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首眼前炸开火星子,洁身自好格外纯情的魔尊,脑海中忽然蹦出忘渊帝看话本子时的一句话:“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他居然在我清醒的时候吻我?瞭望首天马行空地想着:就算我第一遍不喝,你问第二遍第三遍不行吗?非要占我便宜?
瞭望首为了不呛着,稀里糊涂将药汁全喝了,然而湛方凌并没有因此放过他,舌尖缠绕,一只大手伸进兽皮里,腰侧被轻轻按住,瞭望首忍不住一道闷哼。
“不折腾你。”湛方凌稍微撤开点儿,感觉到了瞭望首的抗拒:“别怕。”
言罢,他轻轻碰着瞭望首的唇,没被拒绝后继续刚才的事。
瞭望首满腔怒火,熄得干干净净。
果然,魔尊心想,美色可以瓦解魔的意志。
然而此刻的美色不是湛方凌。
瞭望首不着寸缕地裹在兽皮里,他往里面蹭蹭,实在不好意思。
“遮不住。”湛方凌语气含笑。
“什么?”瞭望首没懂,紧跟着最敏锐的地方就被摸了摸。
“角。”湛方凌接道:“害羞了吗?魔角露出来了,比你战斗时小点儿,手感很不错,魔纹也很漂亮。”
瞭望首都来不及反驳他害羞了这件事,就被湛方凌一顿夸弄得飘飘然,洋洋得意:“那是,我可是血脉纯正的魔尊,魔角自然不是普通魔族能够比拟的。”顿了顿,有些恼羞成怒:“摸够了吗?!”
湛方凌放开:“嗯,下次。”
瞭望首心想你还想有下次?
有,当晚。
魔族开荤比较凶猛,无论男女无论上下,体内的某种欲望会被激发,之前禁欲多久之后反噬就有多猛烈,瞭望首打定主意不让湛方凌再碰他了,但是到了晚上体内跟燃了火似的,湛方凌就坐在一旁看,瞭望首抬起一条腿从背后推了推他,嗓音发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你是魔尊,能让你把控不住的药,须得是忘渊帝炼的,你觉得他会给我吗?”湛方凌淡淡。
瞭望首:“他会!”
如果忘渊帝知道这么一茬,他不仅会给,还会给药效最猛烈的。
湛方凌:“……”有点儿道理。
“你乃魔族。”湛方凌放下,反手抓住瞭望首不断蹭着自己后腰的腿,他的手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之让瞭望首无比舒服。
“想要?”湛方凌看向瞭望首。
“谁想要了?!”某魔丢什么都不能丢脸。
湛方凌笑道:“那就是我想要了。”
又是一夜。
清晨,瞭望首气息奄奄地看着湛方凌起身,先用术法清理干净衣服,然后慢条斯理穿上,忍不住:“你都不累的吗?”
湛方凌从容:“我还能再战几日。”他看过来,挑眉问:“要吗?”
瞭望首将兽皮往脸上一盖,彻底躺平。
他服了!
湛方凌眼眸中涌现笑意跟宠溺,小魔尊。
瞭望首痛并快乐着,总算理解为何帝尊特别执意此事,又觉得自己帝尊不太一样,可能跟仙君有点儿共同语言,但是不能问,朗樾能抽死他。
等瞭望首这股劲儿过去,他难得穿上衣服法袍,盘腿坐在床榻上剥橘子吃,“你这个情况不行,你炼丹炼药比不上帝尊,比不上的地方咱们坦诚相对,不如你跟我去趟岐麓山,帝尊好说话,什么都会给。”
湛方凌合上籍叹了口气,没办法,想要快速恢复只能借助忘渊帝尊的力量,那人炼丹炼器六界一绝,然而一想到忘渊帝笑意莫测的样子,湛方凌就后背发冷,这个人情很不好还。
然而品邢的事情,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湛方凌妥协了:“好。”
两人第二天就出发,正好是佛音贯彻岐麓山的第十二日。
“这是做什么?”魔族跟佛门一向不合,听到这嗡嗡嗡的诵经声就觉得耳根子疼,瞭望首挠了挠耳朵,很是个想不通:“帝尊在超度人?”
湛方凌接道:“用不着,他自己就能超度万物。”
不,帝尊表示他快要被超度了。
柳妄渊问道至今,什么门路都有所涉猎,除了佛门,过于深奥无边是一点,“慈悲为怀”四个字就很不合他的脾性,所以从未潜心学习,第一天听听就算了,但是连续这么多天,不夸张地说,那刚开始吐字模糊的《大乘妙法莲华经他已经倒背如流,实在顶不住了!
柳生生那日跟宿问清还有苏和吐露完真相,在两位出尘大佬毫无办法的目光中,还是寄希望于帝尊,于是第二日诵经声再度响起,她就又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跟忘渊帝说了。
柳妄渊开始兴致勃勃,天呐……魔女跟佛门弟子的爱恨情仇,凡尘的话本子又不是没写过,“皈依”二字就蕴意极深,为此柳妄渊兴致勃勃找了那个和尚,就在距离岐麓山不远的一座废屋中,确实是个圣光普照的佛子,身上三块舍利骨,说明至少三十世积德行善。
这就很麻烦了,忘渊帝蹙眉,这种人一般说的好听点儿,行脚下路,不问身侧事,心无旁骛,佛光澄澈,说难听点儿,死心眼,说要渡柳生生就要渡柳生生,跟他柳妄渊说要把谁种土里就要把谁种土里的行事风格是一样一样的。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那佛子嗓音清灵,像是观音净瓶种洒下来的露水,非常地远离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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