
居然是曾经的市长,爸爸经常来往的人果然也不会是一个平平无奇之辈。但江半很少跟这位叔叔说话,印象中不是一个热心肠且幽默的人。
这则报纸刊登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是个花边新闻来的,江半就着这份报纸来回细细的看了一遍。
总算在这些浮夸又敏感的字眼里,看到了当时震惊上流届的一件事,那个时候,江半甚至还没出生。
这位市长的独子被他的情人杀了,而且是困在一座房间里,用了很阴狠的手段,残忍的,谋害。而那个犯罪工具,便是他们一起养的那条蟒蛇。
情债多了容易丧命,这不是说说而已。那位情人也在之后不知所踪。有人猜测是被市长抓起来了,有人猜测是一起离世的。
总之,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而那条蛇……也是找不到了。
被拔了出来的毒牙留在案发现场,还有一大堆的血淋淋的蛇的鳞片,像是被什么尖器给硬生生拔下来的。
江半看的心里一阵发慌。
他把报纸还给虞流淮,自己缩在小被被里,以他的小脑袋瓜子,或许还是想不通这算什么线索,但却看见了丑陋的人性。
“交给我吧,这里怕是留不下去了,节目组还有最后一个行程,去玩了后就回家吧。”
“哦。”江半还在赌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虞流淮要答应那种事情,想不通,就自己生气。
“乖,这个节目组的行程,现在看来,怕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下一站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地方,有危险的事情,不许去做。”
虞流淮敢情一点都不把兔子的生气放在眼里,打了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看一看兔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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