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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太君以铁卷为代价,状告顾孜庭宠妾灭妻,纵妾杀妻,无视国法。
若官家不秉公处置,她威胁官家,会让卢家所有的门生和天下学子都知道此事。
可想而知,人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官家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被卢老太君逼着处置了顾孜庭,收了他的封号贬为庶人,让他为先帝守陵。
陆清韵知道,那位老太君很早之前就没了,据说是病逝。
但现在她肯定,老太太肯定不会是因病去世的,卢家……太傻了。
若不是顾云川自己争气,通过战功又重新争回了王爷的位子,也许他只能依靠长公主才能苟延残喘。
也是因为顾云川太过争气,京城中几乎人人都怕他,所以其他人才会尊称顾孜庭一声七王爷。
长公主冷笑,“他拿准了佑年不能不孝,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也就是佑年体会不到……不然早砍了那个老东西!”
陆清韵不太理解,“我听人说他只有一个儿子,他想弄死王爷,以后他不就只是个庶人了?”
狗仗人势,还想咬人,就是傻子这逻辑也说不过去啊。
长公主面色愈发讥讽,“就是因为他只有佑年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风流性子,从来也没有过子嗣,再加上有贱人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谗言,他当然不肯信那是他的种!”
皇家子嗣自然有验证的办法,即便是有人想要冒充也没用。
可巧的是,大卢氏两次怀上身子,顾孜庭其他的女人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再加上大卢氏当初与先太子有情,虽然两人圆房时,大卢氏还是完璧之身,但先太子到现在都还没死,被幽禁在皇庄上呢。
“他也不想想,皇庄比天牢守卫还要森严,姐姐出门无不是前簇后拥,怎么可能……”小卢氏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只有废物才会如此疑神疑鬼。”
陆清韵心想,卢家人不止傻,也太绵软,恨到极点也才骂个废物,连那赵侧妃都没骂一声贱人,怪不得会让畜生们欺负这么久。
她思维发散了下,顾云川是不是就随了卢家,才会这么好欺负啊?
“若是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长公主问。
还在发散思维的陆清韵,下意识道,“不可能,我早砍死他们全家了。”
长公主:“……”
小卢氏听到陆清韵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些绵软的声音,却莫名安心不少。
她心里是有些愧疚的,长公主帮她嫁给顾孜庭,也不过是护着顾云川不至于因为不通人情被算计了。
若不是川哥儿身边的人都太软弱太无能,确实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长公主倒是脾气硬一些,但官家颇为忌惮长公主,这些年一直派人盯着,不许她与驸马留下的势力联系。
司慕婉的爹是江湖人士,当年死得蹊跷,很有可能官家忌惮才惹了杀身之祸。
她也没办法直接插手镇南王府的事儿,最多能让司慕婉嫁给顾云川护着府里。
小卢氏缓了缓神,声音柔和不少,“现在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儿了,顾孜庭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要小心些别被人算计了。”
陆清韵露出个软软的笑,“我叫您姨母好吗?叫您老王妃我心里膈应。姨母您这样可不行,老王爷不要脸,您还要守着脸面只想防守,那咱们多吃亏啊?”
她拍着胸口,“我,陆小五,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小卢氏红着眼眶露出个浅笑:“……那你有什么高见?”
“如今最叫您为难的就是府里那些不省心的妾室是吧?”陆清韵笑得更灿烂了。
“王爷都说我擅长以毒攻毒,那姨母您不如就多个爱好,养些蛇来玩儿呢?”
小卢氏满头问号,“养蛇?”
“对!多养些毒蛇。”陆清韵挑眉,“您就还是温温柔柔的就好,没事儿多夸一夸那些贱……咳咳,那些蛇精和老王爷。”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能打败畜生的,当然也只有畜生。
她越说表情越乖巧,掰着指头数——
“夸妾室要真心实意夸她们多好看多妖娆,谦虚点说是美若天仙,不谦虚点说那是大安的瑰宝,伺候老王爷,都是老王爷的福分呢。”
“夸老王爷就……尽量别吐,夸他……有气质,再没有一个王爷比他更独特了,他是我大安独一无二的存在,谁都比不过他。”
这是实话,绝对没人比顾孜庭更傻逼,遥遥领先,无人能及。
陆清韵继续道,“至于您呢,一定要温柔,要谦虚,要体贴,您要让人知道您什么哪儿都比不过别人,伤心至极,郁结于心,只能养些毒蛇,像它们一样怕冷怕热有七寸,越想越难过,只能日日对着毒蛇垂泪到天明。”
小卢氏都听傻了,“这,这不是……不是让他们气焰更嚣张了吗?”
长公主反而听明白了,眼神亮得惊人,拍着大腿笑出声,“妙啊!这养蛇人我来找!毒蛇我来寻!我保证明儿个蛇就送到王府正院里去!”
她见小卢氏没听明白,笑着点了点陆清韵的脑袋,跟小卢氏解释。
“在宫宴上你还没看明白?这丫头擅长把人夸吐血呢,你越夸那些人,她们气焰是高了,可也更注重自己的脸,你身边全是毒蛇,他们还敢往你身前凑?”</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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